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目前他已经把此行的标准降低到了飞马牧场依旧保持中立上,但李阀来人很有可能会打破这个平衡,毕竟他们已经拿下隋室是的都城,可以在关中一地坐看天下风云并随时出关进军中原,俨然变成了战国之时握有天府之地的秦国。
现在,就必须要想办法遏制他们势力的扩大,任何可能的风险都不能去冒。所以,徐子陵在无奈之下就要劫道杀人了,毕竟他那原来通过协同对抗四大寇来赢得信任的打算现在已经破局,那些无恶不作的盗匪最近也不知消失到了哪里,或许是去针对其他地方采取行动了吧。
只是想法虽好,可惜实施起来并不容易,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徐子陵他并不知道李阀来人到底会从哪个入口进来。
飞马牧场本来就地域广大,这个被群山所包围的谷地一共有东西两个出口,之间的距离也有十数里,分别对应着东南和西北两个方向的来人,每一个峡谷的关口上都有牧场之人在重重把守,即使是轻功再好的高手也很难无知无觉的潜入出去再回来。至于群山之中的那些羊肠小道,让单独一人自由来去或许可以办到,但还是要面临同样的问题:没有足够的情报来源,要如何才能找到不知道会走哪条路的李阀使团呢?
所以,想要在李阀中人到来之前便将他们解决掉,想法虽然不错,但实施起来难度确实是有些高,而且这还没有考虑到以徐子陵一个人的实力,要去对付必然成群结队而来的李阀众人是否足够的问题。
因此,在岳松稍稍询问了一下具体细节之后,一时之间有些焦急上头的徐子陵就冷静了下来,之前的想法确实是有些不切实际,但在整体思路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必须要想办法破坏或者削弱两边之间的关系,要做到这种地步,要么是竭力表现自己,要么就是给对方使绊子了。
鲁妙子早早便离开了小楼不知去了哪里,眼前的岳松也不会跟他讨论这些阴谋诡计,更不会主动出手帮忙,徐子陵要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到底要该如何操作,这是给他的一大考验,现在就看他能不能以一人之力改换风云了。
在确定利害关系之前,岳松是不会主动出手帮他杀人的,当然,如果徐子陵能想办法给他一个动手的理由的话,他也绝对不介意在这里动手。
在小楼中继续闭目修行,这种无所拘束,只为寻求知识而钻研努力的生活十分惬意,而且在探究的路上知道的越多,也同样会发现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其实更是浩如烟海,这漫漫的修行之路是真正的无有穷尽,岳松只能每天坚持着继续向前,直到那真正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生活的那一天的到来。
鲁妙子在伤好之后便消失了整整一天,连徐子陵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只是当他回来的时候,明显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哭过的痕迹,再想一想这里便是商秀询的母亲生活的地方,他究竟去了哪里也是可以想见的。
而当他回来之后不久,商秀询就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对着小楼便是一阵痛骂,骂的内容无非是‘你个死老头,竟然还敢去娘的墓前!’等等之类的一口气骂了小半个时辰,鲁妙子就一言不发的在那里听着,直到商场主气的一跺脚转身就走,他才出神的望着那似乎熟悉的背影。
“岳先生,数十年前是我对不起青雅,你说,会不会有人在以后也会和我一样对不起秀询呢?”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挨了一顿臭骂的鲁妙子心情反而好了一些,直接把自己摆在了长辈的角度上去问岳松这种问题。
本来按照两人的年龄之差,称呼岳松的时候应该是叫‘岳小友’才对,不过从徐子陵那边算起的话,两人又应该是平辈,于是便以先生称呼。而岳松在听到了这个问题之后,想了想,便诚实的回答道:
“这方面的问题我给不出答案,男女情爱是这世上最不符合逻辑的事物,它并不像太阳的东升西落一般恒长而有规律,一念之差,结果便可能大相径庭。”
鲁妙子呵呵一笑,道:“岳先生年龄较之老夫自是远远不及,比之子陵其实也年长不了多少,那你可曾体会过男女情爱吗?”
岳松回首想了想,自己的人生在那不知是忧是喜的奇遇之后已经分成了数段,细细回顾每一段的记忆,在不同的人生经历中,确实有值得记忆的那一刻。
沉默了一阵,岳松还是慢慢的出言说道:“类似的感情或许有过,但在真正稳定下来之前,我并不会让某个女子进入我的生活,这是对我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她的不负责任。”
目光幽幽的感慨一叹,鲁妙子端起六果酿一口一口的慢慢品尝,虽然饮了不知道多少遍,今日品尝起来,仍是有不同的滋味。
时间过去的很快,李阀的队伍终究还是来了,商秀询已经骑马出去迎接她的那位熟人,徐子陵作为鲁妙子的徒弟,被分派到了厨房去准备招待客人的餐点,在下毒的念头一闪而过之后,徐子陵也是把自己的料理天赋发挥到了极致。
客人们在引领下进入大厅坐上了酒席,徐子陵身兼厨师和客人的双重身份,在上完菜后却并没有呆在客厅中而是直接找借口离开了,岳松也收到了邀请,便准备随意的过来见识一下,而当客人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确实感觉到了一点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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