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个人卫生知识普及的不够,所以脚板有多脏可想而知了。
两人将鞋放在了下铺的下面,然后爬到了上铺,这一个举动引起了周围很多印度人的围观。
当然围观的原因并不是两人的长相有什么奇怪的,而是两人穿的颇为漂亮的皮鞋。如果周围人都穿着鞋的话,这两双鞋的确是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但是现在周围的人基本上都穿着拖鞋或光脚,所以两双皮鞋就看起来实在是太显眼了。
“我想你今晚需要看紧自己的钱包。”斯塔克转过头来对着方泽用英语说,“如果钱被偷了的话,我们彻底就完了。”
“我们两个轮流守夜吧。”方泽回道,“我睡半夜你睡半夜,不然我真的不能保证自己的钱包会不会被偷走。”
“没问题。”斯塔克对着方泽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我这会儿先睡,等到后半夜你叫我起来。”
等到斯塔克睡下,方泽百无聊懒的玩了一会儿手机,眼看电量不足百分之二十了,这才把手机放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车的速度明显的降了下来,方泽涌上一阵尿意,于是将身上的东西都踹到兜里,刚下床准备去上个厕所,就看到一个小男孩伸手正在向周围的乘客要钱。
这些小男孩并不是单纯的乞丐,他们手里拿着一个很短的笤帚,每次走到哪里,先是把笤帚伸到座位下面将垃圾随便扫一下,然后再伸手要钱。
这也算是作为印度乞丐界里的清流了,方泽看到这些小男孩扫的还算认真,于是掏了几张卢比给这个孩子,这才转身走到了火车上的厕所方向。
厕所的卫生非常糟糕,虽然布局和国内的火车差不多,但是卫生状况和土厕所差不多。
好在火车上人的排泄物都是直接掉到铁轨上的,所以并没有污染太多。国内的火车在停站的时候是不允许上厕所的,因为货车在高速运行的时候,被冲刷出去的排泄物会瞬间变成碎末,不会太过于污染铁轨,而停下的时候人们的排泄物会完整的掉下去,这样看起来实在是太恶心了。
但是印度的火车就没有这么一个规定了,原因当然是火车本来就跑得慢,车厢门都是开着的,停不停的压根儿没什么区别。
上完厕所方泽走出车厢到站台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毕竟印度人的体味大是出了名的,这么多印度人挤在一起,那味道简直就像是奥斯维辛的毒气室。
一阵吵闹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方泽看过去发现几个印度警察正拽着一个瘦小的印度少年向站外走去,那个少年虽然奋力反抗,但依然无济于事。
周围看着这一切的印度人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同情的模样,有些反而还兴致勃勃的议论。
方泽感到好奇,于是转头问旁边的一个印度大叔道,“那个孩子犯了什么罪,是偷东西吗?”
“不知道。”这个印度大叔惊讶于方泽熟络的本地话,“不过看情况应该是偷偷进入了高等级的车厢,这下是有的受了。”
“偷偷进入高等级的车厢?”方泽没有懂这位大叔说的意思。
“在印度,如果火车低等级车厢的乘客进入高等级的车厢,抓到是会被判刑的。虽然不同等级的车厢之间门是被封死的,但是总有人想办法能进去。”
额。
方泽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大叔的话了。
印度的贫富差距就和他们的种姓一样严重,和华夏不一样的是,华夏的贫富差距是先富起来的人和没有富起来的人之间的差距,印度的贫富差距则是注定不会富起来的人们和注定会一直富有的上流社会的贫富差距。
虽然印度目前也有一些低种姓的人冲过了重重障碍,站在了金字塔的最顶尖,但是大部分人注定还是只能接受与生俱来的命运。
所以说,陈胜吴广这两个人,单单就是凭借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该被写在华夏的历史书上铭记一辈子。
贵族精神是好的,但是贵族本人就只能请你去死了。
华夏没有真正的贵族,这句话简直就是对华夏人最高的赞美。
方泽返回车厢,又等了一会儿叫醒了斯塔克,自己便睡下了。
慢悠悠前进的火车经过了一夜漫长的开动,终于到达了海德普尔。实际上这一夜方泽睡得并不是很好,空气中的体味,咖喱味,还有臭味一直充塞在鼻腔内,让人不能很好的休息。
人一睡不好,就会做梦,睡得越难受,做的梦也就越千奇古怪。
方泽梦到了自己终于等到了和林小馨结婚的那一天,当他站在婚车外面,正等待着盛装打扮的林小馨从婚车上下来,然后把穿着古典婚纱的林小馨抱进礼堂的时候,小黑和老熬却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让方泽赶紧走。
还没有等到方泽问清楚原因,就看到婚车车门打开,穿着西式白色婚纱的汉尼拔手里捧着鲜花就走了下来,对方泽说我终于等到你了。
方泽本能的想跑,但是整个人却被小黑和老熬牢牢的拽住,两个平时连流浪狗都不敢打的怂货强硬的对着汉尼拔说方泽是他们的,让汉尼拔不要想了,美国的结婚证华夏是不认的。
方泽顾不上和汉尼拔纠缠,听到了两人的话转头就对着两人喊道自己是不会搞比利的。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布鲁斯穿着蝙蝠侠的衣服就从天而降,要将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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