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整整吃了一个时辰,两人一口气把沿路攒下来的钱花了个一干二净,把这个酒楼中的特产美食全部品尝了一遍,算是彻底的满足了一把口腹之欲。只是当酒足饭饱之后,令狐冲便又开始发问了。
“我说小岳兄弟,那位不戒大师到底什么时候能来?咱总不能一直在这里无休止的等下去吧?”令狐冲本就生性跳脱,若非山西本地的汾酒正合他口味,他也不会这么乖乖的跟着岳松过来。
将最后一点油水蘸着馒头吃光,岳松干巴巴的回应道:“那个大和尚爱女成狂,只要知道你在这儿就一定会杀奔过来,放心吧!”
听着岳松的话,令狐冲不知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对面小岳兄弟话语中的那个大和尚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呢?!至于称呼,因为到底是和自己的师尊同姓,说起来总有些感觉怪怪的,所以在前面加了个小字。
酒足饭饱,这两人也要去找个住宿的地方了,虽然已经没什么钱,不过这座城里空房子还有不少,随便找个稍微干净点儿的住进去就是了。
接下来的三天内,大同府的气温已经开始回暖,这寒冬也算是快要过去了,但那位不戒和尚依旧没来,倒是令狐冲已经和本地的江湖人士打成了一片,当他们知道令狐冲是被抓来和恒山派的一名女子见面之后,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拍胸脯保证会把他在这里的消息尽快传出去。
只是又过了两天,传回来的消息却并不怎么好,那个不戒和尚在十几天前似乎和塞外草原上的一个黄教喇嘛起了冲突,直接越过长城追杀对方去了,估计着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了。另一个消息就是华山派岳掌门已经出发前来寻找他的大弟子,最多十天之后便会抵达恒山附近。
听到这个消息,令狐冲直接就朝着正吹着唢呐的岳松看了过来,目光中的意思非常明显:赶紧让我走吧,不,是赶紧跟我一起去师尊面前请罪吧!
岳松完全不为所动,继续研究着怎么在唢呐上改进葬礼进行曲。
眼见对方不给反应,令狐冲便挑明了说道:“小岳兄弟,既然现在已经知道那个不戒和尚不知所踪,而且我师父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还是先去向师父大人请罪吧!而且有他在,你也不用担心那个和尚来找你麻烦了!”
岳松收起了唢呐,叹了口气道:“塞外啊,那还真是有些麻烦,咱们走吧!”
一把捏住脸色大变的令狐冲的脉门,岳松完全不打算给他争辩的机会,就准备领着他去塞外一游了。
“哎,等等,我说你能不能先等等,好歹先搞清楚咱们到底该去草原上的哪里再说啊啊!!”令狐冲的惨叫声直接响彻了街道,岳松则是一步没停,直接就奔着城中的会友镖局而去了。
在一个时辰之后,他便和镖局的总镖头谈妥了条件,两人将以随行供奉的身份加入一队前往归化城的商队,跟着其他镖师一起前往那个商业中心。
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前往那个蛮荒之地,一脸绝望的令狐冲内心中竟隐约有一丝激动,这时他才意识到对未知的冒险才是他现在内心中真正希望的。当然,那蒙古之地特有的烈酒也是能让他答应的一大原因。
在城门口整队的时候,负责押运的镖头殷勤的跑过来和岳松令狐冲两人寒暄了半天,除去那些没什么意义的吹捧话语之后,这个范镖头的意思就是希望两人能保护这个商队,毕竟有消息说漠北双熊正在这附近一带肆虐。
拍着胸脯答应了一定会保护住对方之后,令狐冲才转身向着岳松问道:“那漠北双熊又是什么货色,挺厉害的强盗吗?”
给自己的水壶中灌满热水,岳松不紧不慢的回答道:“他们两个是横行塞外草原的两个和尚,皮肤一黑一白,所以分别被称为黑熊白熊。而且那两人不仅抢夺财物,还会生吃人肉,尤其是练武之人!”
闻言,令狐冲当即勃然大怒,高吼着发誓一定会铲除那两个畜生,还当地百姓以安宁。
岳松则是面无表情的坐到了车上,这个商队有十头骆驼和两辆大车,他们两人凭借胜过所有人的身手自然分到了其中一辆。
激动过后,听着驼铃响动的声音,令狐冲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他心知自己的内功依旧和师父的要求相差甚远,不然也不至于一直败于岳松之手,所以便盘坐在车上开始静修内功了。
晃晃悠悠的走了一日之后,商队便来到了长城的关口处,明早便要翻越山口进入草原地带,到了那个地方,过人的武力便是保护住财产的唯一方法。
啃着镖师们殷勤递过来的羊腿,令狐冲狂灌了一口特产的马奶酒,被皮囊中的腥味熏得半死的同时却依旧高呼痛快,只用了半刻钟便和其他人打成了一片,开始和他们一起高唱当地歌谣了。
而岳松则谢绝了其他人的邀请,他倒是品尝了一下商队中的奶制品,不得不说味道之浓郁远胜记忆中的任何一款产品,但是吃多了也确实有些腻。至于御寒用的烈酒,他本身的内功修为已经足够精湛,而且其中一道内气也是至阳至刚的属性,用来挡住初春的寒风还是不成问题的,更不用说还可以借此来磨练内气了。
因为岳松这种生人难进的表现,其他人也不敢前来打扰他,所以这个营地中以岳松为中心方圆十米之内都没有人在活动。只是并非所有人都会把他晾在这里,那个已经有些喝高了的令狐冲便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举着酒囊朝着他喊道:“小岳兄弟,还是赶紧过来跟我们一起喝吧,这些镖师可都是义气豪勇之辈,可不能平白凉了他们的倾慕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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