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是轩辕墨先挑的事,他都打到了我们的地盘上,爹,他根本没把我们赢家放在眼里……”
“是吗?”嬴彭魄侧脸问道。
“爹,我说的都是真的……”嬴承祠几乎都要哭了出来。
“我怎么听说,是你绑了一个小女孩……”嬴彭魄脸色一沉,冷冷说道。
嬴承祠一听,顿时哑口无言,沉寂了片刻,小声的辩解道:“不是绑,是请……”
“啪~”嬴彭魄一记掌掴直接扇了过来。
嬴承祠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耳边一声轰鸣。
脸庞上的龟爪印还没有消,便又新添了一道。
“爹……”嬴承祠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熟悉的男人,从小到大,自己从来还没有挨过他的掌掴。这个入赘而来男人,一直以来都是忍气吞声,他怎么敢?
这下,屈辱感从内心深处悠然而生。轩辕墨,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你这个孽子,你把人绑了过来,你还有脸怪人家!”
“老爷,这也不都是少爷的错……”缓过来的一位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为嬴承祠辩解道。
“够了,都是你们几个人自作聪明,结果倒好……”嬴彭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厉声呵斥道。
中年男子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
“爹!”
“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我自会处理!”嬴彭魄转过身,脸色一沉的说道。
轩辕墨,老夫可是记住你了。
第三十五章 天孤双煞
咔嚓……
一道电光在灰暗的天空中炸开,倾洒而下的大雨不期而至,将这夜下城池冲洗了一番。
摇曳的烛光,从一处敞开的木窗中映射出来,相对整个奢华的赢府院落中,显得十分孤寂。
房内,嬴承祠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父亲嬴彭魄的背影,面上有些庄重。
嬴彭魄仰首看着正堂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墙画,画中,蓝色凤鸾狼狈的趴在地上,背上的斑斓巨虎高昂着头,嘴角咧开一个微妙的弧度,似讽非讽。
这间房,很少有人进入。
他仰视着这幅《猛虎踏凤》图,若有所思。
嬴彭魄,本名公西彭魄,四十年前公西家族本是掌控着整个无垢神境的运输线,下辖有近二十个运输分行,上万头凤鸾。包括人员、战略物资的输送,都是由公西家族一并承担。
公西家族当年的成就,很有可能将成为即赢家、姬家、轩辕家之后的第四大家族。
可四十年前的辉煌,只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自此整个运输线归入赢氏宗族名下,他的父亲则被这副《猛虎踏凤》图生生气的吐血。
也正是那一夜之间的转变,公西彭魄入赘赢家,按照宗族家规,入赘当更姓,他得名为嬴彭魄。
嬴彭魄背负的手掌,指尖轻轻动了一下,五指缓缓弯曲,紧紧攥起了拳头。
无故,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向着整个房间扩散,以至于所有的摆设都在颤抖。
嘭!
摆设在墙角的花瓶。一声闷响,碎了一地。
“父、父亲……”嬴承祠后退了一步,他很少见到父亲如此愤怒。
咔嚓……
又一道电光扯破天际。映在嬴彭魄肃穆的背影上,也就是这一声霹雳。他从回忆中被拉了出来,眸子怔了一下。直至嬴彭魄缓缓张开了五指,一切悄然安静了下来。
吱呀~
正堂房门被吹开,袭入了一阵寒意浓浓的煞风。煞风呈缕游走在房间内,窜行在梁柱之间。
嘭……
蓦地,一连串的闷响将这死寂打破,那煞风掠过的梁柱上,竟然留下了刀砍般的痕迹。
嬴彭魄眉头一皱。背负的手掌微微一转,弹指间射出一点金芒,迎着乱窜的煞风而去。
啪。
煞风直接将金芒击了粉碎,划过微弱的烛光,将火苗拉成了一条平线,直冲嬴彭魄的背影而去。
“父……”
嬴承祠连连后退,口中想要提醒,却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股煞风在距离嬴彭魄后背不足两寸的地方,擦着他的衣衫飞上了房梁,转而。向着敞开的门外飞了出去。
嬴彭魄舒展了眉头,但紧绷的神经却不敢放松,暗忖。能将煞风化刃者,绝非泛泛之辈,没有圣阶皇者修为,难以操纵。
不敢夸口,但自己也身居圣阶,不过脊梁骨上却生出了寒意。
一摆衣衫转过了身。
门外,伴着倾盆而下的大雨,不断闪现的电光中出现了一个瘦弱身影,他伫立在雨中。一件黑袍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真面目。
但在他周身散发这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他笼罩在内,以至于倾盆而下的大雨。淋到他身上时,如雨布般滑落了下来,丝毫近不了他的身。
嬴彭魄挺了挺胸膛,抱拳道:“先生可是族长安排来的天孤双煞?”
“哼哼,虚名而已,赢大人有事直说吧。”来人身形不动始终伫立在雨中,从袍子里传出一阵诡异的声音。
“虚名?先生客气了,不过这双煞,何来的只见先生一人?”嬴彭魄定了定神,问道,“哈哈……”门外传来了一阵笑声。
雨珠打在地面之上,溅起的水花中,从周围缓缓的收拢起数道泥流,它慢慢的向着房内淌来,越过门槛,进入了正堂之中,汇聚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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