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岳松,他一个外门之人自然是没资格学会精妙神功的,虽然已不想管华山派之事,但这一点他还是看的很重的。
既然岳松已经允诺让风清扬尽力去教会令狐冲,那么对方自然也不用在乎什么时间的限制,将那独孤九剑的总诀式悉心传授给令狐冲,等到黄昏时分陆大有前来送饭的时候,令狐冲才将经文口诀记得滚瓜烂熟。
“六师弟,这几天我胃口大好,你明日多送点饭菜上来,还有,再多拿两坛酒来!”站在前面嘱托这位送饭的小师弟,令狐冲显然是准备好和岳松打一场持久战了。
夜晚时分,岳松便在洞外找个避风处休息,另外两个一老一少则在洞内勤学苦练,令狐冲已是打定主意,要在明日一雪前耻,好好打出华山派武功的威风,让人知晓他这华山派大弟子是有真材实料的,日后也能为师门扬名。
岳松则盘坐在巨石后打坐练气,现在两种功力循环于体内已有突破之兆,但要真正达成,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而他的刀法也已经陷入瓶颈之中,虽然能按图索骥将其使出,但总有一股不畅快之感。
“希望那令狐冲学到的独孤九剑能让我有所感悟吧!”虽然知道风清扬的指导可能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岳松也不愿去恳求这位前辈,只是希望在接下来的较量中能有所启发。
等到了第二日,两人便在风清扬的目视下再次比武,此时令狐冲已学会独孤九剑的破刀式,剑法施展起来却是有进无退,一剑快似一剑的将岳松的上半身全部笼罩在剑网中,从场面上来看已占胜势。
但在风清扬的眼中,对面那个后辈虽然全然居于守势,但长刀挥舞起来势沉力雄,往往一击便可封堵住对手的数十个变化,让令狐冲那小子不得不继续变招以求突破,若非令狐冲也能随心发出各派招式加以组合,他早就黔驴技穷了。
招式往复循环,岳松依仗手中兵器的长度硬生生的将令狐冲的剑网挡在身前三尺之外,虽然对手奇招妙式层出不穷,但他绝不冒进,只以九守一攻的方式维持防线不破。
忽然,已经缓慢下来的令狐冲剑网中出现了一个破绽,岳松旋即便是挥刀疾速直斩,逼得对方不得不挥剑硬挡。
‘当’的一声,令狐冲长剑脱手,此战胜负已分。
“你方才为何不在第16招便发出那一斩?”风清扬突然发问道,他已然看出对方剑理和自身有相似之处。
“一是想观摩完令狐兄的奇妙剑招,二是这剑网确实难破,我在那时还有些束手。”收刀入鞘躬身答道,满身大汗的岳松也是隐隐有所感悟,已然开始期待着再战一刻。
第十五章 还是要带走
“岳兄弟,你这样一直只守不攻,可当真不像是个在江湖上厮混的豪客!”重拾长剑,令狐冲在旁边出言打趣道,他自认为自己的剑法已然大进,虽然可能比不上师尊,但就是田伯光再来他也有把握胜过他的刀法,谁知还是落败于对面的青年之手。
谁知这华山派的一老一少却看见对面那人摇了摇头,从后腰的布包中取出了一根小唢呐,举着向他们示意道:“我原来的职业是猎人,樵夫,还是吹唢呐的乐队成员,练武也只是为了防身,和帮助我实现梦想而已。没钱的时候,我还是要重操旧业的。”
这样的景象当真让两人吓了一跳,十几息之后,对面那一老一少便同时笑出声来,令狐冲笑得尤其夸张,捂着肚子把长剑都扔在了一边。
在被风清扬用一个石子打在脑袋上之后,令狐冲才站直了身体忍着笑说道:“我说岳兄,以你的身手难道还做不到日进斗金?何必过得如此抠抠巴巴,还要跑去给那乡下土财主吹拉弹唱,去挣那几十文钱?你看咱们之前遇见的那田伯光,他过的不就是跟个大财主一样?”
话说的相当轻松,很显然,这位华山派大弟子还没有遭遇过缺钱的情况,就算真的缺钱了,恐怕他也会去找个富户劫富济贫了。
风清扬则是微笑着一言不发,他现在也想听听对方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我靠劳动去换钱很奇怪吗?还是说给人吹啦弹唱挣来的钱就比给人看家护院,得来的钱要低贱?而且我又没说只会用这一种方式挣钱,那些肆虐的土匪强盗还是能给我提供足够的盘缠的。”用奇怪的眼光看了过去,岳松的心中还是自然的闪出了那句话:“侠以武犯禁!”
“当然没什么不好的,愿意去做什么就去做,又何须管他人会怎么看!”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要请动你这样的高手给他们演奏,要给的工钱只能用他们的家产来抵了!”气色有好了一些,风清扬出言之时依旧蕴含着无穷威严。
“好啦,大不了我之后也学个乐器去,急了的时候还能当街卖艺。不过岳兄弟,咱们现在到底还比不比了?”令狐冲也插了一句,这位岳兄弟既然是如此值得结交的豪杰之士,那再比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
“自然要继续比下去!”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岳松和风清扬都坚持着要再比下去,岳松是想好好再体会一下对面的独孤九剑,令狐冲内力不足,运转剑势依旧有空隙,正好能方便他认真观察;而风清扬则是指望着能将独孤九剑尽快传给这个小子,自己之后便要隐居后山再不出世,现在又有这么好的陪练,不比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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