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无奈之色,看着即将临身的剑光,岳松也不出招拦阻,只是运起自己的身法,于闪电间向后挪移了两个身位,让敌人的剑尖在自己身前两寸处划过。
“当真是好轻功!田兄,难道这位当真是你的同门不成?!”当岳松退到一个柱子旁边,道士持剑,不知是否要继续抢攻,毕竟若是自己全力攻击面前这个小贼,便是将自己的空门暴露给旁边那个虎视眈眈的淫贼!
这一边,本欲趁机双杀的田伯光却被坐在桌子另一边的一个二十七八岁,脸色苍白的青年所绊住了,他虽然满身血迹,神色也是相当虚弱,却仍在不断的朝着对方敬酒,没给他留上任何一个拔刀的机会。
在看到岳松用神妙的步伐退到安全的位置之后,他才眼前一亮的停了下来,让旁边坐的一个娇俏的小尼姑替他给崩裂开来的伤口上药。
‘哼’的一声,田伯光眼见着新来的小子只是退让,便决心先退一敌再说。猛然暴起,这位‘万里独行’以人眼几乎看不到的速度向前劈了一刀,在这位泰山派道士的前胸留下了一道两寸长的伤痕。
“啊!”的惊叫一声,这个泰山派的道士捂着前胸的伤口连退数步,在血液不断渗出的同时更是满脸惊恐。他咬了咬牙,看着已经坐回座位饮酒的田伯光和其他三人,终究是没脸将威胁的话说出口,而是直接冲下了楼梯。
现在,焦点自然就转移到了岳松身上,却是那个落魄青年先有了动作:他直接倒了一碗酒递了过来,笑着说道:“兄台,我乃华山令狐冲,你轻功如此了得,看起来跟田兄也不是一路,难不成真是在这小地方与人做打手的?!”
皱了皱眉头,看着他真诚的笑容和旁边那个怯生生的小尼姑,岳松还是接过了主角递过来的这碗酒,一仰头用碗挡住自己的表情将其全灌了下去,只是漏出来的酒液还是打湿了整个前襟。
在场众人皆是耳聪目明,岂能看不出来他的异状?那田伯光当即便嗤笑了一声,出言讽刺道:“当真是个乡下土包子,竟把美酒喝得如同黄连一般!”
对面的令狐冲正要下意识的反驳,小尼姑正要再念上几句经文,却见这人轻轻的放下碗,一脸鄙视的说道:
“我是土包子不假,但总比汝这奸淫掳掠之辈要好听的多!”
第三章 初战田伯光
看着这个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双手反倒是格外清洁的乡下青年,令狐冲不禁有些为他担心起来,毕竟他可是真的和对面的那一位交过手的,如果不是对方手下留情,自己早就死在城外的山洞中了。
“这位兄弟,还请……”
“无需多言,令狐……兄弟!”在说出‘兄’字的同时,田伯光手中的薄刀便如电闪一般向着岳松的前胸劈来,这一刀的力量与速度已完全盖过刚才对付泰山派牛鼻的那一击,就是各大派掌门遇此突袭,也必然受到重创!
只是岳松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着,而他也没有像刚才一样再退一步,而是不退反进,似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拉近一些!
‘当’的一声,旁边的小尼姑直接被震得头晕眼花,而令狐冲则是在眉头一紧的同时闷哼了一声,双眼却是眨都不眨的盯着前方掠影一般的战局。
‘呼~’‘呃!’同时出现的两声过后,空地上的两道人影再度分开,岳松向后退到了窗前,正在以整个胸腔都为之扩大缩小的方式深呼吸中,而他的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柄两尺长的柴刀,再细看下去,刀刃上已多出了一道缺口。
另一方的田伯光则看起来更狼狈一些:他则是直接撞在了身后的桌子上,后退的力道直接将那张梨花木桌子撞得稀烂,而站在一片碎木头中的他脸色更是红得吓人,十数息后才转为正常的血色。
但令狐冲更是能看到,他握着宝刀的右手在刚才不自觉的颤动了三息。
调匀体内散乱的内力,田伯光冷笑着说道:“这一次倒是爷爷我走眼了,没想到你看起来年龄比令狐兄弟还要小,内力之深竟然还在我之上!但你今天仍要死在这里!”
凶光大炽,虽然在刚才的对击中已然受了内伤,但田伯光仍有自信能在付出一定代价后杀除这个威胁。在刚才的交战中,他已然发觉对手虽然内力精深,身法也能称得上是迅雷如电,但在出招之间却显得有些生涩,显而易见是缺乏江湖经验。
若今日不能将其斩杀,日后必成大患!
决心已定,田伯光便施展起自己‘万里独行’的得意轻功向着对手左手边杀去,这小楼内的空间虽是限制住了移动范围,但对轻功卓绝的两人来说也不算什么难题。
聚精会神的关注着面前的这场高手对决,令狐冲在暗示旁边这个不情愿的小尼姑赶紧自另一个窗口离开之后便忘却了身上的疼痛,一心一意的关注着他们所使用的招式,并在脑海中加以推演,想象自己是否能应付得下来。
再次确信自己最多只能支撑30招之后,令狐冲再满饮一杯好酒,开始寻找能插手这场争斗的机会,在他的观察中,那个青年一直只守不攻,虽然在田伯光的绵密刀网中仍是自保有余,但到底是久守必失;田兄的刀虽势如暴雨,密如罗网,但刀中的锐气却已然丧尽,待这口气下去,攻势必然受挫。
既然双方皆是义气之辈,又何必再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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