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四名守卫异口同声斥道:“相府重地,闲人免进。少将军,夜深露重,若是有事,明天请早。至于现在,请回罢!”
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义正言辞地下了逐客令,停在吕布的耳朵里,顿时激起内心早已炽烈的怒火,他没有气急败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连你们这些豪门大院的看家犬,也敢在本将军面前狺狺而吠。我有重大紧急军情,必须马上面见董相,耽误了大事,尔等可单担不起。”
昔年吕布在并州刺史丁原帐下听用,因武双全担任主簿,平时素有急智,即便到了如此紧要关头,图穷匕见的时节,他还是打起官腔,先给对方扣一顶帽子再说。
四位相府守卫听了这话,顿时愣怔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淡漠的表情,不准备给“少将军”吕布发难的机会,竟然抢先一步下手,四只锥枪从不同角度刺出,尽指飞将军的要害。
“简直是岂有此理!”
吕布不愧是突破武圣巅峰,修为臻至半步人仙境界的无双猛将,方天画戟后发先至,百二十斤重的趁手兵器,在他手中举重若轻,竟然无视刺向自己胸膛小腹部位的锥枪,左右撩劈横扫。
一抹雪亮精光恍然闪过,四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顿时被滚烫的血柱冲起,至于他们手中的锥枪,不约而同刺在吕布身上,却被其罡气护体挡住,如中败革厚木,丝毫没有伤到飞将军本人。
“一群废物!”
吕布不待血雨落下,右手收回方天画戟,手腕猛地震动,竟然施展出得意的绝招“震雷”,势如闪电地轰向相府大门。
“轰隆”一声,尺许厚的嵌顶原木大门,在飞将军的无双战技下,根本不比一张桑皮纸更坚实,直接爆碎开来,无数木屑碎片,仿佛爆竹迸裂,向相府内部大量喷射。
就在这时,门后的影壁墙,如同一座城墙抵达住所有进攻,紧接着,墙壁上的石刻雕像武士,仿佛活了过来似的,从墙壁上直接走下来,不顾一切地向策马走进的吕布发起冲锋。
“啧!左道之术?”
吕布曾经和叶知秋打过交道,也曾经结识过一些奇人异士,当然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因此当他看到影壁墙走下的石刻武士,身手不过如此,当下冷笑一声,方天画戟快如巨蟒毒蛇,狠狠地噬咬上去。
只是一瞬间,看似威风凛凛的石刻武士,动作就停住了。紧接着,它的岩石身躯,不停地开裂,碎片纷纷坠落在地上,溅起大蓬细碎的石粉。
躲藏在暗处的左道之士,忍不住咂舌,惊呼道:“碎石如粉?如此境界只有武道圣者才成不好,我被发现了。”
吕布的武人直觉太不讲理了,暗中操纵傀儡的左道之士,刚刚流露出少许敌意,情绪轻微起伏,就被飞将军发现了具体位置。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借机脱身走掉,耳边就听见呼啦一声,遮天蔽月的魁伟身影就占据了整个视野,来者正是舍弃神骏乌骓,施展近乎缩地成寸身法的吕布,那一身浓如实质的杀气,吓地左道之士尿湿了裤子。
“我,不服”
左道之士最后的忘我呼喊还言犹在耳,他的下场就如同刚才亲自操纵的岩石傀儡,被飞将军吕布的“手刀”切成零落的一堆碎肉。
隐在暗处,倚树而立的貂蝉,或者应该说是出自妖都朝歌的魅狐,瞧着三山五岳的左道之士,竟然被武将吕布所杀,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回过头来仔细想想,她有觉得理所当然,寻常的修士哪里会是武道圣者的对手,更何况吕布此时早已突破武圣巅峰,迈入前所未有的崭新境界,完全不给对手施法的机会,自然是手起刀落,杀死一个左道之士,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易。
“西凉军首领董卓灭亡的时日将近,娘娘交托给我的任务,即将抵达尾声。”
魅狐浅笑一声,柔若无骨的身影悄然消失在树荫林影之间,摇落许多花瓣树叶,仿佛刮起一阵夜风。
再次现身时,她站在一口青铜棺材前,上面尽是川林地形图,瞧着具体细微处,分明就是囊括东西两京,大汉两朝首都,司州的地理图。
“圣都朝歌的鹿台废墟,帝辛的骸骨死灰复燃。不过想要获得重生,普通方法是决计不会成功,只能用古法借体重生。”
“眼下时局动荡不安,够资格的人选,只有西凉军阀主董卓。他是戕害大汉龙气,导致龙气法禁崩溃的罪魁祸首。”
“惜哉,此人兼得汉羌两族族气,麾下多有两族英雄豪杰。本来可以成就大业,却被权欲迷惑了神智,行事屡屡破格,昏招连连,将大好基业败地一干二净。如今有分崩离析之兆,正是时运最为低落之时。不选你?还能选谁呢?”
貂蝉掩嘴轻笑,得意地如同偷吃到鸡的狐狸,忘乎所以地失去幻形,差点露出本体真身。
再说飞将军吕布,斩了一位控制岩石傀儡的左道之士,知道相府如今恐怕是龙潭虎穴,不想受坐骑乌骓拖累,就直接穿墙过院,向董卓所在的后院主房前进。
贾诩如今主持着相府内外防护事宜,得知“少将军”夤夜到来,肆无忌惮的杀戮,毫无掩饰自己的杀意,立即明白飞将军吕布绝对来者不善,往最坏的地方想,顿时惊起“讨虏校尉”的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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