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鹏勒住白龙驹,定睛看去,却见一名身穿刘军兵服,背上插着一支箭矢的士卒正从草丛中爬起,遂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那兵卒强忍背后剧痛,一五一十的道:“我乃刘使君帐下护送车仗之都伯,被箭射倒在此。”
高鹏眼前一亮,急问道:“你可得见甘夫人踪迹?”
那都伯自然没有让高鹏失望,指着南边道:“恰才见甘夫人披头跣足,相随一伙百姓妇女,投南而走。”
高鹏满意的点点头,对身后亲兵道:“留下一人,给这位兄弟拔箭包扎,此处四周无曹军,你二人可设法脱离战场,自回主公帐下。”
“遵命。”
“多谢赵将军。”
高鹏也不理会对他感恩戴德的都伯,调转马头,带着亲兵往南急追,约一炷香后,果见一伙百姓,男女数百人,相携而走。
“内中有甘夫人否?”高鹏吐气开声,对那群百姓大声问道。
甘夫人正在这群人中,听得高鹏的声音,回头看去,望见高鹏顿时放声大哭,两腿一软,竟跌坐在地。
高鹏见状,忙滚鞍下马,疾行几步,将涯角枪倒插入地,蹲下身扶起甘夫人,暗运内力,将双眼逼得通红。
没办法,高鹏演技虽然也不差,却也做不到这眼泪说来就来的水平,只好以此作弊了。
“云来迟,致主母遭险,云之罪也,糜夫人与小主公安在?”
甘夫人泣道:“昨夜我与妹妹被逐,弃了车仗,杂于百姓内步行,又撞见一支军马冲散,妹妹与阿斗及紫英将军不知何往,我独自逃生至此。”
“啊……曹军杀来啦!”
“快逃啊!”
便在此时,周遭百姓一阵大乱,却是一支兵马骤然自一片山坡下撞了出来。
高鹏面色微沉,拔枪上马看去,只见一员曹军大将手提长柄大刀,引着千余曹军兵卒正迎面而来。
那曹军大将马前还有另一匹马,马上绑着一人,高鹏定睛一看,乃糜夫人大兄糜竺也,却是曹仁部将淳于导,拿住了糜竺,正要解去曹仁面前献功。
高鹏双目一凝,对身后亲兵喝道:“保护好甘夫人。”
喝完一拉缰绳,双腿轻磕马腹,涯角枪微微举起,挺枪纵马,直取淳于导。
那淳于导不知赵子龙厉害,见来者只是一个年轻刘军武将,心下顿生轻视之心。
淳于导双眼微眯,连马都没有冲起来,只暗暗蓄势,待高鹏纵马奔近之时,骤然举刀一记凶狠的下斩斜劈而下。
高鹏双唇紧抿,握枪尾的左手轻轻一震,涯角枪顿时便如化作了一条蜿蜒盘旋的灵蛇般,缠向斩下的大刀。
淳于导只觉自己斩下的这一刀竟不受控制的偏向一旁,胸前空门大开,下一刻,胸口一凉,涯角枪一半枪身已插入淳于导胸前,自后背透出。
高鹏放开握涯角枪的手,待得与淳于导错身而过之时,又探手握住了其背后延伸出来的枪身。
“噗”
整条涯角枪从淳于导胸前走了个通透,然枪身上却依然光滑如故,竟似杀人不沾血一般。
高鹏稍稍运劲一抖,将枪尖几滴凝聚的血滴抖落,涯角枪依然一片亮银。
“七探蛇盘枪,果然不凡,这厮的一斩之力不下龙象般若功第四层的力道,我却连三层的力道都没用出,就磕开了这一刀,没想到赵子龙的枪法,竟然还有如此精妙的卸力之法。”
第九卷 第八章 危机与机缘
“子仲,可有受伤?”高鹏一个照面杀了淳于导,救下糜竺后,以涯角枪挑断绑缚他的绳索,关切的问道。
糜竺面露愧色,道:“多谢子龙将军,竺不曾受伤。”
“无伤便好,甘夫人在后面,你快拉马过去,请她上马,某送你们出长坂坡。”
高鹏说完,深吸一口气,望向了面前那千余曹军士卒,因淳于导被杀,而高鹏又只有一人。
故而这千余士卒并未就此溃散,反而在两名曲长的带领下冲杀了上来,欲围杀高鹏,为淳于导报仇。
高鹏紧了紧手中涯角枪,死死盯着那俩曲长纵马迎了上去,以一敌二,也没多大区别,连他们的主将淳于导都没能在高鹏手中走过一合,这二人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高鹏不过多出了一招罢了,三招,两命,七探蛇盘枪的“技”比百鸟朝凤枪更加高明,枪法变化也更加繁复,故而适用于“斗将”这等与单个高手放对之时。
对付杂兵使用七探蛇盘枪,反而是浪费体力,浪费技巧的行为,对付杂兵讲究的就是一个直截了当,干脆利落,自然不需要多么精巧的招式,只要够快,够准即可。
七探蛇盘枪分为七探和蛇盘,七探为七种杀招,而蛇盘为一种枪技的运用方式,使枪杆宛若不停盘旋的灵蛇般,在盘旋中形成密不透风的防御及卸力招式。
高鹏全力运使百鸟朝凤枪在人潮中杀开一条血路,身后糜竺与甘夫人在三十余骑亲兵的护卫下紧跟在后。
他们结成小型锥形阵,将糜竺与甘夫人放在阵心,以高鹏为锋矢,生生从千余曹军的阻挡下杀开了一条大道,径投景山而去。
过得景山,追击的曹军被远远抛在了身后,好在高鹏这支人马仅得数十骑,而大部分曹军也不知道内中有刘备家眷,故而并不是太过重视,追击一阵,见追之不及,便也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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