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寇仲还是没有回来,现在丑时已经快要过去,寇仲依旧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但王世充的长子王玄恕毁了一切,他上窜下跳的指责寇仲一切的行为都是不怀好意,甚至就是他泄露了王世充的秘密!
在各怀心思的军中将领的支持下,作为王世充的长子,王玄恕成功的继承了王世充的官位,但他已经不可能再维系王世充的地位了:麾下的将领们不会承认一个没有什么本事的二世祖站在他们头顶上发号施令,至于王世充的其他亲族,更不过是一群无能之辈罢了!、
到最后,若非有跋锋寒在外面接应,寇仲差点都没法走出那座府邸:虽然高手们大多非死即伤,但那些精锐的士兵们照样不是吃素的,在狭小的地方被围杀,就算是武林高手也要好好喝一壶。
“那个蠢货啊!”好不容易回来的寇仲一拳砸在桌子上,怒不可遏的骂了两句之后便压抑住了情绪,果断的决定放弃拯救王家的事业,只有强大自身的力量才是正途:“明日就照计划来办,但时间不能拖得太久,如果5日之内依旧找不到夺取传国玉玺的机会的话,我就要立刻返回襄阳准备战事,李密绝对不会放弃携大胜之威来清除我这个威胁的!”
尽管已经到了深夜,所有人都没有丝毫睡意,在全力而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明天所需的一切:这个院子很快就不再需要了,有价值的东西需要带走或者直接毁掉;所有便于携带的药丸都分发到了每一个人的手里,这是宋阀内部流传的密药;兵器更是要做最后一次的打磨上油,确保它们都能处于最佳状态。
在岳松面前,有整整八把长短各异的宝刀摆放在桌子上,这就是世家大阀的底蕴:在他又损失了那把宝刀之后,宋阀直接又为他提供了这些宝刀,而且这还只是洛阳城内能拿到的部分,在整个北方,像这种程度的宝刀他们可以拿出上百把!
把每把刀都抽出来挥舞了几招,岳松对这些作品的质量相当满意,每一把刀都在水准之上,虽然有一些在形制上并不符合岳松的武功路数,但他还是决定这一次把它们都带上:这一次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战了,如果再因为武器的原因出什么岔子的话,那他都无法原谅自己了。
所以像剑君或者玄同太子一样为自己准备一个架子是很有必要的,不过这种时候自然苛求不了什么,岳松到最后也只是找了一匹绸缎将它们包在一起而已。
其他人的准备也是相差不多,卯时已经过半的时候,所有人都被要求立刻去入睡了:师妃暄和众人约定的日期是在巳时和午时之间,所有人都必须要养足精神去面对明天的大事,即使心里积聚了再多问题也要强行冷静下来,不然的话,真的有可能会绝命在这他乡之地!
寇仲是最先进入梦乡的,他确实拥有着成就大事所必需的心理素质,纵然情况危急也依旧面不改色,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看到他心中隐藏的压力;徐子陵基本相同,其他人则要比他们两个都晚一些,但也有始终无法入睡,坐在园中呆呆看着月亮的。
岳松这个时候正坐在园子里一把一把的仔细衡量每一把宝刀,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自然不足以让它们每一把都如御臂使,但着重选出几把相对适合自己的刀还是足够的,摸清楚它们的重心和刀刃走向,这一点十分重要。
看到宋师道有些神思不属的在花园里来回踱步,有些被打扰到的岳松无奈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向着这位宋阀的继承人发问道:
“大公子,你还是担心明天的事吗?”
被岳松的这一问突然惊醒,宋师道带着歉意向岳松说道:“是我打扰到先生了,我没事,只是想到明天的那场仪式,稍稍有些忧心罢了。倒是先生的伤势现在如何?若是伤势仍未复原的话,先生明日为我们压阵即可,夺取玉玺的话并不用急于那一时。”
话题转移得有些生硬,但岳松并没有穷究到底的打算,身为一名合格的门阀继承人,他自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至于自己的伤势,现在确实依旧是个不能忽视的问题。
“整体而言尚可,多亏了你们提供的宝药,总算没有过多的影响我的战力,如果同样遭遇阴后的话,问题不大。”这个回答并没有把真相说全,事实上,岳松伤势的恢复速度甚至超过了他自身的预料,从自己身负重伤到现在短短的四五天内,所有的内伤都已经完全恢复,连在骨骼上的裂纹都已经基本弥合,说出去的话都有些吓人。
到底是在药王手底下用药炼过的躯体,这种恢复的速度就不枉他放弃了血液中的毒性。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岳松本身不是什么健谈的性格,宋师道是有疑问想要提出,但他所受的礼仪教育和当前的情况却告诉他现在并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但他还是选择问出了那个问题:“岳先生,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主动投入到这天下大势之中呢?”
这个问题让岳松抬起了头,认真看向他继续说道:“寇仲小兄弟是为了心中的理想或者说野心,子陵的话是因为他和寇仲的兄弟之情,我们……是为了将宋家发扬光大,守住这份家业。”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苦笑了一声,然后继续向着岳松问道:
“那先生你呢?我的眼光虽然不怎么高明,但我能看得出来,先生你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会为金钱或者权势所动摇的人,甚至就算是传国玉玺这样的宝物,也未必能放在你的眼内,那么,你为什么要选择踏入这江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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