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佛法,才能在那时解脱他们的灵魂。”
这个回答当然是在岳松的意料之中,佛教的作用在各种文章中已经被讨论过无数次了,人们需要它来寻找一个死后的慰藉,那种永恒的无知无觉的沉眠是一种莫大的恐怖,他们需要一个死后世界的存在。
岳松也懒得和他争辩到底是要把人生的精力投入在死后还是生前,不同身份,不同性格的人对此都会有不同的答案,以偏概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就像是在不久之前的南朝,当时佛教盛行盛行以致为祸国民。范缜于“风惊雾起,驰荡不休“之时也终作《神灭论》一文。
争论于过去已经没有意义,反正之后还有两次灭佛事件在等着他们,宗教和世俗之间的博弈永远不会停止,岳松现在所关心的,就是他能否从面前这个大和尚手里得到他所需要的东西。
不再多言,岳松直接将长刀拿在手里,朗声向着前方说道:“这位大师,思想上的争论是很难得出什么结果的,晚辈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人,还请大师再此赐教一二!”
手持禅杖,这位高僧自然看得出岳松话语之中有未尽之意,不过他周身上下皆是一身正气,想来也非是阴谋鬼祟之辈。
不过他并不想和对面的年轻人动手,倒是想为其讲经说法将其引入佛门。慈航静斋的传人很快就要入世,与之相对应的魔门也很快会派人出来兴风作浪,在一旁为之护法之人也是不可或缺的。
面前之人既然有不凡的慈悲心,那么只要稍加引导的话,或许就可以为佛门所用,让这一次的正邪之争变得更稳妥一些。
想到了这一点,这回知道不少秘辛的佛门高僧便微笑着颔首说道:“既然施主心向佛门,而且也是有缘之人,贫僧自然愿意为施主大开方便之门。”一脸慈祥的表情,这位僧人很明显已经准备把岳松收入毂中了。
面无表情,眼似星芒。岳松现在心中已经不再去想任何无关的事情了,在拔刀的同时,他的眼中只有对面那个魁梧的身影。
刀尖出鞘,岳松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原地,唯见一点闪光犹如彗星袭月一般冲向对面僧人的胸膛,速度之快仿佛在天地间产生了一条银线。
身如不可倒塌之高山,劲如拍岸之大浪,僧人手中的禅杖乃是由纯铜所制沉重非常,在他的手中却犹如拈着一根草标一般轻巧灵活,风声呼啸间,杖顶的圆球形尖端已然顶上了岳松的刀尖。
两件重量差距极大的兵器互撞之时,所爆出的响声尖锐非常却又极其短暂,只是因为岳松在瞬息之间便将真力变向侧移开来,不然对方的雄厚内力施展开来,自己手中轻便的长刀自然不可能挡得下对方手里沉重的禅杖。
周身游动找寻破绽,岳松以快打慢不断出招,须臾之间便将对手周身前后试探完毕,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攻去,对手手中的杖影皆是稳稳地挡在身前,竟是表现得无有任何破绽。
真气运转无有缓慢,岳松依旧保持着相当高的攻击频率,每次与对手兵器相接之时皆是一触即离,双方真气在接触之后是皆是心惊于对方真气雄厚,尤其是岳松年纪最多不超过30,体内真气之庞大竟然隐隐赶上了自己,而且感受到的确实是正宗的道门玄功,精纯之处远胜常人。
只守不攻究竟不是正途,老和尚周身气震,运起自己的大圆满杖法以攻对攻的向对手长刀击去,以双方兵器之差,对手也只能暂时退开运刀防守。
而他的杖法讲求的是随处作主,立处皆真自由圆满的境界,从无而来,归往无处。无论对方防守如何严密,他的大圆满杖仍可像溪水过密竹林般流过。展开之后便是无孔不入,无隙不至,以水银泻地式的攻击将对手折服。
岂料岳松却仍是不退,刀法再变并不与其硬碰,而是以柔水之势将力道尽量泄开,同时一拳打向对方手中禅杖中部,意图将其震离对方手中。
在圆满境界之中,突如其来的变招也并没有什么意义,老僧手中的禅杖瞬息回转,手掌翻动间便将禅杖的底部对上了岳松的拳头,只闻啪的一声,犹如枯木相击。
内力互冲,双方对彼此的内功根底皆是了然于心,老和尚却是一惊,一是未曾想到对方体内竟有正宗的佛门真气,二是对方竟然放开防线让自己的内力冲入对方经脉之中,如此一来,受创必重!
深具慈悲之心,老僧人急忙收劲后退,而岳松则是借力翻转一个翻身落在了自己放下刀鞘的地方,直接将其震起拿在手里,一言不发的便施展轻功消失在了夜幕中。
“此人究竟是谁?这身法……不妙!”
第四十一章 下一步
岳松当然知道自己那脱胎于幻魔身法的轻功会惹来麻烦,而他之前的想法是能认出这门轻功的人自然是和邪王石之轩一样的魔门中人,这样的话就算被认出来,问题也不大,在前期还能借用一下邪王的威名,除了要担心一下会被邪王直接找上门来之外就没什么了。
只是他的记忆中对邪王石之轩的认识是非常残缺的,他除了知道这位邪王拥有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两门他非常羡慕的神功之外,还知道邪王和另一名魔门高手阴后似乎有仇,好像还是一见面就要分出生死的那种。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邪王石之轩也曾经拜过佛门的四大圣僧为师,之后更是凭借幻魔身法从四人的包围中逃脱,他与之交战的那位老僧绝对称得上是这世上对幻魔身法最了解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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