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这四人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应该踏入江湖,想将琴棋书画这种文雅风流和刀剑拼杀的血腥风雨结合起来,这种想法本来就是一个错误。逍遥派那群人能这么干,是因为他们有各种神功绝技作为立足江湖之本,一旦失去根本,就会变成跟那个天天受欺负的神医一样了。
还是那位跑堂的盗圣说的好啊!打架就打架,找那些花里胡哨的干什么?
把脚抖干净穿上鞋,岳松边走边想着下一步的计划: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打闪电战的话分别击破江南四友并不困难,但就怕那四个中的硬骨头不肯交出钥匙,甚至摧毁地道入口。
想想也是,一旦让任我行逃走,不管成功的是这位想要复辟的前教主还是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江南四友都决然没有好果子吃,怎么看都是必死的下场,最好的结果也是再吃一轮三尸脑神丹。因此他们必然会坚持到底,除非来人可以保证他们能够安度余生。
因此,在解救任我行上武力并不是最重要的,能压过江南四友的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但想要不通过哄骗手段堂堂正正的救出任我行,就需要一个口吐莲花的舌辩之士了。
岳松肯定是干不了这个活,上次在恒山的那一通发言已经是他这前后几十年口才最高的一刻了,他不喜欢用嘴炮去说服敌人,特别是在自己练成了武功之后。
而要找一个愿意去救任我行而且口才上佳的人,那个向问天肯定是个不错的人选,不过他现在应该还在黑木崖,也不知收集好那一堆珍贵文物没有?至于另外一个人,自然是现在应该在洛阳的任大小姐了。
想想自己又要往北方跑,岳松也只能安慰自己道这是个锻炼轻功的好机会,不过他内心深处也清楚,选择这样做的原因也是他在犹豫于到底要不要放出任我行,以及想要见一见那位书中的美人。
“到底是个俗人!哈!”自嘲一声,岳松就这么离开了杭州。
然后他就一路向南,直奔福州而去。
没办法,既然都到南方了,那就先去把辟邪剑谱毁了再说,那东西留在世上也只能害人,更非武学正途。
因为福建多山而且路也修得不好,岳松这一趟也花了8天才走完这800多里路,而收获就是自己运用轻功的跳高能力变得更强了一些,也不知道和武当派的梯云纵比起来怎么样。
进城之后当然是先找美食,佛跳墙之类岳松嫌那个做起来太慢,至于糟鱼、肉皮馄饨之类的他还是要享受一下的。酒足饭饱之后,岳松随便找了个食客一打听就知道了福威镖局原先所在的位置,顺便也问了一句向阳巷到底在城区里的哪个位置。
漫步在街区的青石板路上,岳松在欣赏南国风光的同时也在感慨着记忆的多变。在刚才他询问林家镖局的时候,那个店老板可是一脸紧张的告诉他那个地方去不得,因为据说是林家作恶多端遭了天谴,里面的镖师大多死于非命,林家上下三口人也在一夜之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懒得去吐槽这种乱七八糟的消息,岳松只是说自己想过去参观一下,毕竟一个大镖局一夕覆灭还是很吸引人眼球的。
绕到了府城的西门大街,在正对着大门的这条青石板路的尽头,一座建构宏伟却已经衰败不堪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坛中空空荡荡的,原有的旗帜早已被人砍断,原本飘扬在这里的‘福威镖局’四个大字早已不在。
大门上的朱漆已经剥落,门面上也是斑驳不堪,茶杯大小的铜钉被城里的居民拔得一干二净,徒留一堆渗人的孔洞;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的匾额倒依旧还在,但上面却多出了一道剑痕将这四个字拦腰截断,下方更是还有‘卑鄙无耻’四个小字。
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岳松便扭头离开了。这座府邸便是残酷江湖的最好证明,也很好的彰显了一个真理:没有足够的实力,当灾难来临的时候,你只会失去一切你所拥有的东西。
岳松对林平之并没有什么坏印象,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环境造成的,他在意识到所谓的正道和魔道相比其实只是披了一层仁义的皮之后,自然会在绝望之中作出那样的选择。
不过岳松现在就要把这引发混乱的东西毁掉,那位红叶禅师已经毁掉了原本,在自己毁掉这份复制品之后,尚存于世的便是东方不败身上的那一份了。
东拐西拐的一路问人走了两里多路,总算是在过了一座石桥之后找到了那个小巷。因为口音带来的交流问题,岳松差点儿走到一个纺织工人居住的小巷里。
小巷尽头就是一件黑门白墙的大屋,一看就知道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毕竟连林家的主脉都已经覆灭了,这栋屋子没被人强占都已经不错了。
翻墙进屋,把每个屋子逛了一遍之后便来到后院的佛堂,居中悬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达摩老祖背对观者,显然描写的是面壁九年的情状。佛堂靠西有个极旧的蒲团,桌上放着木鱼、钟磬,还有一叠佛经。
这一切上面都布满了灰尘,但仍能感受到一股萧索之意,也不知道当年那位渡元禅师重新拿起佛经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也记不清楚记载了辟邪剑谱的袈裟到底在哪个位置,岳松便直接将画像揭了下来看后面有没有什么暗格,顺便把这幅很有可能是林远图亲笔的画作收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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