“此处乃是广寒宫,难道阁下知?”
仙女妹妹……应该是仙女婶婶冷冷说道。
“果然是嫦娥,难怪境界不低。”易天行有些慌,想到刚才自己的手指头似乎占了她身体不少便宜,这可是有逆伦常的事情。再说先前打了这美丽仙女一闷棍,似乎有些对不起二师叔,想到此节,年轻人色心顿死,赶紧退后数步。
微风拂面,他清醒了过来,才有余暇想到自己可怜的耳朵和家中那位,不由好生后怕,有生以来第一次暗诵阿弥陀佛之名。
……
“梦情儿是什么意思?你二师叔又是谁?”那位仙女微微侧头,露出了小女孩儿一样的可爱神情。眉尖微微蹙着,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如果易天行不是很清楚嫦娥在广寒宫已经呆了多少年。那他或许真会以为对方只是个十六七岁,不大懂事的小姑娘。
他咳了两声,脸上堆起恭敬的神情:“梦情儿,是人间的话,指的是梦中情人儿。”
嫦娥姑娘恍然大悟,忽然间盯着易天行的脸,缓缓说道:“人间的话?你是从人间回来的仙官吗?怎么会误闯我广寒宫月海?”
易天行忽然一皱眉,这才想起来先前自己只是在心里想的,嫦娥怎么能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一念及此,他轻掐午纹,在自己体内结了道上清雷诀,护住自己的识海,避免他人窥探。
嫦娥果然是在用某种奇妙的仙诀窥探他的思想,此时查探受阻,才将神识收了回来,淡淡问道:“先前的问题,仙将还未回答。”
在天庭之上,近身战力如易天行先前表现出的强悍程度的,也只有职司护土重责的仙将了。易天行微微皱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他潜入天界是为了某些事情,面对着这嫦娥,他根本不会有一丝半点的信任。
可她已经听见二师叔三字,天庭的有心人追察下来,定能想到是自己,难道……要杀了她灭口?
这般想着,易天行的眼中寒意渐起,刻意地没有去看那美丽的月中仙子。
便在此时,传说中的月宫仙子嫦娥幽幽叹了一口气,美丽的脸上现出一丝落寞:“也不用说了,先前见着那棍儿,自然知道你是大圣的传人。”
她望向易天行,忽然察觉自己衣衫不整,恨恨地瞪上他一眼,略有些不自在站起身来,却当着易天行的面把那件如流云飞卷的霓裳穿上,衣角袂影乱飞,下面隐有春光,害得年青的易心头大呼吃不消。
“拜见……”易天行在斟酌着该怎么称呼对方,既然对方已经点出自己来路,此时再下辣手,未免太不念自己门派与这女子的旧情,只怕自己的师傅大人也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干。
“叫我月儿吧。”
嫦娥婶婶轻轻一转,大大的裙摆像五彩的云朵一样散了开来,偶尔露出那如玉笋般的小腿,香艳至极。
易天行此时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明明知道面前这位已经在广寒宫里呆了很多年,但看着她嫩嫩的脸颊和那纯然无害的神情,总觉得她是一个小姑娘——所以他很快接受了月儿这个称呼,月儿妹妹和嫦娥婶婶相比,肯定是前者让他更加舒服一些。
……
云儿散开复又落下,月儿姑娘坐在地板上,裙子铺洒在她的四周,就像是花瓣围着花蕊。
“你师傅在须弥山还好吗?”她轻声问道,“许多年不曾见过他了。”
易天行听着对方似乎有点儿长辈问话的意思,恭恭敬敬说道:“师傅一直安好,仙子挂念,晚辈感激。”看来,天庭里果然仍然有不少人不知道师傅又被佛祖镇压在下界的事情,他心头微动,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嫦娥眉角不期然透出一些黯然,幽幽道:“想不到我多年不曾踏出广寒宫一步,大圣的徒儿也已经是天庭仙将了。”
易天行微微皱眉,清声回道:“姑娘可能误会了。晚辈只是在人间接着斗战胜佛的传承,今日甫至仙界,还不是什么仙将。”
嫦娥亦是一皱眉道:“听闻人界已经有许多年不曾有人修成仙体,你初至仙界,不去南天门登入仙籍,为何跑到我这广寒宫来?”
她忽然想到先前在月海里与这年轻孟浪子地身体接触,不由又羞又恼,再一想着这孟浪子趁着自己昏迷,那颤抖的手指头在自己的身体上缓缓移动的感觉,她不由轻咬银牙,恨上眉梢。
易天行再皱眉,知道应该将这漂亮得不像话的仙女儿的心思转到别的地方去,略斟酌少许,便将自己如何从月球环形山底,进入空间通道,然后如何发生爆炸,将自己炸到这边来的事情讲了一遍。
嫦娥姑娘三皱眉:“那条天路之光纯净柔和,不至于会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她忽然嫣然一笑,半低着身子向前爬了几步,伸手捏了捏易天行的胳膊。
“从刚开始一直在调戏老子。”靠墙喝稀饭看钟的易天行在心里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嫦娥有所悟于心,叹道:“大圣的徒儿果然非凡,居然也是肉身成圣,或许这就是问题所在。”
易天行纳闷道:“我那师傅以前上天难道也要和天光打上一架。”
“自然不必。那时候天路有无数条,从人间上天是很容易的事情,不过数百年前,不知为何,这些道路渐渐都被封住了,目前只留下月宫一条路,还有斩龙台前的云雾。”嫦娥眉尖微蹙,极为好看,“还未请教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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