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
半个小时以后,戒赌吧老哥跟着方泽一起来到他的舱室,整个人模样高兴的像是过年一样。
“真是谢谢兄弟了。”老哥对着方泽说道,“要不你,我今天一定会被他们掰断手指的。”
“掰断了说不定好一点,最起码不用出去赌博了。”方泽坐在舱室狭小的床上,看着老哥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你不赌了吗,为什么都出国了还要赌,这里可不比国内,要是被人催债,你的后果很严重。”
“本来想随便玩玩,结果一个没忍住。”老哥满脸的堆笑,对于方泽他现在可不敢得罪。在他眼里,能连赢埃布尔好几局的方泽是大佬中的大佬。
如果能从方泽这里学会几手赌博的技巧,说不定以后就会时来运转。
但是方泽和戒赌吧老哥聊了几局,无论这位老哥怎么暗示,都只字不提他是怎么赢的埃布尔。
等到天色已晚,老哥回了自己的舱室,方泽也害怕因为船摇晃的太厉害,睡不好,所以及早的睡下。
夜晚,风雨交加,阵阵雷声不断的从耳边传入。
方泽起床透过仓室内的圆形小窗户看了一眼外面,发现只能看见铺天盖地打下来的雨水和不断起伏的海浪。
印度洋夏季的暴风雨到来了。
总是好运的加鲁尔号货轮像是在大海中挣扎的一片树叶一眼,不断的摇晃。
耳边咯吱咯吱的声音一直在响,方泽也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而且这么大的暴风雨下,货轮的摇晃是否合理。如果是在陆地上,方泽倒是不用担心,毕竟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跳车逃走,但是这是在大海上。
而且还是远离陆地的大海,一旦跳海,估计很难漂到陆地上。
并且方泽可不是贝爷,即便是在大海上,也能用闭气的方法给自己续不少的时间。
方泽在舱室内待了一会儿,终究是觉得不安心。他从舱室里走出去找到了船长室。
“我亲爱的朋友。”船长德雷尔在知道了方泽过来的原因之后,一边给方泽递上一只雪茄,一边说道,“你这是第一次坐船吧。”
“是的。”方泽将船长的雪茄收下,顺手塞进了兜里,然后对着德雷尔船长说道,“船摇晃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而且我一直听到有各种奇怪的声音传来。”
“放心好了这都是正常现象。”德雷尔十分肯定的对着方泽说道,“比这更大的风浪我都见过,这种场面算什么。你放心的回去好了,如果真的发什么事情,我一定第一时间找人通知你。”
既然德雷尔都已经这么说了,方泽也只好回去。毕竟从之前德雷尔给下面的人嘱咐照顾方泽这一件事情来看,这个人还是比较靠谱的。
一夜过去,天气似乎稍微有了一点好转,船体摇晃的并不是那么厉害,方泽也算是放宽了心。
吃过午饭,方泽拒绝了和戒赌吧老哥一起去赌博的地方再玩两把的提议,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舱室一边听歌一边躺在床上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泽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沉,像是要向着什么方向坠落一样,赶忙睁开眼睛,却听见舱室的门被砸的砰砰砰的响。
方泽站起来走到了门口,将舱门打开,然后就看见戒赌吧老哥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
“怎么了,又输钱了?”方泽下意识的猜测到。
“输个毛线钱啊,这次要输命了。”戒赌吧老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拽住了方泽的胳膊,“快跑,这艘船要沉了!”
方泽听到戒赌吧老哥这句话,还以为老哥是在开玩笑,但是转头一看自己舱室的窗户,却发现海水已经淹没了窗户的一半了。
“这艘破船好像是从中间断开了。”戒赌吧老哥和方泽一起疯狂的向着甲板的上面跑去。
“我之前在赌场本来想玩两把的,但是因为埃布尔放了话,所以没有人和我玩。我只好看着别人玩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的舱室。”
老哥和方泽两人疯狂的在幽暗的船舱通道内向着甲板的方向跑去。
“刚才我尿憋得急,出门上完了厕所,有心痒的去赌博的地方,结果发现一个人也没有,透过窗户仔细的一观察,这才发现咱们的船断了!”
说话间,方泽和老哥已经冲到了甲板上,但是这个时候的甲板和船舱一样,已经空无一人了!
而方泽也在这个时候看清楚了,这艘船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以为德雷尔为了拉更多的货物,所以擅自将一些地方改造成了货舱。结果经过昨晚暴风雨的洗礼之后,被改造的地方开始慢慢的断裂,并且涌入进了大量的海水。
直到现在,这艘货轮的中间已经裂开了一道深不可测的大口子,而且几乎要将船只撕裂成为两半!
“那群狗日的好像已经跑了!”戒赌吧老哥跑到了放置救生艇的地方,往下一看,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船上剩下的活人,很有可能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总是好运的加鲁尔号这艘倒霉的船,一定是从几个小时以前就开始从中间断裂了,等到船上的船员发现裂痕,想要修复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他们直接叫起了船上的所有人,然后坐救生艇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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