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卢振宇愕然,这真突破了他的想象底线了。
说真的,要不是今天丁海主动把他喊来,跟他说这么多,就凭自己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查,再查一年估计也摸不到门道。
丁海表情很怪异,苦笑着说道:“他似乎想在那些女生中培养出一支小乐团来,就是几个人的那种,还根据不同的乐器搭配不同的女生,反复训练……不过,好像效果并不好……秦琴在里面待了一年多,她有种感觉,她觉得那个家伙很奇怪,他当然喜欢漂亮女生,但相比较漂亮,似乎他更在乎女生的专业水平,两者很难兼得。”
卢振宇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丁海说道:“就是说,他抓到的女生,要么是长得很漂亮,但是专业水平一般,要么是专业水平很高,但是长得一般……直到秦琴逃出来的时候,里边都没有一个长得又特别漂亮、专业水平又特别高的女生。”
“哦……”卢振宇若有所思,“那就是说……”
丁海顿了顿,凑得近了点,说道:“秦琴逃出来也有好几个月了,你看,能不能想办法查一下,近江最近几个月有没有新失踪的音乐女生?如果有的话,她是不是符合这两个条件?如果没有的话……那么近江只要符合这两个条件的音乐女生,都是他的潜在猎物。”
“如果文讷在就好了,她能帮着分析案情。”卢振宇浮想联翩,思绪飞到了万里之外的塔吉克斯坦。
……
十个小时前,文讷在杜尚别郊外的亲戚家被伊戈尔带人抢走,当时可把她吓坏了,她知道塔吉克斯坦人大多数信奉YSL,而且伊戈尔有涉黑背景,敢带着几十口子人拿着自动步枪强抢民女,说明人家有这个嚣张的底气,搞不好自己这回真完蛋了,沦为伊戈尔的几个妻子之一,被长期软禁,为他不停的生儿育女,悲苦的度过后半生。
好在伊戈尔还算文明,没有动用手铐绳索等物,反而彬彬有礼的奉上矿泉水,文讷不接,质问伊戈尔到底搞什么名堂。
“在我们塔吉克的风俗传统里,有抢亲这个节目。”伊戈尔自豪地说道,“很久以前,男人们娶妻的时候,总是邀上几十上百个部落战士,骑着骏马,带着弯刀和弓箭,到女方部落所在地,通过比武的方式战胜她的父亲和兄弟,将女人劫走,这种风俗彰显了我们塔吉克人的勇武彪悍,当然,在当今社会不可能继续骑马射箭,所以战马换成了越野车,弯刀和弓箭换成了卡拉什尼科夫步枪,文讷·古兰丹姆(这是文讷的全名),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了。”
“你休想!”文讷一脚踹过去,同时抓住车门把手想跳车,无奈车门已经被锁死,坐在前排的粗豪大汉回头看了一眼,正是那天在酒席上那个带枪的国际人贩。
冤家路窄,文讷暗道,镇定了一下情绪,决定先稳住对方,然后想办法自救。
她说:“伊戈尔·拉赫莫诺夫先生,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爱,但是在我们中国的传统里,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没有父母的祝福,婚姻会不幸福的,我希望能见到我的母亲和舅舅,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也需要给我远在中国的父亲打个电话,我想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很过分,亲爱的,恕我做不到。”伊戈尔得意洋洋的笑着,前排大汉也哈哈大笑,文讷明白计策落空,恨得牙根痒痒。
车队浩浩荡荡经过杜尚别市区却并不入城,而是直奔南方,文讷惊问:“你们到底要把我弄到哪里去?”
“保密。”伊戈尔狡黠的一笑。
车队最终抵达一处铁丝网封闭着的军用机场,停机坪上有一架绿色涂装的米17直升机,机身上有塔吉克空军的徽章,旋翼已经开始旋转,伊戈尔请文讷下车,指了指飞机,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文讷心一横,拒绝伊戈尔的搀扶,爬上了米17的机舱,然后伊戈尔和那个国际人贩也上了直升机,那人贩子脱了西装,换了一件军服上衣,绿色的肩章上是两道红杠,两颗银星,文讷认识军衔,没想到人贩子的另一个身份居然是塔吉克军队的中校。
中校拿了两顶飞行头盔和两件没军衔的派克式短大衣给伊戈尔和文讷,打着手势让他们穿戴上,事到如今文讷也没啥好怕的了,穿上大衣,带上头盔,这种头盔内有耳机和话筒,可以在旋翼的噪音下进行舱内通话。
直升机拔地而起,不知飞向何处。
文讷依然保持着冷静,她通过太阳的位置判断直升机飞向东方,但她也知道直升机速度航程都有限,既然对方采用直升机而非固定翼飞机,说明要去的地方不算远,而且汽车难以抵达。
米17一路向东,机舱内干燥温暖,在单调的轰鸣声中,文讷不知不觉睡着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帆布担架上,身上盖着军毯,伊戈尔和他的朋友也在打瞌睡,文讷悄悄起来,向舷窗外看去,远方的皑皑雪峰和脚下的苍茫高原都显示这里已经远离文明。
她打了个寒颤,这才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数百公里外的杜尚别,古兰丹姆正忙着搭救女儿,国内的财富和人脉在异国他乡全然无助,亲戚们也帮不上太多忙,虽然联系到了伊戈尔的家里,但对方却说不清楚儿子的行为,他们也联系不上,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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