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检查他尸体的时候,岳松都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无论从哪种标准来看,眼前的玄狐都是确切无疑的死去了,而且从伤口处更是不断有魔气向外散发,无论怎么看都是功力即将散尽,开始返还天地的模样。
尝试着向他体内输入自己转化而来的魔气,但仍是泥牛入海不知去向,不过岳松这个时候反倒不再担心了。
“保险起见,还是先做好准备吧!雁王!唉,真不想去那个鬼地方啊!”一边自言自语着,手上的动作同样不停,将后背剑匣里的文帝双剑取出,同时掐动灵诀,将隐藏起来的天师云杖也拿了出来。
在四方山,经过一场混乱的交战之后,那些隐藏在尚同会众之中的墨家弟子终于被全部肃清了,而其他普通的尚同会群侠也赶到了外围和重伤难支的俏如来会合。此时剑无极和神田京一也同时赶到,还有史家人的老朋友燕驼龙在一旁护卫,俏如来的安全已经得到了彻底的确保。
“雁王,你的杀局就只有如此吗?若是如此的话,可就当真让人轻看了。”眼见俏如来安然无恙,赤羽信之介总算是松了口气,趁机出言挑衅,以及试探对方。
“是啊,我失败了,在尚同会内部制造的混乱虽然让俏如来一时失去了帮助,但锻神锋的动作确实打乱了我的布置,连我暗中埋下的断云石也被他挡下,会俏如来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此次杀不了俏如来,我确实只能承认失败了。”
“真正失败了?”
“承认失败,并不是困难的事情。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听到雁王似乎没有任何情感变化的回答,赤羽信之介脸上微微变色,他同样想到了此次布局中最为关键的那一点。
束手而立,雁王继续用冷酷的声音道:“杀俏如来失败?赤羽先生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吾承认失败的,是吾要杀的人,没杀成功。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在此局之中全无收获,事实上,今天,我已经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眼露异色,赤羽信之介不得不赞叹道:“好一招瞒天过海,这一次,却是赤羽疏漏了!”
“并非是赤羽先生大意了,而是你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俏如来身上,结果忽视了其他次要的事物。但所谓的次要和主要,不过是人们的主观感受罢了。赤羽先生,现在,我们该告别了。”
“和先生一谈,赤羽获益众多。可惜,你我之间却是没有对局之时了。”
“那么,再会了!”
随着雁王的离去,站在另一处高峰上的紫黑色倩影也随之离去,今日这一战,他们拿到了想要的收获。
俏如来在众人的保护之下返回尚同会总部养伤,这一次,他确实伤得太重,就算有名医和珍贵药材如同流水一般的送过来,这次伤势没有数以月计的疗养都决计无法康复。
因为实在是伤得太重,他甚至都没有机会去海边送别赤羽信之介,这位西剑流的军师在来到中原为解决魔祸作出贡献之后,现在就必须要返回东瀛为溪剑流过去的所作所为填补漏洞,防止东瀛的局势再度发生什么糟糕的变化。
当然,在不同的人心里,对于什么样的局势才是糟糕的,恐怕也会有不同的定义。
对于赤羽信之介的离去确实感到有些遗憾,不过在伤势恢复到可以自由行动之后,他便开始思索着新的问题:自己的师兄在暗中会筹谋怎样的阴谋,到现在还未曾谋面的五师叔又会有怎样的动作,以及佛国之中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他现在已经强撑着身体开始批阅尚同会内部的报告,自然知晓在佛国出入口附近的村落出现了一些异状。
千头万绪的繁杂事务都要一肩来扛,俏如来对此早就有所觉悟,自然不会叫苦叫累。只是当他刚刚拿起一份报告准备仔细看的时候,却猛然听到外面传来了悠扬的笛声。
当他离开屋子的时候,方才发现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奇妙的地方。
放下手中的天人笛,白衣胜雪,端庄文雅之人微笑道:“在下,缺舟一帆渡。”
一场初次见面的辩论即将开始,理念之争便是从此拉开了序幕。
不像无水汪洋那样风景秀丽,而在另一个昏暗的隐蔽之所内,另一场不同形式的交锋同样正在进行着。
将玄狐的尸体直接扔到了脚下,岳松直视着依旧端坐在正中心矩子所有的椅子上的雁王道:“条件我已经达成,尸体现在替你拿回来了,那么,魔之甲呢?”
神色仿佛永远没有变化,雁王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做的很好,魔之甲,现在是你的了。”手一挥,银白色的沉重箱子便直接扔到了岳松的脚下,岳松则是从袖中飞出一串白绸,以真气牵引将其完全包裹,更是直接用灵力拍下封印之后,方才将其收起。
“怎样,是担心我在那上面下毒吗?”
“这确实是可能之一,毕竟我非常怀疑你,或者是帘幕之后的那一位的下一句话就是‘现在魔之甲是你的了,但你能带得走它吗?’。”
“哈!”用着嘲讽的语气一笑,雁王直接站起身来,面向岳松道:“你说的很对,想要带走魔之甲,确实不是这么轻易的事啊!”
“哦,想动手?我确实无法胜过你们两个人联手,但想在这里杀我,又哪有那么简单?”
“为什么,你会觉得,今天会在这里对你动手的,会只有我们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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