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武学的来由我也不问,但你要切记,虽然你这内功,外功,身法,刀法皆是一等一的绝学,但它们之间却并不成套,核心思想更是横贯三教旁门,汝修炼之时定要分出主次,否则将有走火入魔之虞!”
郭大侠的教诲依旧历历在耳,岳松一日不敢或忘,每日打坐炼气之前都要将这段话细想一遍。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岳松体内真气的流转相当平稳,两门神功凝练出来的真气游走位置方向虽然有所异同,但它们在经脉中也能和平共处,甚至隐隐之间还有相互促进的作用。
至于身法,虽然原版中催动这门身法的内气与自己体内的真气绝不会相容,但在自己改用道门真气加以推动之后,效果倒也不错,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至于攻敌所用的刀法,这确实是个挺大的问题,毕竟临敌的经验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练得出来的,好在这套刀法本就是仁心贯于其中,守多于攻,如果不遇上真正的高手应该还能遮护的开。
心知自己得尽快赶往衡山城参与那场血腥的金盆洗手大会,岳松便开始收拾家当准备离开了。那些买来的佛经道藏也不用带,反正里面绝大多数内容都是吸引教徒的废话,极少数的精华他已经牢记在心了。
将废弃的柴刀扔到一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参与江湖事,那就要给自己找一件还算能用的兵器,作为铁匠,岳松已经在金钱资源允许的范围内给自己打造了一把兵器。
将堆放在墙角的一堆兽皮和一把粗糙的猎弓扔到一边,岳松把靠在墙角的一柄刀拿了出来,这是岳松根据在江上看到的那些苗人兵器所打造的,长度和之前五岳剑派弟子们的佩剑长度差不多,如果不出鞘的话,所有人都会觉得岳松是在身后背了柄剑。
信手挥舞了两下,一年前打造的这柄刀在自己内功的进步下已经显得有些轻了,不过短期内过渡一下还是可以的。
最后将几株珍贵的草药和仅剩的几百枚大钱全部装入怀中,岳松便走出了房门,几个跳跃便来到了这座矮山的最高处。最后一晚,他将在夜风中度过。
当然,他的手边并没有什么美酒,只有一柄漆黑的长刀和随身携带的唢呐。
第二天清晨,岳松便沿着官道向衡山城而去了,两地相距的很近,寻常的武林人士如果快步前行的话,到了下午就能进城了。
中午时分,岳松在路旁找了一个茶摊准备休息一阵吃个午饭,在馒头和蒸菜上来之后,岳松并没有急着动筷子,而是瞅准一个方向,将一根磨得比较尖的筷子狠狠的弹射了出去!
“叮!”的一声,穿透了茅草的筷子正正的击打在了刀背上,受此一震,隐藏的身形再也遮掩不住,一个翻身便跳到了茶摊后方,将半个身体隐藏在树木之后。
瞬间站起,岳松也将桌子上的那一盘菜劈头盖脸的朝着对方打了过去,出言讽刺道:“田伯光,这种迷药还是给你拿去自己用吧,到你进宫的时候也能少疼一会儿!”
闻言大怒,本打算伏杀这个江湖经验不足的小子,谁知他还发现了自己下在食物中的迷药,田伯光闪过飞来的菜汁,决心正面强攻!
“爷爷我就不信你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能胜过我!”自忖在这个开阔的地方来去自如,田伯光便安下心来准备与对方再战,这一次,他已经做好了付出一定代价的准备!
茶摊的老板自然早就屁滚尿流的离开了,在几轮刀光闪耀之后,这个简陋的茶摊便彻底的塌了下来,只是两道人影早早的便从其中窜出,将闪动的刀锋直接蔓延到了官道上,让那些骑驴的商客们只能远远的观望着,顺便冲着这里指指点点。
“老罗,前面那俩估计又是去参加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会的,怎么又在这儿打起来了?”
“嗨,谁知道这群穿的跟卖艺似的脑子里想的是啥,咱们这些小民还是离他们远点,要是撞着他们发疯,咱们死的就太冤了!”
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下,田伯光也不想再打下去了,面前的这个小子在换了一把兵器之后竟然表现得比之前还要猛,招式衔接之间也是越发的圆融如意。更关键的是,这个混账竟然还练了一种金钟罩之类的护身外功,自己寻机打在他前胸的掌力竟然被反震而回,差点便露出了个绝大破绽!
正准备放几句狠话再走,田伯光却发现对面那个混蛋也向后一跃拉开了距离,拍了拍前胸之后便用嘲讽的眼神看了过来,虽是心头一怒,但田伯光也知道自己身上几个渗血的伤口看起来相当狼狈。
“等着吧,小子,今后你一日也别想安眠!”狠话放完,他便展开轻功向着密林中逃去,速度之快,依旧是常人难见其影。
长呼出提着的那一口气,岳松也收刀入鞘准备离开了,这一次虽然依旧无法正面击败田伯光,但凭借着内外兼修自己已经占到了优势,更是依靠身高臂长和兵器长度在对方身上划出了几道伤口,场面上自己确实已经占优。
至于对手的那一掌,在自己体内真气的防护下也没造成什么内伤,只用稍稍调息一下就可以了。
进城之后,岳松就找了个小酒馆准备听听有什么消息在流传,现在整个城中到处都是穿着打扮各异的江湖人士,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家伙虽然看在刘三爷的面子上没有搅出什么大事,不过小规模的‘切磋’还是源源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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