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面向北方,依次而坐。
大皇子清和英杰,年约三十,身着一身着金色战甲,身材魁梧高大,虎背熊腰,浑身似斧砍刀刻肌肉,雄壮威武,棱角分明,看上去有着使不完的精力。
二皇子清和英昭,二十出头,华贵黄袍着身,颇有贵族王者气息。
三黄子清和英吉,年约十七八岁,其貌不扬,少言寡语的样子。但是旁边却坐着一位锦袍白衣少年,年约十五六,身材修长,面如冠玉,一脸孤傲的样子,看上去修为不浅。
陈默和叶怜香并排向南而坐,包扬身着红色战甲紧握刀柄,在其背后肃然伫立。
今天的叶怜香,身穿紫色蔷薇花裙,清雅绝俗,姿容秀丽,胸前是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雍容华贵仪态,浑然天成,仿佛散发着无尽的魅力。吸引着男人的目光,就连门口的侍卫,都忍不住的偷看几眼。
陈默却比较随意,青色衣袍,一如常态,并没有刻意的穿戴。
当然,小八趴在桌子底下,龟眼直转,望穿秋水的等着老大往下面扔吃的。
向西而坐的,是朝中文武重臣。
陈默本来不想出席这种场面,哪有自己跟兄弟包扬在一起吃吃喝喝的随意?但很显然,这一场接风宴,极有可能演变成鸿门宴。
不管如何,如今叶怜香终归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有这义务和责任,在关键的时刻顶在她前面。
一些颇有姿色的宫女,如长龙般,一个接着一个的端酒端菜上场。
皇帝一招手,空灵音乐悠扬而止,曼妙舞姿悠然而停。
“欢迎怜香公主不远万里屈身我天照国,寡人略备薄酒,还望能为公主洗却疲惫,宾至如归。”皇帝端起金樽,声音委婉,语气慈祥,只是那对眸子里,却是深邃不见底。
叶怜香和陈默端起金樽,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喝惯了‘天香遗风’的陈默,再喝别的美酒,总感觉跟白水一样,毫无滋味,喝到嘴中,差点吐了出来。
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感叹完之后,悄悄的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坛放在自己的桌子底下。
小八一看‘天香遗风’,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龟头立马插了进去,咕噜噜的喝了起来。
陈默立即掐住了那可恶的龟头,你丫的就不能省着点喝?
“怜香公主,听闻你家父皇,最近生了一场怪病,这让我们陛下很是担心啊。”一樽过后,一位文臣缓缓的放下金樽,颇为关切的问道。
叶怜香岂能不知这些人的企图?自古宴无好宴,会无好会,踏进这个天照国开始,每一步都是考验。譬如今天,看似关切的对话中,却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身为女儿和大风国的公主,绝不会让父皇受辱,国威受损。
何况坚持来天照国,她心中已经有了全盘计划。怎么着也得把这天照国搅得天翻地覆,才能出尽心中一口恶气。
“感谢贵国诸位担心父皇,我父皇吉人自有天相,已经完全康复了。”
陈默坐在一旁,像是被人完全无视了一样。根本没人理睬,他也不以为意,酒虽然喝的不习惯,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些菜,还是做的很有特色。
金焱狮子头,冰莲灵猴髓,深海虎头鲨,这些菜名,光听就知道是有多么的珍贵,看着更是让人垂涎三丈,口舌生津。陈默跟小八一番胡吃海喝,大快朵颐,无比欢乐。
“哈哈,怜香公主,你们大风国内忧外患,我们陛下对你们国家的前景表示担忧啊,若是和我们天照国结盟的话,那前途将会豁然开朗。”一位黑袍文臣郎朗说道。
“这也不劳诸位担心,我们大风国在父皇的励精图治下,兵强将勇,国力日益强盛,相信不久之后,定能龙盘虎踞,称霸一方。”叶怜香红唇轻启,针锋相对,毫不退让。所谓结盟,她又岂不知对方打的什么鬼主意。
“兵强将勇?呵呵,那为何那老家伙还要把你送到这里?”一位武将不屑的看了一眼陈默的方向,讥笑着说。
陈默一听,这还哪里是接风会啊?分明是在恃强凌弱,不知道铁公鸡老家伙听到这些话,会不会气的双腿一蹬,一命呜呼。
不得不承认,弱国无外交。
堂堂大风国公主,在这边被百般刁难,想想都让人心酸。
叶靖那个老家伙也真是的,为了自己的皇位也真舍得把自己的宝贝女儿远嫁他国。但是不嫁的话,被人家大军兵临城下,滋味也不好受。
总之一句话,皇帝不容易啊!
“最近天照国国力,固然在我大风国之上。但倘若两国真开战,天照国也势必会血流成河。我父皇宅心仁厚,不想让两国百姓生灵涂炭,才多番忍让。本公主体恤父皇,才愿做这和亲之事,前来这蛮荒之地。若天照国冥顽不灵执意开战,我大风国举国上下,定会迎头痛击。”叶怜香口若悬河,不急不躁的说道。
陈默也是侧目不已,这哪里是娇滴滴傲娇女,简直就是气场强大的女皇,临危不惧处变不惊。
看来经历了一系列的挫折和剧变之后,叶怜香的气质逐渐沉稳,心智更是突飞猛进。
话音一落,大殿之中,鸦雀无声,哑口无言!
一个皇帝最想听的无非就是所有人为其歌功颂德,文成武德功盖千秋之类,结果被说成冥顽不灵,荒芜之地,那位天照皇帝,脸色已经微微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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