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当初他虽然答应了小皇子要帮他,可只是给了小皇子一些建议而已!
他没有打算去解决乌迟国的问题!
他只是来这天枢门,好好修行一场,把自己当作了诱饵而已。
真正解决乌迟国这个大问题的,是小皇子自己。
当然,方原不确定小皇子是不是真的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所以他也留了后手,如今约定时间已到,倘若小皇子再不出手的话,那么方原便准备用自己的方法逃离这定鼎山了。
……
……
“那是我乌迟国七宝雷树,给我还来!”
此时的外界,定鼎山上空,乌迟国国主如疯如魔,震退了两位金丹,再次鼓动一身法力,狠狠向着山巅拍来,金色丹光光耀一域,犹如一颗烈日一般,而在这等可怖攻势之下,那定鼎山上,飘摇欲坠的阵光,看起来简直不值一击,整座山都要在这一掌之下崩溃开来!
“且慢……”
可也就在这时候,忽然间远远有一声大喝响起来,却见在极西之地,一道红光犹如闪电,飞快袭来,人还未至,声音已遥遥响了起来:“新帝有旨,乌迟国上下立时退出定鼎山!”
“什么?”
乍一听得“新帝”二字,定鼎山下,皆是脸色剧变,神情大惊。
半空之中,正准备出手的乌迟国国主,也是猛然回头,狠狠向着西方看了过去。
而在山下的玉辇之中,那位贵人,则是冷冷“哼”了一声。
西方天际,那道红影如云,终于来到了近前,却只见那是一位身着古袍的老者,面目苍瞿,手里持着一卷圣旨,到得了近前,一身法力还急急旋转,半晌之后,才缓缓压了下去,可见他这一路赶来,有多么急迫,立定身形半晌,才缓缓向着乌迟国国主行了一礼。
“你刚才说什么?”
乌迟国国主缓缓看向了他,声音低缓,沉沉问道。
那位古袍老者沉默半晌,才低声道:“新皇有旨,乌迟国上下立时退出定鼎山去,山间阵师乃是皇叔祖君太华之徒,亦是新皇帝师,有敢伤其一指者,皆以诛九族罪论处!”
“哗……”
这一番话说了出来,周围众人听得清楚,心里更是一惊。
乌迟国国主脸上,更是微变,旋及露出了一抹冷笑:“称帝?就凭那小兔崽子?”
“殿下三日之前入祭宫,为乌迟国祈运,已得历代先皇赐福,坐了帝位!”
那古袍老者缓缓说了一句,然后直接将手里的圣旨往空中一抛。
那圣旨在半空之中,陡然展了开来,上面金光耀眼,大字浮现,皇威涌斥四方。
定鼎山周围诸人见状,皆是大惊失色。
殿下居然真的即位了?
从那圣旨上来看,他已得国运加持,作不得假,可关键是……
……乌迟国国主还好好的在这里啊!
第二百六十五章 是一场赌
修行界里,虽然也有以国立道的传统,却毕竟与凡俗间的皇室不同,不是只要兵强马壮,威压一方,便可以布诏天下,即位称帝的。在乌迟国,历代以来,皆有传统,新皇即位,必要入乌迟国祭宫,为国运祈福,三日之后,若能得历代先皇认可,赐下福缘,便可以得到国运加持,正式登基称帝,到了这时候,才算是有了名份,可以驾御文武百官,坐拥天下。
历代以来登基帝王,无不是老皇坐化,新皇将其送入了祖殿之后,才回宫祭国,然后登基为帝,毕竟,只要老皇在世,新皇便几乎没有机会可以安安稳稳的在祭宫里呆上三天!
但如今,却出现了谁也想不到的一幕。
小皇子居然真个入了祭宫,而且居然真个得到了先祖赐福!
也就是说,如今的乌迟国,赫然有了两位国主。
“此乃忤逆!”
乌迟国国主听到了这番话,看向了那一道半空之中的圣旨,脸色只显得一片深沉,似乎有着难以言喻的怒火,半晌之后,他才沉沉开口:“这小兔崽子,活的不耐烦了……”
“并非忤逆!”
那古袍老者闻言,眼底精光一闪,但还是保持着恭敬如常的模样,沉声道:“按理说老皇在世,新帝不可能得到祭宫历代先祖赐福,小皇子可以成功,便是因为他在历代先皇面前立下了毒誓,自己一心为国,而非觊觎皇位,更不愿父子之间兵戎相见,以弱国势……”
“不愿与我兵戎相见?他也配说这句话?”
乌迟国国主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怒意,寒声冷笑了起来。
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已经起了杀意。
而那古袍老者,则视而不见,只是淡淡道:“新皇不但在历代先皇面前立下了毒誓,也在我等面前许下承诺,只言无意犯下忤逆大罪,只是深忧陛下被妖妃魅惑,损了国运,因此,只要陛下可以斩杀妖妃,以证心明,那么他自愿伏膝陛下身前,任由陛下责罚……”
周围众人,无论是两位金丹高手,还是一众玄甲卫统领,甚至是一些阴侍,听闻此语,都是心里微沉,心想难怪小皇子可以得到祭宫国运加持,因为他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夺位了。
某种程度上而言,他是在向历代先皇弹劾自己的父亲。
这就等于是,先占了名份,然后狠狠的将了自己的父亲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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