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身体动弹不得,失去了所有知觉,李老石等护卫眼皮也都彻底僵硬,连转动眼珠都不能;他们的舌头更好像变成了一根木头,无法发出半点儿声音;紧接着涎水不断从他们嘴角流淌下来,他们连吞咽、呼吸的功能都失去了。
“让他们死个痛快!”楚天看着面皮憋得赤红的一众人等,向身后大步走来的几条壮汉吩咐了一声。
“死个痛快作甚?”鼠爷很是不快的咕哝着:“鼠爷精心打造的弩箭,鼠爷好容易配制的麻药,看他们浑身麻木活生生憋死,何等赏心悦目?干嘛让他们死个痛快!”
“趁他们活着,赶紧造出合适的伤口不是?”楚天知道鼠爷的某些怪癖,急忙拉着他的尾巴劝解。
“啊哟,对啊,我们是来栽赃陷害的!”鼠爷激灵灵跳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向着几个大汉发号施令:“赶紧的,麻溜的,用楚氏私军的制式砍刀,仔细点劈砍啊!”
“孩儿们小心一些,劈砍的时候,一定要用楚氏私军的‘沙场三绝刀’的刀路,啧啧,这可是独门刀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被楚氏的人杀死的!”
鼠爷兴奋地摇摆着长长的尾巴,指点着几个大汉将地上僵硬的护卫们扶起,一人扶着他们的身体,另外一人则是拔出了早就备好的长刀,刀光闪烁中,仔细的在这些护卫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浅不一、位置各有不同的伤口。
更有两个大汉拎着长刀,在附近的草丛中快步疾走,刀光闪烁中向着四周一阵乱砍乱劈,将草丛劈得一团糟。乱劈乱砍了一通后,他们又脱下护卫们的靴子穿在了自己脚上,拎着护卫们的兵器在四周乱跑乱跳了一通,用护卫们的兵器在附近的山石上、树木上留下了大量战斗过的痕迹。
一具又一具护卫的尸体被精心的丢弃在了四周山林中,大量鲜血洒得满地都是。
鼠爷呼呼喝喝的跳上了老黄狼的脖颈,指挥着一群大青狼在四周一通乱跑乱跳,大青狼们又是屎又是尿的在战场附近折腾了许久,将战场糟践得一团糟。
李老石怒目如火看着楚天等人的布置,他想要破口大骂,却一点儿声音都无法发出。
楚天要将他们的死扣在楚氏的头上?
楚氏,独霸乢州的庞然大物,真正的地头蛇,实力雄厚。若是真个因为楚天的关系,让他们身后的家族和楚氏爆发冲突,李老石也无法想象那等后果!
最起码,周流云的大计会受到沉重的打击,他在乢州的一举一动,都会遭遇极大的阻力吧?
李老石绝望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楚天,这是何等的妖孽,为何他们会招惹上他?
李老石更是愤怒无比的看着楚天,你有这么强悍的实力,有如此诡秘的力量,你干嘛要装模作样的做一个鱼行档头?
扮猪吃老虎,你太过分了,你实在太过分了!
楚天看着手下大汉们在尽情的折腾,他突然低头看了目光如火的李老石一眼,他看出了李老石眸子里的绝望、愤怒和不甘,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要给楚氏栽赃是不是?”
“当然是有理由的,但是,你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何必告诉你呢?”
楚天干脆蹲了下来,认真的看着李老石说道:“有条老狐狸教过我,他说,如果想要保守秘密,那就对谁都不要说。就算是死人也不可靠。谁知道,是否有什么秘术秘法,能够从死人嘴里问出话来呢?”
“所以,你可以理解为,我这么做,是因为好玩?”
楚天笑得很鬼祟,就好像一条刚刚偷到了小母鸡的小狐狸。
李老石气急败坏的看着楚天,又气又急的他差点被气晕过去,但是被鼠爷配制的麻药放倒后,他连昏厥的能力都失去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天坏笑。
一条壮汉快步的跑到了楚天身边:“天哥,楚氏矿场的巡逻队过来了。标准的十一个人的队伍!”
楚天眉头一扬,笑了起来:“好,这口黑锅的最后一块就能补齐了!”
他用力一挥手,做了一个斩尽杀绝的手势。
第三十章 乍起风波(一)
虎牙口。
紫衣公子大咧咧的坐在了楚氏侍女端来的椅子上,很惬意的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儿。
“太守大人,楚少主,你们叫我紫箫生就是。”紫衣公子翘起了二郎腿,很轻松的摇晃着小腿,一把抓过侍女送上来的崭新茶盏,掏出一条洁白的手绢,里里外外的仔细擦拭起来。
将茶盏细细的擦拭了一番,紫箫生随手将手绢一丢,拎着桌上的茶壶,带着一丝审视之色上下打量着。
楚颉的笑容有点僵硬了,身为楚氏少主,他日常起居堪比王侯,使用的器具也尽是顶级货色。他身边伺候的侍女,也都是精挑细选的干净体面的丫头,方方面面都挑不出半点儿瑕疵的。
紫箫生如此举止,似乎是在嫌弃他楚颉,脏?
轻咳了一声,楚颉干笑道:“紫兄放心,这茶壶,是干净的。”
说这话的时候,楚颉心里一阵腻歪,他干嘛要向一个不请自来的家伙解释这个?
紫箫生“噢”了一声,他抬起手,举起茶壶,弯下头仔细的看了看茶壶底,这才勉强点了点头:“罢了,将就罢。不请自来,打扰了,打扰了!”
说是“打扰了”,紫箫生脸上可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的表情,他晃了晃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热茶,双手捧着茶盏细细的抿了一口,眼睛里微微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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