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至说完,传下命令:“开山门,迎敌。”
无数佛门弟子接到法旨,手持各种法器,在须弥神山外与妖魔鏖战。
大势至身边,灵吉问道:“为何不利用神山的防御法阵?”
大势至道:“防御法阵乃是两位圣人亲自布下,岂可因为区区几个妖魔而漏了底细。出门迎敌,正好让天下人看看吾佛门的力量。灵吉师弟,你且在这里等着,看为兄去灭了此敌。”
灵吉道:“师弟为师兄掠阵。”
大势至呵呵一笑,一步踏出,
灵吉只感觉须弥神山也动了,由山脚直至山腰,所有地泥土似乎都在同一瞬间内活了起来,似乎被某种神通赋予了生命,翻滚扭曲。大地动了,地上的建筑事物自然也动了,寺院、石凳、香炉,塑像,一应事物,神奇地在空中飘浮着,连连晃了六次才平静下来。
须弥神山之外,无数妖魔之上,一条血河贯空,感应到天地震动,血河内传来嗡嗡的声音,道:“天地六动,是大势至出手了,就让本座看看老牌神族准圣的厉害。”
此人正是血河魔尊的血河化身,只见他心念一动,横空血河化作血色巨浪,冲向须弥神国,一路上,反是挡在血河前的妖魔还是佛门弟子,全都被血河消融,化作血河的一部分。
这时,一尊顶天立地的神人挡在血河面前,一掌朝血河拍来,掌风所至,血河消融。
“好一个大势至,来得好。”血河发出震天的声音,旋即收到一处,化作一条长河。
“原来是血河道友。”大势至冷冷的道,手下不停,又是一掌劈向血河。
血河一震,一道血浪飞卷而出,抵住大势至一掌。
两人你来我往,邀斗了数十回合,大势至暗皱眉头,血河以生灵精血为源,法力虽然雄厚,却十分驳杂,哪里比得上自己无数年苦修的精纯神力。但是他每一招虽然能将血河大部分的血浪消融,可总有小部分血浪被拍散,这些血水沾染到底下苦战的妖魔和佛门弟子,将他们吸收消融,化作血水,这些血水又会聚拢回来,回到血河身上,成为血河的力量。
“难怪说魔界四尊,血河最邪。”大势至暗自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则苍生有难。”
大势至想到这里,不再犹豫,祭出自己的灵宝,只见一尊宝瓶自大势至头顶浮出,内有无量智慧光,将血河笼罩,在智慧光的照射下,血河慢慢消融。
血河似乎感应到自己的危机,有些惶恐起来,无边血浪向大势至卷来,但是在大势至的智慧光照射下,这些血浪还没有冲到大势至身前,便消融干净。
血河被慢慢蒸干,最后只剩下一只百丈大小的魔物,只见它有一支十几丈长的尖锐口器,一对复眼,一双血红色的薄翅快速的震动,散发着嗡嗡的声音,传入大势至耳中,令大势至有些憋闷恶心。
“如此毒物,岂能留在世间害人。”大势至冷哼一声,智慧光又盛了三分,这魔物在智慧光的照射下,体内血液不断蒸发,体型也越来越小。
魔物感应到自己的危机,双翅一震,朝大势至扑来,尖锐的口气刺穿智慧光,扎向大势至。
大势至冷笑不已,头顶宝瓶下移,凭空正对魔物,将其吸入。
见魔物被收,大势至神力运转,要炼化了此魔。
不知多长时间,大势至终于成功,那魔物已经被炼化成一团元气,大势至长出一口气,可是他突然想到什么,掐指一算,大怒道:“好一个血河,竟然用一个化身将吾拖在这里。”
大势至赶忙转身回返须弥神山。
就在这时,须弥神山内,一座大殿内,一位血衣道人正坐在一位紫衣僧侣面前。
“灭情道友,如今接引、准提二圣已经离开,封印亦被吾破坏,你还不走,更待何时?”血衣道人道。
“南无阿弥陀佛!”紫衣僧侣轻宣一声佛号道:“血河道友,这里只有日光遍照,再无灭情,道友还是哪里来回哪去吧。”
“灭情,你乃堂堂准圣,难道也被佛门愿力迷失了心智不成?”血衣道人正是血河,他大怒:“魔界就是千般不好,你回去也是至高魔尊,多么逍遥,为何要留在这里与人为奴?”
“众生平等,佛魔无二,血河道友着相了。”紫衣僧侣道:“看在你我曾经的交情,道友还是赶紧离开吧,否则一会其他人赶到,道友恐怕就不好脱身了。”
“不用一会,他走不了了。”一个声音响起,血河一惊,连忙站起转身,只见一个黑衣女尼站在大殿门外。
“阁下是谁?吾竟然不知在佛门,竟然还有阁下这样的准圣强者?”血衣道人惊道。
“贫僧月光遍照,见过血河道友。”黑衣女尼道。
“日光遍照,月光遍照。”血河望了望紫衣僧侣,又望了望黑衣僧侣,冷冷的道:“佛门好本事,竟然收拢了这么多不知跟脚的高手。”
“血河道友竟然来了,不妨也留下来,入我佛门吧。”黑衣女尼道。
“想得美。”血河冷冷的道,突然一挥手,一道血浪卷向黑衣女尼。
黑衣女尼似乎早就猜到血河的动作,只见他口念真诀,一片黑色雨水落下,淋在血浪上,黑红两色交融,很快便一同化作虚无。
“雨之巫力。”血河大惊失色:“你是祖巫玄冥,你竟然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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