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有些担忧地道:“道兄可有把握收拾那于吉?毕竟那颗‘沧海明月珠’太过诡异。子龙的实力道兄也该知道,便是与你我交手也能支撑一段时间,却在阵前被于吉易如反掌般生擒而去。”
禹天来道:“汉升兄不必担心,贫道既然知道于吉手中有此宝物,自然也有应对的办法。”
黄忠与禹天来相知甚深,了解他平生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听他既如此说了,便当真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禹天来也不点人马,独自一人出营前来叫阵。
严白虎手下军士听到来人报出身份,立时如飞般跑进去报信。
于吉听说禹天来竟如此迅速地赶到,微微吃了一惊之后,便即刻也孤身出城。
两人在城外相见,禹天来也不寒暄,冷然道:“于吉,你已叛出南华一脉,怎地还私自回山,更窃取了南华至宝‘沧海明月珠’?今日贫道便要代南华一派与你清算一番!”
于吉瞋目喝道:“禹天来,徒逞口舌之利无益。你说要与贫道清算,贫道也正要找你了结前怨。你我只在剑下论断是非罢了!”
言毕,背后斜背的那口长剑铿然出匣,在空中穿梭盘旋,灵动非常。
上次一战他的飞剑被禹天来所毁,后来又费尽心思寻到这一口前代遗留下来的名剑“清霜”,祭炼温养数载之后,已经颇具灵性。
禹天来冷笑一声,反手轻拍背后的剑匣,四口飞剑一起飞出,静静地悬浮在身周四方,与对方的飞剑遥遥相峙。
于吉看他御剑的法诀中果然有自己那“藏锋飞电录”的影子,心中不由恼恨非常。当年他叛离师门后,几次寻找张角强索《太平要术》都铩羽而归。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前代剑修遗留下来的一柄飞剑,剑柄上还有“藏锋飞电录”这一篇剑修绝学。他兼修御剑之术后,在触类旁通之下竟突破至鬼仙之境,本来信心满满地来夺取《太平要术》,却被禹天来毁掉飞剑并得了剑柄上的法诀。此刻对方更是以从自己这里得到的御剑之术来对付自己,人生际遇之悲,简直莫过于此。
往日旧恨涌上心头,于吉目中登时升起浓烈的杀意,厉声喝道:“禹天来,贫道今日与你月缺难圆!”
喝声中头顶上空的飞剑化作一道青光电射而出。同时他双手齐张,霹雳之声大作,用出南华一脉道法绝学“掌心雷”,十数颗分呈青、黄、赤、白、黑五色的五行雷球向禹天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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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于吉二送宝,明珠易主人
在于吉出手的一瞬,禹天来身周的四柄飞剑一起飞出,在空中极速穿梭彼此交错,银白电光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罗网,将于吉的飞剑困住。
这一张由剑光所化的罗网竟是坚韧无比,任凭于吉的飞剑如何左冲右突,却都无法破围而出。
同时禹天来单掌向前平平推出,掌心吐出十余束有手臂粗细,或刚或柔,分别呈龙蛇之形的罡气,若有灵性地在虚空夭矫飞腾,将于吉发出的十余颗分属五行的掌心雷尽数截下无一漏网。
修为到了禹天来这等境界,施展出的武功已经与道法呈现出殊途同归之妙。他这一式“截道八击“中的“龙蛇合击“,无论是实质上的威力还是表现出来的威势,都已与道法无异。
于吉又惊又怒,上次弄个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苦心潜修誓雪前耻,这些年自觉修为大进,岂知对方的修为进境更是恐怖,这回竟是甫一出手便隐隐展现出全面压制自己的势头。同时他心中又暗自庆幸不已,幸好南华至宝“沧海明月珠“正在自己囊中,否则此次会是自取其辱。
认清双方如今的实力差距后,于吉当机立断地探手入腰间锦囊取出那颗“沧海明月珠“,扬手便将它祭在空中。
那皎皎如月的明珠升到空中,登时向下泼洒出大片蒙蒙清辉,恰好将禹天来的身形笼在其中。
禹天来沐浴在一片清辉之中,脸上当即现出一片迷茫之色,双目亦轻轻闭阖,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是身体仍笔直地站在原地。
于吉见对方果然中招,脸上登时现出大喜之色,右手中指向外一弹,一点碧油油的火光从指尖飞出,在空中化作一个足有车轮大小的巨大火球向禹天来飞去。
这是一门名为“碧磷阴火“的道术,那碧绿的诡异火焰一旦沾身便扑之不熄泼水不灭,必要将人烧得灰飞烟灭,最是阴损歹毒。
蓦然间那正在空中困住于吉飞剑的四柄飞剑忽地掉头飞回,追上那火球后只一插一搅,便将那火球搅得散作漫天飞舞的碧色流萤。
随后那四剑分列四方护在禹天来的身周,剑身微微震颤,其势分明是任何人敢于进犯其主便要当即发动雷霆一击。
“这是怎么回事?”于吉瞠目结舌,对方本体已经被“沧海明月珠”所制,那四柄飞剑中即使有对方的一丝神魂之力存在,此刻也该消散才对,如今那飞剑怎地仍能做出自动护主的事情,难道这四柄飞剑竟都是传说中已拥有灵智的法宝?但在他的感应之下,却又并非如此。
他心中猜疑,当即向着空中的“沧海明月珠”招手,便要将此宝收回以免有失。岂知那珠子竟还是凝定的在虚空动也不动。
于吉面色变得难看之极,正要再次尝试时,忽地身躯剧震,口中发出一声闷哼,脸色也变得苍白了一些。便在方才那一瞬间,他寄托在“沧海明月珠”之中的一缕神魂之力突然消失,使他神魂本体受了些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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