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政府三令五申,严禁在这里私下飙车。然而爱好飙车的人,断然不可能是穷人。有许多,甚至是某些层位上的太子党。欲管无力的当地政府,也只好无奈作罢,顶多在最危险的地方加高几层护栏而已。
但也真是因为这里实在太刺激了,以至于不断有人慕名而来,趋之若鹜。
如刘潜所料,前面那辆法拉利,果然心怀不轨。在接近六连卡弯时,速度骤然慢了起来。一个以专业眼光来看,也是非常漂亮的甩尾,轻松度过第一卡。刘潜紧追其上。
但是很快发现了,那辆法拉利的速度又慢了不少。赛车手,更是像喝醉了老酒一般,在狭窄的路面上摇摇晃晃。要是让旁人见到这一幕,恐怕连冷汗都要给吓出一身。法拉利的目的已经相当明显了,他就是想利用这个危险而狭窄的六连卡,堵住刘潜向前行进的机会。通常在六连卡想要超车,难度十分大。而且,对方还刻意的堵路。除非,就是利用暴力狠狠撞开那辆法拉利。但是以法拉利的质量而言,吃亏的恐怕是这辆宝来。
“无耻。”看到刘潜被那辆法拉利逼的无法超越,一直未曾做声的凌含玉,却是紧紧握住了拳头,愤怒的骂了一声。再抬头看向远处,光头佬那辆改装宝马,已经越过了最后一个连卡,正在向最后三分之一的路段飞驰而去。恐怕,只要那辆法拉利再拖住刘潜十来秒,就算是舒马赫来了。也无法扭转败局了。
但是,刘潜并不是舒马赫。刘潜能办到的事情,舒马赫恐怕完全办不到。
“系好安全带。”刘潜一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从来都是自己耍诈完人,但是今天却被人玩了一把。
随着刘潜那一声低沉的喝声,凌含玉几乎没有半点犹豫。飞快的将安全带扣好。凌含玉只感觉到一股力量,将自己压在了座椅上,她当然知道这是刘潜突然提高了速度,心脏不争气的飞速跳动了起来。心中只在呐喊,天哪,他在这种危险的地方,把油门踩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莫非,真的要如自己所想,狠狠把这辆法拉利撞下山崖吗?其实若按照刘潜的脾气,倒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情。只是,对于和这种普通人类,赛一场车而已。也用得着那种暴力手段嘛?
宝来改装的很好,由于引擎早已经处在最佳工作状态,几乎是在区区数秒钟内,速度就提高到了极致。
“啊!”饶是以凌含玉的镇定,在面对这种事情的同时,也不有得惊叫了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轻飘飘起来。目前是第三个连弯,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一个弯道。一段破损尚未修缮的护栏,昭示着这弯道绝非善男信女。
但是刘潜,却卯足了马里,拨动了方向盘。以闪电般的速度,从那个缺口中钻了出去。整辆车子,当即脱离路面,犹似一头展翅高飞的巨鹰一般,腾空而起,向前飞跃而去。
刘潜在知道了前面那辆车子在玩花样时,就已经用思维感观察了下地形。第三个弯,是又疾又陡。但是偏偏接下来和它呈九十度的另外一段弯面,却要比这里低上个七八米。所以,刘潜才敢玩这腾空的一招。
没有用真气托住车子飞行,而仅仅是通过惯性和冲力,以及比常人反应灵敏无数倍的神经计算。在短短的一刹那,刘潜就计算出了飞行距离,落点。以及冲出路面的那瞬间车速。
在月色朦胧下,红色宝来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契合自然,而又无比优美的弧线。阵阵反光,浑若静止的场面,让它优雅的就像是一只红色的天鹅。划破了夜空。
全身紧绷的凌含玉,张大了樱唇,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来了。大胆的人她不是没见过,但是大胆到如此疯狂程度的人,这个家伙还是第一次。在惊惧交加的同时,一股从未有过的刺激感觉,在她心中悠然而生。时间,仿佛已经停止了。她好像就是一只小鸟,自由的在空中滑翔。
由高而低,足足飞出了数十米后。红色宝来才落到了对面弯道上,剧烈的震动,让凌含玉的五脏六腑差点完全震碎。但是那种劫后余生的舒坦感,却又让她的心情上了天堂一般。同时也让她庆幸,因为自己不喜欢颠簸,而让改装车辆的人,给装上了最好的避震器。
刘潜选择的落点也是捉狭之极,刚好落在了那辆法拉利前面七八米处。幸亏,那个法拉利车手也算是个高手,情知如果就这么硬生生的撞上去,恐怕就要落个同归于尽的下场。反应不差的他,在猛踩刹车的同时,立即将车头向内一收。在一片刺耳悠长的刹车声中,法拉利车头轰然撞向了悬崖壁上。
而刘潜,此时竟然还有闲暇对着那满脸煞白的车内男女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在犹未震动完毕的同时,一个高幅度的而嚣张之极的大飘移。顺着第四个弯道的护栏边上擦了过去。油门一路踩到底,飞速向前飚去!留下了一对法拉利男女,在破损的车厢内,面面相觑,满脸惊骇不止。恐怕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如此玩命,保持赛道记录的陈不行,恐怕舒马赫来了也不行。
那些所谓飞跃黄河的人,看似惊险,但无不是在充分计算,和严密的准备系统之下,才出场作秀的。但是他们深知这一次,完全是那宝来被激怒后的率性而为。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在这里开车,而那段护栏缺口,也不过是昨天才刚刚撞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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