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咱们就苟着吧。”朱师弟有些不满的暗讽一句。
“哼。”苟师兄轻哼一声,则在心里暗自会骂:猪!
过了一会儿,眼见季长生和陈穹从左边城堡出来,却没有第一时间来右边城堡搜索,朱师弟便兴奋道:“看,他们在犹豫,这说明他们害怕被埋伏啊。既然会害怕,那就说明实力不高!”
“万一是他们天生谨慎呢?”苟师兄还是犹豫不决。
朱师弟眼见季长生和陈穹犹豫一会儿后转身要走,立马道:“他们要走了,再不出手可来不及了!”
说完,直接从阁楼一跃而下。
“哎?”苟师兄喊了一句,不得已,也只好跟着从阁楼跃下。
这边,季长生和陈穹刚准备奔跑,便听到了有人落地的声音,立马都脸色一变,呼道:“有人!”
“你先走,我断后!”季长生果断的对陈穹道。
“可是···”陈穹想说什么。
“没什么可是,我纵地穿云术小成,拦他们一下就能找机会摆脱他们!”
“不行···”
“别婆婆妈妈的,再不走就没机会了!”季长生怒喝一句,转身便持剑向冲出城堡院落的两个尘土缭绕的人迎上去!
见脾气一向温和的季长生罕见发怒,陈穹愣了愣,随即心中一狠,扭头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他告诉自己,季长生说的也是事实——季长生学的轻功比他高明,三才闪灵步和春剑诀都已经大成,即使面对两人,只要对方武功不是高过他太多,是完全有机会拦下对方并找机会逃跑的。
而他学的是穿云纵,三才闪灵步虽然同样大成,春剑诀却没有,修为更比季长生低了一个大境界,留下来可能不仅帮不了季长生,还会成为拖累。
虽然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可陈穹仍旧感觉到心中纠结,难受。
而随着离城堡越来越远,他飞奔地脚步却不由越来越慢···
却说季长生这边,回头一瞥见陈穹真的走了,心里也有一点点不舒服。但随即他就将这点不舒服抛却——他不是假意试探陈穹,而是真的觉得自己独自拦下敌人是最好的选择。
迅速调整好心态后,季长生便与来敌战在一起。
而一交手,他便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两人竟似乎都是后天七重,比他高出一个大境界。
修为高过他就算了,而且似乎学习过合计之法,配合起来战斗力远超过季长生的预估!
接手没几招,哪怕季长生春剑诀使得精妙,却也很快落入下风,只能靠着大成的三才闪灵步勉强抵抗。
朱师弟见此,哈哈笑道:“小子,同伴都背着你逃了,你还是乖乖受死吧!”
苟师兄见果然是个软柿子,也愉快地道:“乖乖受死还能得个痛快,若是让我们拿住,你可就会后悔了!”
显然,这两人也是有些江湖经验的,打斗时说话不仅是为了炫耀胜利在握,更主要是想使季长生尽快露出大破绽,或者干脆就如他们所言,引颈受戮。
眼见两人攻势越来越凌厉,根本不给自己施展轻功逃跑的机会,季长生也不禁生出一丝绝望——难道我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虽然说不是真死,但感觉也不会好受吧?对了,听别人说好像死后还可能修为倒退···
一时之间,季长生的心有点乱了,招式应对也不再如之前严密、流畅。
苟师兄敏锐地抓住了机会,一刀就朝季长生要害砍过去。
季长生虽然反应过来,但仍迟了那么一点,左肋中了一刀,立马鲜血横流!
趁着季长生受伤动作有了迟滞,朱师弟也一刀划来,并哈哈笑道:“小子,不是不投降吗?今天小爷就让你尝尝凌迟的滋味儿!”
说话间,一刀割去季长生右肋一块肉!
虽然从小就病痛缠身,可季长生却从未体验过这种以刀割肉的剧痛,一时间只觉得心和灵魂都跟着痛了起来,招式也越发的凌乱不堪,身法也是如此。
苟师兄知道朱师弟性子有些暴虐,却并没有阻止对方虐杀季长生的意思,而是收手站在一旁笑嘻嘻的观望。
他虽然没有虐杀对手的喜好,却喜欢看朱师弟疯狂的样子。最主要的是,这里又不是真实世界,虐杀个把敌人想必出去后也没人会说什么。
就这样,季长生连朱师弟一个人都不敌了,被朱师弟一刀又一刀的割砍得直打转,却仍旧强制用剑拄地,兀自不肯倒。
他自幼就在与病魔的对抗中练就了坚韧不拔的意志,他知道朱师弟想看他求饶的样子,可他就是不求饶,甚至不肯倒地,即使是“死”他也要气气对方,和对方斗到底!
可是,随着身上的伤口也来越多,力量也渐渐流逝,季长生意识不由自主地变得模糊起来,全身各处的剧烈疼痛甚至让他产生一种“真的要死了”的感觉?
是啊,在遗迹之中死了或许不会真死,可若是因此直接被痛死呢?
那就该是真的死了吧?
当这个念头出现在季长生脑海时,忽然一个低沉的吼声出现在他心中——不能死!
决不能死!
季长生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披头散发,浑身鲜血淋漓,血色中只是隐约可见一双充血眼眸和一口白得让人发寒的牙齿。
季长生觉得那双眼和一口白牙都很熟悉——不正是自己么?只是,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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