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虽坏,能量仍存,在早就设定好的机制下,内中的灵力不再受限于提前铭刻于剑身上的符印,不同性质的能量在相互接触之后自然的发生冲突,然后就是粉碎一切的剧烈爆发!
巨响声以及随后而来的气流横扫全场,外围观战的弟子瞬间感觉五感骤失,只能依靠着提前布下的防御勉强支撑着不会坠落,同时继续步调一致的向外退去。
烟尘散去之后,整个卷云台现在已经变成了孤悬于空中的一片洼地,如果不是底座上有琼华派先辈们事先铭刻好的阵符的话,这片近万吨的小小陆地已然要从云端坠落。只是当那些弟子们战战兢兢的看向战场中心的时候,他们仍是惊恐的看到手持长剑的玄霄全身上下毫发无伤,甚至连那宽大的衣袖都是完好无损。
“反应速度真的不错,我还以为你在那里面呆了这么多年,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战斗了呢!”仍是悬浮于半空之上,一副悠然自得姿态的岳松在那里平淡的说道,而已经损失了4柄宝剑的他现在手上拿着的还是最开始的一柄长剑,俨然是不把刚才的损失放在心上。
“那么,一个执剑长老用这样的方式去对待本该珍若性命的宝剑,是否合适呢?”面色不改激情的嗤笑一声,随之便也纵身跃往高空,两者之间遥遥相对继续道:“刚才的小手段最多只能起效一次,既然已经到了这种时刻,你还耍这些小手段又有何用?!”
“说我在耍小手段,你又何尝不是呢?利用三寒器的性质改变这片地区的天象,创造出一片封闭的区域来阻隔我灵力的回复,结果现在还不是让我炸的处处皆是漏洞?这样的战斗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你真的不准备让我见识一下你那将冰火之力融汇于一身的姿态吗?!”一边说着,岳松身后的剑匣打开,从中重新飞出了4柄长剑,其上依旧闪烁着和之前别无二致的灵光。
短暂的沉默了一瞬之后,玄霄便是哈哈狂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今日,便是让你,以及其他的那些废物见识何谓真正的玄霄!”话音一落,紧接而来的便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慑人气息,冰火相融,阴阳杂糅,在给人带来极其矛盾的感觉同时,更是生出一股死神降临之感。
向后拉开了一段距离,感受着身边仿佛无处不在的杀意,岳松也是出言赞叹道:“真没想到,短短时间内你就已经走到了如此境界。意与神和,神与气合,意志与周天自然混一。假以时日,你就能自己完成那琼华派所追求的伟业了。”
红白两色气息环绕于周身,长发四散飞舞,拧在一起的眉心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连中心处的火焰纹记都变得有些古怪。但真正体会着这强大的力量,玄霄更是狂放的挥舞长剑,意态狂放的大声高喝着:“这也要多谢了你的帮助!若是无你之助,我也很难能如此轻易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融汇完成两种极端的力量,那么作为谢礼,便请你好好体会这力量究竟是怎样的吧!”
杀意犹如狂风暴雨,在对方出招的那一刻猛然的吞噬神魂而来,在最开始的时候,气势被压倒的岳松便感觉自己宛如在狂风暴雨中随时会倾覆的小舟一般。而他这个时候也确信了一点,那就是如果不认真对待的话,自己真的有可能会死在现在的玄霄手里。
虽然在冰柱里的时候表面上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其实玄霄的内心之中已然积攒了无可估量的怒火,只是他并不想表现得仿佛自己需要他人的关心与帮助一般。但真实的情感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在遇到可堪一战,而且平常更是对自己有所了解的的对手时,自然会将内心深处隐藏的负面情绪完完整整的展现出来。
至于长辈的形象,这种东西自然不会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毕竟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外面的那些琼华弟子在他眼中看来皆是废物。而且更不用说现在这种距离下,其他人也听不到他们的交流。
面对着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攻击,岳松仍是保持着以前的姿态对敌:那原本用来作为威慑的4柄剑被直接收回,岳松仍是手持着自己所打造出来的那柄比较满意的寒空谨慎对敌,采取游斗之策与对方纠缠,坚决不和那柄羲和剑硬碰硬。
说到底,岳松的战斗经验到底还是比被关了十几年的玄霄要好上许多,兵器方面不及对方那是没办法,但拖延一时还是毫无问题的。
只是玄霄并不想这样战斗下去,对方现在这种姿态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种侮辱。但面对那急速飞窜的身影以及用幻术所形成的虚影,自己的剑气确实一时难以捕捉到目标,纵然不断使出琼华派的各种绝技,仍是被其迅捷无伦的身法完美避开。
剑啸九天之下,冰炎混同的剑气本来已经锁定了岳松的气机,却在最后一刻失了方向,那道身影潇洒的一个旋身便从密雨之中穿过,原本对准其腰腹的剑气却是诡异的被偏转了方向,从下方的卷云台上炸开了一大块岩石。
“这柄剑我可是费了很大心思,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损毁了。”还不等玄霄出言斥骂,岳松就直接拉开距离解释道,顺便尝试着提出不如现在就此罢战。
心境已经平和了下来,冷眼注视着面前的熟人,玄霄在自己的灵觉之中却是感应到那道身影就这么自如的飘荡在混乱的灵气旋流中,那些他也只能强行驾驭的能量仿佛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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