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如今如日中天,如何会亡?”赵二不解道。
“哼哼,”赵吏冷笑起来,“如日中天又如何?他们种种作为已经引起了青阳宗警惕,只要青阳宗抽出手来,灭掉玄门易如反掌!”
金县县城西郊。
一座占地数百亩的建筑群大门外,数千名十二三岁的少年排成几列长队,慢慢的向前挪动着。
而在这几列长队之间,有上百名穿着青灰色练功服的少年带着红袖标来回行走,维持队伍秩序,一旦见到有插队之人立马将其逐出队伍,带往后面重排。
而在队伍的后面,则是人数同样不少的成年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在排队少年的家人。
再眺望前方,武学院墙上赫然拉着一条醒目的横幅——“金县武学新生招收大会!”。
自武学在金县成立以来,这新生招收大会每年都召开,已经连续了三年,并且一次比一次规模更大,持续的时间也更长。像今日,便是这次招生大会开始的第五日了。
这样的盛事,自然不乏有眼光的人窥得其中商机,于是武学外面便多了不少摊位、商铺,甚至有大商家直接买下土地在此建立店铺,两三年间,已经隐隐形成了一条颇为繁华的街市。
因为这条街市就在武学前面,金县人便形象的称之为学前街。
学前街武学正对面的一家茶馆中,一名老者与两名青年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前方的少年队伍,再听到武学中隐隐传来哼哈的练功吐气声,老者不由放下茶盏,问道:“可知如今这金县武学中究竟有多少人?”
其左手青年闻言当即恭声道:“启禀长老,若只论武徒数目,如今当有一千多人,不过估计此次招生报名大会结束后,有可能达到两千。而若加上武学中的教师、杂工,则须再加300之数。”
“武徒?教师?这也是蓬丘府才有称呼吧?听你的意思,这一个武学中负责教授武功的武者竟然能有300人?”老者先是哼了声,接着又问起来。
青年明显对武学情况颇为了解,当即解释道:“只有教师才是教授武功的武者,杂工不过是百姓手雇佣而成的杂役罢了。据说金县武学钱财上颇为拮据,所以教师只有一百多人。”
其对面的更年轻一些的青年忍不住说话了,讶然道:“一个莫名奇妙的武学,拥有这么大一片建筑,还拥有两百人的杂役,竟然还说拮据?”
“文师兄,县中百姓议论确实如此。”回答文师兄,青年语气就没那么恭敬了。
老者却是眉头一皱,问道:“你可知这武学钱财从何而来?”
“来源有三。”青年有条不紊的道,“其一是镇抚司中的武道司拨款,其实也就是玄门直拨;其二是金县县衙拨款;其三是武学自得之利。而这自得之利同样大致包括三处,第一处是卖地所得,据说当初武学建设时便据有这方圆千亩的土地;第二处是部分新生所捐的助学费;第三处便是让学生搭理的药园药物贩卖所得了。”
听完,老者眉头皱得更深,道:“没想到区区一个金县武学,竟然于钱财一道谋划的如此详细、深远。”
“长老,非是金县如此,而是蓬丘府下十县之地皆是如此!”青年忍不住提醒道。
老者点点头,又问:“你说的那个新生助学费是怎么回事?可是如那些小门派般,须得拜师者交纳重金才能得入门墙?”
青年起身道:“长老随我到前面去看看他们具体如何招生便明白了。”
“好,那就去看看。”
老者起身,另一青年亦跟着站起,三人一起向武学几个报名点排成的一条线,也即是武学院墙那边走去。
路上,负责汇报情况的那青年又道:“长老,今年这武学毕业的一批武徒共有500人,其中共有56人得以拜入玄门外院,名列十县中的第四位。为此,前段时间金县武学还曾在县城中几条大街上拉横幅述明,全县百姓为之庆祝三日有余,其情其景,弟子简直前所未闻!”
“哼!”老者听了冷哼一声,“武学实际上就是玄门的一部分,这玄门倒是很会邀买人心!”
随即又疑惑道:“十县之中第四名才56人,估算一下,岂不是十县加起来也不过一两百人?”
“据弟子探析,今年玄门外院实际上招收弟子300。去往三年,全都是如此。”
“年年都招收新弟子?!”长老讶然,一般门派顶多三年一招,而像他们青阳宗这样的超级大门派,基本上不对外招收弟子,只内部的人就预定完了,各家还要激烈的争上一争。除非是发现什么天赋了不得的少年,青阳宗才会破例收入门墙。
“正是。”青年肯定道。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报名点附近。
只见每个报名点都有四人在忙,看其桌前树立的牌子,分别为“助学”、“模图”、“解文”、“试力”。
“助学”牌子前,一名微胖的少年拿出了一张百两银票,那武学之人看了看,便点点头收起来在簿册上记录了其名字。
“模图”牌子前,武学考官拿出一张纸,纸上却是画着一副练功图,让那少年模仿。少年仿照之后,那武学考官眉头微皱,在簿册上写了个什么,便示意你少年离开。少年有些沮丧。
“解文”牌子前,武学考官也是拿出一张纸,纸上却是写了几个字,老者与两名青年目力极好,老远都能看清,认出那不过是一句基础拳理。应试少年微笑着说了几句话,武学考官就满意点点头,在簿册上写了什么,才示意少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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