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禹天来看到这一幕,冷笑自语道:“贫道这剑阵已经吞噬了都天煞气与太初杀气,若能再融合这蚩尤旗的本体,便当真拥有了成为天地间第一杀伐至宝的潜力,所以又岂能容你在贫道面前溜走?”
心意一动,红颜剑破空而出,以完全脱离肉眼乃至神念捕捉的骇人高速追上正在飞遁的蚩尤旗,迎风一剑斩下,虽然未能将其拦腰斩断,却也斩得它身不由己的飘荡荡落下。
此刻禹天来已经裹着剑阵随后追到,阵图的无边青气一张一缩,已经将蚩尤旗裹入其中。
四柄刚刚融合了太初杀气的宝剑一起震荡发出三十六道混沌剑气,连环轰击在蚩尤旗表面的黯淡血光之上,势如破竹地斩破先遭红颜剑重创的蚩尤旗,将深藏旗内的庆隆帝头颅及神魂一柄斩灭。而后又是九九八十一道混沌剑气交织联结化为封禁,将已是半死不活的蚩尤旗镇压在阵图最深处。至于说将其彻底炼化,与阵图融为一体,那便需要极其漫长的水磨工夫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国战
任谁都没有想到,庆隆帝竟在皇宫内的这一场盛宴上龙驭归天。
虽然那四百八十名新科文武进士尽都异口同声地指天誓日说自己亲眼见到陛下在宴上突发疾病而驾崩,临终前还留下由宁王继承大统的遗命。但先前遭庆隆帝幽禁的雍王、晋王、楚王及各自背后的势力自然都能挑出一万个可疑之处,纷纷大造舆论说庆隆帝之死大有蹊跷,隐隐地已将一顶弑君篡位的罪名扣在宁王头上。
国不可一日无君,何况大胤如今正面临廓拓人的威胁,朝中元老重臣一面操办庆隆帝的丧事,一面便开始商议新君即位之事。
照理说由宁王即位本来无可争议,毕竟庆隆帝生前已明确属意宁王,差得只是正式册立他为太子。但雍王、晋王、楚王所属势力将庆隆帝之死的疑点公然摆上台面,以此为据质疑宁王即位的合法性与合理性,而宁王一方自然也据理力争,指责三王无中生有。一时间,各方势力僵持不下,难以做出决断。
便在各方吵得沸反盈天之际,本来远在西北的秦国公、西北经略安抚使许仙突然入京,还率领了西军中一支最精锐的百战雄师,一举压下所有反对的声音,将宁王扶上皇帝宝座,建元“崇正”。
崇正帝即位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将与自己争位的三个兄弟重新幽禁,但那三王早有准备,竟都趁着帝京纷乱的机会潜逃回各自的封地。
崇正帝闻讯大怒,即刻分派三支人马前往三王封地,要将其捉拿回帝京问罪。
派去捉拿晋王和楚王的两路人马颇为顺利,毕竟如今大势已定,敢于冒着株连九族的风险公然造反之人实在不多。晋王和楚王都是前脚刚刚回到封地,尚未来得及做出事情,便被后脚追来的朝廷大军擒拿,押解回京向崇正帝交旨。
崇正帝虽然恨极了这两个兄弟,却也不便在即位之初便担上屠杀手足的名声,只是在朝堂上狠狠训斥了他们一番,然后便去为先皇守陵,并着专人严加看守。
然而雍王那一方终于出了乱子。他自知凭一己之力难以与大势在握的崇正帝抗衡,所以回到封地后未做片刻停留,只带了妻妾子女和最可靠的一批心腹,北上逃入了廓拓境内。
崇正帝闻讯后当即遣使前往廓拓求见迪古元弘,要求对方即刻遣送叛逃的雍王回国接受处罚。
迪古元弘非常干脆的砍了那使者的脑袋,人头连同一片檄文一同送回大胤,檄文中明确指出崇正帝弑父篡位、凌迫手足,廓拓作为与大胤睦好多年的邻国,决不能对如此逆行坐视不理,不日将亲提大军护送正统的大胤继承人雍王回国,拿回原本便该属于他的皇位。
野心勃勃的迪古元弘觊觎大胤江山已久,如今大胤新君即位国势未稳,正是一个出兵入侵的天赐良机,何况手中又添了雍王这个重要筹码。他的檄文刚刚发生出,也不等大胤那边做出回复,便征召廓拓各部控弦之士四十万,亲任统帅率兵南下,身边又带了雍王随军,打出“讨逆扶正”的旗号,全面发动了对大胤的战争。
这些年来,大胤与廓拓形势本就紧张,边境各处关隘倒也从未放松对廓拓的警戒。但此次迪古元弘发动的是一场灭国之战,倾国之兵以山岳横移之势碾压过来,根本不是某一处城寨的守军可以独立阻挡。因此,大战一开始,大胤这边便接连失陷多处要塞,一封封告急求援的文书急于星火地送到帝京。
战报传来,举朝震动,崇正帝急忙召集满朝文武商议应对之策。
按说廓拓之主迪古元弘率兵南下,崇正帝也该御驾亲征也算针锋相对。但他刚刚即位,国内人心不稳,若是率军轻离中枢,还说不定后方会出什么乱子。
君臣再三商议之后,终于决定由刚刚立下拥立大功的许仙挂了“平北招讨大元帅”职衔,以文臣行武事,征集三十万大军北上御敌。
如今的许仙早不复当年的青涩,十数年在西北边陲的历练,已使他的胸襟、见识、胆魄、心智等等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虽是身荷国朝存亡之重,他却没有半点犹豫退缩,点齐大军之后即日离京。
两国之兵在大胤北疆相遇,经过先期的试探之后,渐渐将越来越多地筹码放到了战场上。
许仙虽然并不以兵法擅长,却最能知人善任,破格重用了新科武状元戚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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