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修行中人,自然可以分辨得出真假!
也正因此,拿到了仙典的人,一下子便懵了。
说好的天降大灾呢,怎么里面还藏着造化?
关键是,在这要命的关头,给了我造化,也没什么用啊?
但无论如何,这大劫之中出现的异变,还是很快便传了开来,不只有一个人发现了这类似的仙典,冲在了最前头的天元生灵,很快便发现,有无数的仙道典藉,伴随着这一次的大劫,从天而降,倾向了天元,那些典藉,每一道都是仙道文明繁衍到了极致之后才可以被人谱写出来的极致法门,每一道都代表着一方大道统,如今,便这么哗啦啦的从天而降!
那可以说是一代文明的结晶,随了大劫,纷纷坠落于世!
“怎么会这样?”
“是谁送来了这么多典藉?”
“……”
“……”
这一场大战,或许是绝望的,没有希望的。
但这些典藉的出现,却还是使得天元修士心里,出现了一丝涟漪,作为一个修行中人,对于典藉,丹药和诸般神通法门的追求,那是刻在了骨子里的,不论是何种局面之下,只要看到了这些典藉,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好好收起来,然后保住性命,慢慢的参研它……
也不仅仅是典藉,在这一场大劫里,还降临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其中一道,乃是缠绕了一缕青气的卷轴。
它自大劫魔息之中飞出,飘飘荡荡,有着自己的生命也似,向某个地方飞了过去。
如今的九州之西,小东皇以一己之力恶战三大强大魔偶,几次三番,垂垂欲败,但他还是撑了下来,他在履行着自己的诺言,哪怕是没有希望,也一定要拼到底,拼到最后!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领悟大道,没有突破大乘。
在这种情况下,三大魔偶,已经是他能够承受的极限力量。
他与三大魔偶交手几回,最终还是奈何不得对方,最终暂且收兵而退。
三大魔偶没有趁胜追击,因为他们知道大劫已经降临,在大劫降临的情况下,自己胜局已定,便不必便咄咄逼人,免得逼急了这些人,倒会被他们情急之下,咬上自己一口。
小东皇山眼神绝望的退回了营中,强行压下了喉间升起的血气。
他手掌都在颤抖。
“胜不得,胜不得,哪有半分胜算……”
在他的眼里,甚至出现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与懊恼:“我终究还是没有自己意料的那般强大,我以为自己三年之内,便可以领悟大乘,但如今七年过去,还是迟迟迈不出那一脚,我所谓的天生道体,又有何用?这天元,莫非就是要败在了我的骄傲与无知之上?”
他绝望之际,伸手抓住了身边的一杆黑色铁枪。
伤势并没有养好,但他已经不愿在等了。
死则死矣!
但也就在这时候,一道卷轴从天而降!
仿佛是被狂风吹来,飘飘摇摇,似乎偶然,又似是无比精准,落到了他的头上。
小东皇山微微一怔,伸手抓住了那道卷轴。
然后他打开了卷轴,看到了上面的字迹,整个人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这是你做的吗?”
他忽然间抬起了头,看向了苍穹。
……
……
不只是小东皇,天元大地上,有着许多类似的事情发生。
有无尽的仙道典藉,伴随着大劫降临,然后被那些冲在了最前面的人拿去。
也有一些典藉,仿佛有自主的生命,落向了特定的人。
极北雪原,某个森寒冰冷之地,正有一座雪墓缓缓打开,从那雪墓里,走出了一个眉发晶莹,脸色冷漠如冰雪一般的女子,她的眼睛里,似乎没有半分人类的情感,但她抬起头来,可以看到南方的天空之中,那涌动着的血光与代表着绝望的魔息,眼神里有了些波动。
她是一个无比冷漠的人,愈来愈冷漠。
冷漠到人间与魔息湖惨战七年,她都没有出关。
但如今,她感觉到了大劫气息降临,却从雪墓之中走了出来。
原因……
……或许是因为那个人一直想要渡过大劫?
自己也总该做一些自己的事情。
“咻!”
也就在她这般想着,准备迈出那一步时,忽然天上有一物飞坠而来。
她眼神微变,从那气机上,感觉到了某种熟悉。
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手去,将那从天而降的法门,托到了自己苍白的手掌之上。
“玄天九道诀?”
她看到了那一方典藉之上的名字,微微一怔。
然后她打开了那典藉,便看到了无数让她心绪起伏的文字。
这是正切合了自己的法门!
……
……
“老关,那个魔头你能宰得了不?”
东海之上,有一群魔意森森的大军横穿虚空,迎向了某个盘踞在海中的魔息湖,这一只魔军,看起来像是一个又一个的魔头,邪性到了极点,但他们打着的,却是仙旗,无论是世间任何生灵,看到了这一只魔军,都会先生出敬意,然后才会无法抑止的生出惧意。
因为这是一支凶残到了极点,也强横到了极点的魔军。
而这一支魔军的两位首领,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模样,一个身高如铁塔,身上披着厚厚的黑色甲胄,仅是甲胄,便足有一座山那般重,另一个,却是身上没有几两肉,挠着脑袋走在了旁边,脸上终日笑嘻嘻的,似乎没个正形,只是偶尔,眼中会闪过一抹冷厉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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