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象征之物就像是皇帝的玉玺,说有用也有用,没用也没用!”一边思忖着,一边为自己找了一个随时可以出手的位置,将目光移向了被暗器打翻在地的那个水盆。
“嵩山派费师兄驾到,又何须要如此藏头露尾?让这位千丈松史登达师侄擎举这盟主令旗!”无视了地上翻倒的水盆,刘正风也不取毛巾去擦自己湿漉漉的双手,向着面前这个瘦削的鼠须男子质问道。
恼火于这刘正风竟能在自己暗器将至的同时将手伸入水盆,这金盆洗手的仪式可以说已然算是完成,这位大嵩阳手费彬也不再维持着面上的客气,冷声质问道:
“你刘三爷今日金盆洗手,可是要暗自转入地下,与那魔教的长老同流合污,设下阴谋来危害这江湖同道!”
话音未落,那些潜藏在后院的嵩山弟子便同时现出身形来,只是他们前面却并没有押着刘正风的妻小,只是用匕首控制住了刘正风的几名入室弟子。
在周围惊异一片的武林同道中,岳松满意的看到恒山派的众多尼姑中出现了戴着面纱的女子和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忌惮于恒山派定逸,那些嵩山弟子也没敢入阵抢人。
接下来,刘正风便冷笑回应道:“左盟主既已颁下令旗,那便请嵩山派的其他师兄现身吧!”虽然在场群雄的态度已然完全转变,那些对魔教有切齿痛恨的江湖同道已经用怀疑的目光看了过来,但刘正风仍是面色不变,恍若无事的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另两名十三太保!
那胖子丁勉虽然察觉情势有些不对,坐在上首的天门道人几人仍是不发一言,但事已至此,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然嵩山派的脸面必然大有受损!于是便厉声吼道:“你只需说明,你和那魔教长老曲洋到底有没有关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刘正风一字一顿的说道:“不错,我和曲洋曲大哥确为至交好友!”
全场哗然,费彬在这样的气氛中便提出了要刘正风在1月之内杀了曲洋,如此之后,方能证明心迹,正式退出武林!
刘正风端起一杯酒,向着众人敬了一圈说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我和曲大哥相交,只是研讨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欢吹箫,二人相见,大多时候总是琴箫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
既然他愿意说,众人便也给他留出了足够的时间,更是有一位嵩山派弟子想要趁此时机擒住了在旁帮助父亲招呼客人的刘家大公子,却被君子剑挥袖所止,只能讪讪的行礼后退了下去。
刘正风继续陈述了他和曲洋只是君子之交,纵谈音律而绝不论于武学或门户之见,若他能下手杀害这位君子,如此无德之人有何脸面能再活于世?!
听完了他的诚恳话语,这些武林群雄又为他的言语所打动,感觉他待朋友至诚,却不失是一位英雄好汉。
在两人唇枪舌剑的一轮辩论之后,坐在上首位置的天门道人终于站起身来发言,他那红脸上的一双眼睛扫视了在场众人之后,最终停留在了费彬的脸上:
“费师弟,左盟主既然传下令旗,为何不先行派人告知我等?”
眼皮一跳,丁勉素知这位道人乃是火爆脾气,而且他的师傅更是为魔教长老所害,为何听闻曲洋之名还能如此冷静?!虽觉得情况越发诡异,便抢先上前拱手答道:“左盟主知晓这事之后已晚,是以派我等日夜兼程赶来,不料还是慢了一步!”
冷哼一声,天门转向刘正风说道:“刘正风,你虽已金盆洗手,但曲洋之事,你要如何给天下正道一个交代!”
心知对方终不能接受自己的想法,刘正风向着岳不群和定逸师太拜了一拜,出言道:“我与曲洋大哥的交情天地可鉴,若是去残害这位至交好友,来日也能去伤害诸位武林好汉,刘某既已退出江湖,便在此许诺弃了那官职,带着家人弟子从此远涉海外,绝不再踏足中原一步,如此,诸位能可安心否?”
听了他的发言,觉得这位刘正风确实义气深重的江湖好汉已经有人嘀咕着如此也好,想来这位刘三爷也不会违背诺言,和那魔教勾结危害众人。
此时,丁勉眼见情势已向不好的方向滑落,便急忙再展令旗,高声说道:“魔教之人阴谋诡计不断,谁知你哪日便会为他所误!左盟主已颁下命令,与魔教勾结者人人得而诛之!刘正风,你…………”
话未说完,自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众人放眼望去,却见一名身背鳄嘴剪的壮汉瘫倒在地上,他的大腿处斜插着一柄长剑,看那剑穗,可不正是嵩山派的制式长剑!
大惊之下,众人皆是将兵器拿在手中,以为嵩山派发现了这人乃是一魔教恶徒,却听那种壮汉中气十足的朝着前方的一名嵩山弟子怒吼道:“你这嵩山弟子,怎敢如此欺我?!不过是大意撞了你一下,你竟能下此毒手!”
那嵩山弟子却是脸色煞白的连连摆手,他刚才虽是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却并未想出剑伤人,更不知自己腰中的长剑是何时到了对方腿上的。
眼前一亮,刘正风眼见群情汹汹,痛下决断的说道:“诸位,嵩山派诸位师兄确是蛮横霸道,但刘某人现今已然金盆洗手,绝不再涉江湖之事,为安众人之心,刘某便将这府上之财尽数分与诸位,到时我是一无财无官之平民百姓归隐海外,自不会威胁与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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