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向前狂奔了一个多时辰,就算是宝马也受不了这么折腾,不过为首的宇文化及显然不会在乎胯下的宝马到底如何,如果不是顾及着对方可能有援兵,自己需要手下来一涨声势的话,早就全力以赴的向马匹输入真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了。
岳松跟在后面20丈外也有些疲倦了,就算先天真气循环往复在这种情况下不会枯竭,两条腿也是会感到疲惫的,虽然在心里暗骂了前面那人不知多少次,但岳松还是下意识的跟了上去,不过已经完全转化为下意识的行动,大脑现在已是混沌一片,只是在下意识的催动真气推动身体不断向前,在一次次的重复间让真气消耗不断减少,现在只需要维持住四成功力就能保证不会跟丢了。
终于,在临近河道的一个拐弯处时,在星光的照耀下终于看到了前方的几艘大船,那几艘船的吃水也是相当的深,很快便被纵马追到了和马队平行的位置上:“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请靠岸停船,让宇文化及上船问好。”宇文化及高声喊道,在如此长时间的追击之后他仍是气息不乱,倍见其内功修为精纯。
从船首处也传来一阵笑声,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宇文大人别来无恙,宋鲁有礼了。”虽然话说的彬彬有礼,但四艘船却是急忙向左岸靠去,显然是害怕宇文化及直接飞身杀上来。
宇文化及跟着这艘船上的主事者在那里胡扯,岳松却已经悄悄地绕到了队伍的前方,他可不觉得这批不过百人的马队能对付得了4艘船上的高手,说不得自己还得想办法潜入到船上去。
只是他刚刚把迂回的弧线绕了一半,就听到了左侧船只上传来的木头破碎的声音,接下来便是船上的惊呼声和前方宇文化及的怒喝声。
“这下麻烦了,还得再跑啊!”郁闷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岳松信手挥刀从道旁的树上切下了一块木条,快步来到江边将其向空中一抛,自己也提气飞跃而上,在一口清气耗尽之后,脚尖点在漂浮在水上的木条上,借力运转之后落在了岸边的空地上。此时,船上逃走的那个高手和宇文化及都已经过江,好在急切之下并没能隐藏踪迹,岳松也赶忙一路追了过去。
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渡江的举动并没能逃过船上宋阀高手的眼睛,他们的小本本上也暗自记下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性高手。
一路寻着踪迹跑出了十多里路,道路也变得越发陡峭起来,前方两人已经一前一后进入山峰之中,不过宇文化及的气息倒是更明显一些,而且他也放慢了脚步,显然是在积蓄力量准备应付将来的大战。
岳松也开始调整呼吸重整体内真气,刚才一路奔跑让他也损耗不小,不过之后也未必需要和人做生死之斗,做好必要准备即可。
暗中如鬼影一般缀在后方,岳松收敛一身气息,看着宇文化及扫视整个山头后笑着说道:“姑娘为了这两个小子,以致暴露行藏,确属不智,这些年来姑娘两次扮作宫娥,入宫行刺圣上,我们却连姑娘的衫尾都捞不着。想不到今趟为了本鬼书,竟迫得姑娘现出影踪,若非拜这两个小子所赐,我宇文化及食尘都斗不过姑娘的轻身功夫。”
一个女子手按剑柄现出身影,洁白的面庞在迷茫的月色下宝相庄严,冷冷说道:“宇文化及你一人落单来此,不怕敌不过我手中之剑吗?”气势虽是丝毫不让,但岳松却能感到她周身真气在不正常的波动中,显而易见身有内伤。再往她身后看去,只看到一堆山石草树在寒风中摇曳,想来那两人就应该躲在里面。
宇文化及笑道:“姑娘手中之剑虽然厉害,但有多少斤两,恐怕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要宰我宇文化及,便虽立即动手,否则若让本人的手下追来,姑娘就痛失良机了。”
大战一触即发,而在岳松感应中双方气息可以算得上是半斤八两,这种术法中侦查敌人的方法再结合本身灵觉足够能清楚的判断对方强弱,至少不会被其他人扮猪吃虎。
激战已经开始,只见明月下的山岭处,宇文化及婥立一块巨石上,而那女子却化作鬼魅般的轻烟,由四方八面加以进击,手中宝剑化成万千芒影,水银泻般往敌手攻去,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宇文化及的长脸神情肃穆,双手或拳或爪或掌,间或举脚疾踢,像变魔法般应付那女子狂猛无伦的攻势。
双方激战一开始便攀上高峰,显然那个女子已经下了最大的决心要击杀强敌,让岳松感到惊讶的同时也对她多了分好感:这女子跟那两人应该见面没多久,居然都能为他们如此拼死,真是……”
想到此处,岳松还是选择放弃掩饰自己的气息,手握刀柄放出自身刀气,在察觉到还有人环伺在侧的时候,立刻在互拼一招之后借势退开,三人几乎呈三角站立,其余两人皆是一脸警惕,岳松则是面无表情,在月光的照耀下,其他两人也只能看到一张平凡的脸。
还是宇文化及现出声探问道:“这位朋友,本座乃是圣上面前扬州道行军总管,若是你能……”
伸手示意对方不必多说,岳松指向对面女子的方向,斩钉截铁的说道:“本座此次前来,只为那长生诀!”
闻言,宇文化及双眼一眯,心中已有定计,而旁边的持剑女子则是冷冷说
道:“再来一个又何妨?无非是让我的剑下再添一亡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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