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松自然也随之追了上去,而他最后离去的身影和留在屋顶上的食物残渣还是被这家的仆役发现了,结果现在身上就平白多出了一个小偷的名号。
在昨晚整夜的追逐中,岳松到底还是没能将田伯光留下来,虽然自己在速度和耐久上已然隐约胜过了对方,但是奈何对方的经验确实更加丰富一些,频繁的利用建筑物将自身置于视线的死角之内,并想要伺机发动偷袭将岳松斩于刀下。
只是在岳松的谨慎和刺杀用轻功的支持下,双方的互坑都没能产生什么效果,只是在一路纠缠中最终出城,最终一个不慎之下看着田伯光消失在了山林中。
总的来说,昨夜的收获还是相当大的,不仅阻止了那个家伙再次犯案,而且还切身实践了自己这套轻功隐蔽身形的效果,如果不是自己经验不够丰富的话,说不定就能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将刀刃送进他的后心了。
咽下最后一口豆皮,岳松寻思着还是要继续追杀那田伯光,这种利人利己的好事可不能放弃了。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岳松就去找了个铁匠铺为自己打造了几套山林中捕猎用的东西,虽然他只能算是个二把刀的猎人,不过人类的踪迹在山林中还是比较好找的。
准备好干粮和绿豆粉末,换上了一身猎人打扮的岳松就沿着当地老人指出的道路进入了山林中。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岳松便和田波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是猫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小猫,老鼠却是个奸猾的硕鼠,所以在追击过程中也算是险象环生,数次岳松都差点被骗入陷阱之中,幸而他是以最为谨慎的态度追击,除了身上多出数道伤口之外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已然入秋,两人在将河东之地绕了个遍之后来到了陕北之地,这里黄土丘陵纵横,植被稀少,人民更是贫穷非常,是以当地的土匪刀客数量极多,多靠劫掠来往的商旅谋生。
只是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当然也有踢上铁板的时候,隔着一个山沟,站在两边的两人都已经换上了当地的装束,那些想要打劫他们的蠢货自然已经被扔到沟里去了。
“混账小子,你他娘的追了老子三个多月了还不放弃,难道是老子哪天招惹了你的亲戚不成?!”颇有些气急败坏,田伯光现在也是一脸憔悴,平日里还能精心修剪的胡子已经长满了整个下巴。
“我是个孤儿,没什么亲戚在世。”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岳松正在判断哪一条过沟的路线会更快一些。
“那你这个混蛋是吃撑了不成!?连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没这么勤快的追老子,你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人在这里主持哪门子的正义!”怒吼声响彻方圆,田伯光当真快被前方这个不知道利害的小子气死了。
“我愿意!”说完,岳松便展开轻功,沿着一道土梁向着对方飞奔而去。
“呸!”愤愤的啐了一口,田伯光转身便跑,在这几个月的纠缠中,这个小子的刀法身法都有了极大的提升,自己竟然已经隐隐不是对手,还是先拉开距离,再找一些江湖上的同道把他做掉为妙!
只是这样的想法已经在他脑中转了一个多月了,现在这西北这条线上的江湖人士都知道了淫贼田伯光正在被一个人追的四处跑,甚至有一些人想要趁机痛打落水狗来获得他身上的刀法和轻功秘籍,只是都被他反杀了而已。
而想要帮他的左道妖邪当然也有,只不过那些货色被后面的那个小子砍了一半之后就作鸟兽散了。
再次甩脱了一帮想要前来捡便宜的正道人士,两人在绕着延安府转了一圈之后又跑回了山西,这次田伯光发狠地直往北方塞外跑,宁可自己跑到北方草原上去闻牛羊的腥膻味也要把身后这个牛皮糖甩脱了!
一路上就这么继续你追我赶,在路过太原的时候还遇上了恒山派的一队尼姑,当时那个领队的老人还想率众上来助阵,结果在两人惊鸟一般的轻功之下瞬息便被扔在了后面。
秋色已深,林中的树叶也渐渐变得枯黄,越是靠近长城,这大风引起的灰尘也是越大。虽然追逐战中的两人都有不干扰对方洗漱的默契,但现在这灰头土脸的两人看上去还是和乞丐没有什么分别,如果遇上丐帮中人的话绝对会被认为是帮内的兄弟。
最终,两人在大同府附近再次接战,在一片山石之上,两人之间刀光纵横,杀气四溢,一般的江湖人士见之必然为之目眩神迷。
岳松横刀直接斩向对方腰眼,其势之猛之快已经不容对方闪避,而田伯光咬着牙以自己的单刀一架,在碰撞声之后,一道血痕便自他的嘴角流出,显然已是身负内伤。
当胸一掌将对方震开,田伯光再次翻身向后拉开距离,脑中急想着:“这小子的内力明明是玄门正宗,但威力却是大的惊人,又练有护体功法难以突破,现在连刀法也跟了上来,招招逼我和他硬拼内力,这样下去迟早完蛋!”
心一发狠,田伯光再展得意快刀,锋芒成网护住周身,随之在身上摸索出仅剩的最后一枚烟雾弹,将其狠狠砸在了两人之间的空地上。
稍退半步,一挥长刀,这种花招在这几个月的追逐中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接下来无非是那个家伙利用这一段时间差拉开一些距离,却不可能让自己彻底失去他的痕迹,只是在重启一轮追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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