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是在回家的路上,我打算抄个近道,所以经过了案发地点,然后我听到枪声响起,我感觉到腿有些疼,低头看去才发现我的腿上中弹了。然后我就倒在了地上,拨打了报警电话。不久后有一辆警车来到现场,车上下来两位警官,其中一人将我搀扶到警车后面躲避,然后他们呼叫了支援,很快救护车和警方的支援便赶到了,然后我就被抬上了救护车,送去了医院。”加德纳叙述了当日的情况。
“加德纳先生,你意识到自己中枪以后,有没有感到害怕?”瑞斯开口问道。
“有,我当时的确是很害怕。”加德纳开口回答道。
“你有没有想过,枪手继续向你开枪?”瑞斯开口问。
“有想过。”加德纳老实答道。
“那你当时有没有想过,枪手会杀了你?”瑞斯接着问。
“有想过。”加德纳点了点头。
“你在受伤倒地时候,你腿上中枪的地方还在流血么?”瑞斯又问道。
“是的,伤口在流血。”大加德纳继续答道。
“那你当时有没有担心,你被击中了比较重要的血管,很有可能会失血过多死亡?”瑞斯再问。
加德纳深吸一口气,还是开口答道:“我有过这样的担心。”
“法官阁下,我问完了。”瑞斯说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威尔弗里德早已经准备就绪,瑞斯提问完毕后,他就马上来到了证人席前。
“加德纳先生,根据医院的诊断,你的枪伤是不是致命伤?”
“不是致命伤。”加德纳摇了摇头:“医生说只是伤到了皮肉,缝合后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这次受到枪击,你一共花费了多少的医药费?”威尔弗里德开口问道。
瑞斯猜到了威尔弗里德想说什么,马上举手示意:“反对!反对辩方律师提出和本案无关的问题。”
“法官阁下,在场诸位应该没有多少人是医师,我想通过所花费的医药费,我们可以对加德纳先生的伤情有个大致的评估。这对以厘清本案是有帮助的。”威尔弗里德辩解道。
法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辩方律师的提问依据有一定的道理,反对无效,但治疗花费属于个人隐私问题,证人可以选择不回答。”
“我回答。”加德纳马上说道:“我没花一分钱,是李先生为我支付了全部的医药费。”
“那之后的康复呢?康复期间的费用应该很贵吧?”威尔弗里德接着问道。
“我也没有花钱,我的康复费用也是李先生支付的,而且李先生还给了我二十万美金的赔偿金。这直接让我摆脱了贫困的生活。”加德纳开口说。
“那么你所说的这位李先生,在这个房间内么?”威尔弗里德接着问道。
“他在,他就坐在被告席上。”加德纳回答说。
威尔弗里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想事实的真相已经很明确了,首先,我的当事人虽然对加德纳先生开过一枪,但并没有去瞄准他的要害部位,这说明我的当事人的初衷并不是想要杀掉加德纳先生,他完全没有谋杀加德纳先生的意图,他只是希望加德纳先生帮他报警。”
“而且我的当事人因为对加德纳先生造成了伤害而感到非常歉意,不但为他付清了全部的治疗费和康复费,而且还给了他一大笔的经济赔偿,这一点可以说明,我的被告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当初对加德纳先生开枪只是被迫的。所以对于被告一级谋杀的指控,也是完全不成立的。”
威尔弗里德说完,向着法官欠了欠身:“法官阁下,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
“检控官,你还有什么问题想问被告,或者有什么想补充的么?”法官开口问瑞斯。
“没有,我没有问题,也没有要补充的。”瑞斯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他的表情依旧非常平静。
瑞斯的这副表现却让威尔弗里德皱起了眉头,尼克·瑞斯的表现太过于平静了。
……
爱德华·斯诺也出现在证人席上。
“斯诺先生,你也是被劫匪绑架的人质,而且也被困在那个房间当中,案发当时你亲眼目睹了被开枪的经过。请你叙述一下当时的过程。”尼克·瑞斯还是这一套开场白。
“我们当时被困在那个房间当中,外面全都是绑匪,李先生把门反锁住,外面的劫匪进不了,让我们暂时得到了安全。我们被困的那个房间没有窗户,所以我们逃不出去,我们想打电话报警,可是手机也没有信号。后来我们打开了排风口管道,希望可以通过排风口呼救,但是也没有起到效果,路过的人距离我们太远了,他们听不到我们的呼救声。”
“后来李先生想出了一个方法,他提议向路过的行人开枪,只要将路人击伤,路人就一定会报警,那个时候警察就会到来。我认为这个方法可行,于是李先生就站在排风口前等待,等到有行人出现的时候,他便向行人开了枪,打伤了那位行人。”
“那位行人果然如我们所料的那样报了警,不久后我就听到了警笛声,然后李先生又向警车开了枪,警察叫来了更多的增员。李先生第三次开枪,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告知警察我们的位置,而警察也发现了我们,他们和绑匪交火,然后解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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