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如此东张西望,不能定神守一,成何体统!”定静师太却是少见的怒斥着弟子们让她们赶紧去整理物资准备早饭,自己依旧寸步不离的守在岳松面前,看着他周身气息逐渐平和下来,最终重新回到平日里那种沉默的有些过头,但又让人觉得安心的状态。
睁开双眼,岳松便看到了定静师太那张疲倦的脸,在长时间的僵持之后定静师太也是非常疲倦了,又始终站着集中精力看顾岳松,现在也已经精疲力竭了。
“我已无事,多谢师太!”深深一鞠躬,岳松向着面前之人谢道,而定静师太也是强撑着用威严的口气回应道:“岳少侠,内力的修行切记不能太过急躁,我佛门功法便要以佛心佛念驱动,万不可反被其影响!”
躬身受教,岳松内心却是苦笑连连,如果仅仅只是内力运行过猛导致有些走火入魔的话,那反倒好了!
走过去拿下长刀,岳松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散碎布条擦干血迹,在收刀入鞘之后却见一个小尼姑怯生生的端了盆水放到了他跟前,在他道了声谢之后便如一个受惊的兔子一般跑到了一边,整个过程中一直低着头,竟是不敢看向岳松依旧带着血迹的脸。
这回的苦笑声是真的传了出来,岳松直接用那盆水把脸和手臂上的血迹清洗干净,至于衣服上的那些血迹,反正干了之后在他这身黑衣服上也不是很明显,岳松也就懒得再去找替换用的衣服了。
时间在整理物资和烧水做饭中过去的很快,在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这批队伍中的那些俗家弟子们便已经做好了热乎乎的饭食,自从她们被围攻以来就没能吃上一口热饭,现在总算可以放松下来了。
“师姐,这些魔教妖人竟然还带了一大批火药过来,刚才再一次搜查的时候才在东边的屋子里看到,整整堆满了半个屋子呢!”逃出生天,这些年轻的弟子话也变得更多了一些,只是当她们看到正在活动筋骨的岳松时,依旧会脸色发白的从旁边绕过去。
“这些女子的心理素质到底还是不行,或许是三位师太把她们保护得太好了的缘故吧?!”岳松心中不着边际的想着其他事情,经过了夜晚的努力之后,体内的真气被他统合到了往日里熟悉的经脉上继续平稳运行,现在再去观察的话,连岳松都发现不了自己修炼出来的真气到底有何异样,只能感觉到跟自己身体有关的佛门真气在昨夜的狂暴之后又复归平稳。
“恐怕是五毒教的五宝花蜜酒引发了身体的异变,从理论上来说,现在自己的血……”尚不及细想,岳松便被叫过去和她们一起吃早饭,在解决了这批魔教妖人之后,魔教在山西境内应该组织不起成建制的抵抗了,岳松也不用再考虑跑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救人。
用过早饭之后,岳松便要返回太原城了,毕竟他总要防止意外的发生。而定静师太也要带着弟子们押送缴获的物资一路赶回太原,速度自然就慢了些,所以岳松就在宅院门口处向定静师太告辞了。
“此次事了,还望少侠能回峨眉金顶修行一段时间,多多聆听佛经真意,深培心中的慈悲之念!”,恢复过来的定静师太也是一脸严肃的对着岳松说道,她绝不希望有令人遗憾的事情发生。
“谨受教!”拱手一礼,岳松便迈步向着镇外走去,他的那匹宝马被恒山派弟子发现带了回来,现在正拴在小镇的入口处。
走在小镇街道的青石板上,岳松看着周围的环境,闻着空气中依旧未散尽的味道,自然清楚为何那些恒山派弟子会如此惧怕自己:墙面上的那一滩红色并不只是血迹,还有腰身被斩断时所带出的肾脏组织;在旁边水沟里的那摊淤泥中,更是深埋着一个被从中斩断的左臂,有两个指甲盖还隐约的探出了污泥,但很快就会彻底与肮脏同化。
在昨夜一战中,凡是胆敢冲上来与岳松正面交战的魔教之人尽数被斩杀在这个小镇之中,而且他们的死相也皆是极为凄惨,无人能保有全尸不说,飞散出去的肢体更是遍布战场四周,也难怪哪些没什么江湖经验的恒山弟子们会被吓得跟鹌鹑一样。
“积攒不足,强行运转刀法果然是给自己找麻烦,而且异化了的佛门真气竟然会沿着轻功的运功路线自主运行,真不愧是兼和佛魔之人所创出来的功法,连轻功都能如此霸道!”心里想着自己之后的修行路线,岳松现在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头疼,在纵马奔驰,让凉风洗刷自己的脑袋一个时辰之后,岳松还是决定先勤修道门玄功为好,以其作为自己的根基,以其为主导突破先天关口的话,产生了质变的道门真气也足够压制住可能产生的不好变化。
路线既然已经定好,岳松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自己的这具身体到底还是修行不足,无法做到掌握身体的每一个变化,日后如果有机会前往其他所在的话,看能否找到一些专门练体的功法作为补充。
重新回到太原城,这座城市自然是繁华依旧,城中的武林人士也依旧是络绎不绝,而且他们讨论的重点也适时转移到了五岳剑派的行动中,从他们的口中和尼姑庵得来的情报中可以得知,其他各派的进展也是相当顺利,嵩山派更是在左冷禅的率领下直接杀入了河北,当地的小门小派只能用望风来降来形容,其他的都不说,单是银子便缴获了数十万两之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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