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自己的运气实在是有够糟糕,年轻的商人便准备推车继续前往下一个部族,只是还没等他走出大门,却有另外一个穿着苗族服饰,面容却明显是中原人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对着旁边守门的卫兵有礼的说道:
“抱歉,我是一名普通的旅人,可否为我换上一些食水,我可以用这些银子购买的。”说话的内容当然没什么问题,完全符合中原人的礼节,不过在苗疆,一名旅者若是想要获取一些食水的话,完全可以直接讨要,若是用金钱购买,反倒是违反公认的习俗了。
耳朵够尖听到了这句话,正好憋着一股气的羚罕冷笑着转过头来,枪尖直指着有些懵逼的岳松说道:“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中原人,苗疆的风气才一日又一日的变得越发软弱!想要食水,可以!胜过我手中的长枪再说吧!”
毫不留情,长枪挥舞之间动手便是杀招,一股劲气便直接冲着岳松的心口而来,便是要将来人直接斩杀于此。莫名其妙的遭逢长枪逼命,岳松本人更是觉得相当无语,不过看着对面那人头上一大串珠帘之后,他总算是想起自己是来到哪个人的地头上了。
心底暗骂了一声晦气,岳松首先侧身躲过这股劲气,随后便是抽刀直向迎面而来的枪尖:这位新族长的实力说起来倒不算差,在以前的苗军中做一名将领是足够了。
但其实也没强到哪里去。
内力吞吐之间,岳松毫不犹豫的在第一击便下以重手,虽然武器上的差异甚大,但功体上的差距直接让羚罕倒飞了回去,烟尘之中更有一蓬鲜血溅上半空,显然已经身负内伤。
实在是没什么兴趣把这场无聊的战斗继续打下去,岳松身影旋动,直接来到正偷偷推着小车想把自己的货物带出去的年轻人身边,抓住他的肩膀说了一句:“要钱还是要命?”
一言之后,两人便同时消失在了这个聚居地中,让围上来的鸮羽族民们手握刀枪一脸茫然,纷纷看向正撑着长枪站起的族长!
“可恨!”一声怒嚎,长枪挥动之间直接斩断了一个岗亭,那些普通的族民们只能看着族长在这里仰天大吼,悲愤之意贯穿苍穹。
一口气奔出数十里,一口气跑到一个竹林之内方才停下来,岳松把这个长的同样很眼熟的年轻人放开,自己摸了摸肚子摇头道:“真是无妄之灾,只不过是去买个粮食,那个婆娘发的是哪门子的疯?!”
听到岳松在这里抱怨,这个身穿红衣,额系白玉,手摇羽扇的年轻人立刻就大声抱怨道:“我才是遭了无妄之灾好吗?!那些货物如果把卖出去,好歹能让我赚上几十两银子,现在全部丢在了那里,你是要让我怎么还贷款啊?!”
极其心疼,他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哀怨道:“天公啊,怎能让我如此歹命?好不容易中苗通商,结果先是遇上了根本不需要首饰的女人,又被人牵连丢失了所有货物,我只是想赚些钱,怎能如此艰难啊!!”喊声同样响彻天际,其中的悲愤之意倒也毫无虚假。
给自己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上,岳松抬头看了看天色,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道:“有功夫去抱怨,还不如赶紧去打上几只兔子回来当晚餐,连这点行动力都没有,还想着经商赚钱?”
“喂,我去打猎,那你做什么?!”
“制造水啊,有吃的,难道不需要喝的了?”没好气的反驳了一句,岳松直接运起术法,开始收集空气中的水汽制造纯净水,效率嘛,虽然有些低,不过等这个人把兔子打回来之后,身上的水囊肯定是能装满了。
“术法修炼成这样,还敢拿出来现眼!”低声嘟囔了一句,年轻的商人还是打猎去了,虽然他能看出对方没什么恶意,不过找上自己未必是一个偶然,还是小心应对为妙。
火堆升起,身上的调料瓶拿出来,把打来的兔子串上树枝放在火上炙烤,香味很快就弥漫开来,两人在等待肉熟的过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相互之间互通了姓名,确实让岳松知晓自己没看错,自己眼前就是那个著名倒霉蛋,被历次的灾劫坑了一回又一回的诸葛穷。
“你的这些调料当真不错,可否把配方告诉我,岳兄?”相当自来熟,诸葛穷确认对方并不想从自己身上拿到些什么之后直接变得相当热情,张口闭口都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顶多分你一瓶,我接下来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少了这些调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抽出匕首直接将兔肉一分为二,两人分别拿着一半在口中大嚼,一口气吃完之后方才拿起水囊准备喝水。
“岳兄莫急,这术法制造的清水寡淡无味,不如尝尝我这酒如何?”解下腰间的酒壶,诸葛穷将其递过来准备让岳松品尝一番自己最热爱的美酒,岳松自然不好推辞,接过来之后抿了一口。
“咳,咳!你这是酒还是醋啊?而且还是加过酸菜汁的陈年老醋!”差点一口喷出来,岳松直接将其吞咽下去便要喝水中和一下,却看到对方摇扇一脸微笑,此时,自己口中的味道却是发生了些变化。
“嗯?这酒的滋味原来在后劲处!有趣!”把酒壶直接扔了回去,岳松还是给自己满满灌了一腔清水漱口,那股有些古怪的滋味方才消退下去。
“此酒名曰一叶秋末,初饮时虽只觉得口中万般酸楚,但只要忍过一开始的酸楚,随之而来的,便是陈酿的甘甜滋味,如同秋时悲歌,却有其美,故得此名。”自己同样饮了一口酒,含在口中细细品味,诸葛穷挥舞着羽扇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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