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钟情霍地一下坐了起来:“什么时候,在哪里?好……我马上下去!”
钟情匆匆离开办公室,下了楼。九点多了,夏天的夜虽短,但是此时也已完全黑下来,开发区的住户还不是很多,街上寥无行人,公司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车前站着一个男人。
传达室老胡打开电动门,钟情走了出去。漂亮女人,就算是老男人也喜欢多看几眼的,老胡眯着眼盯着钟情的背影多看了几眼,这时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他看到吉普车前站着的人和钟情说了几句话,钟情探头往车里看时,那男人突然推了她一把,车里也伸出一双手,一下子把她拉了进去。钟情挣扎着,但是车门迅速关上了,那个男人跳上车,吉普车“砰砰砰”地放了一串响屁,急速开了出去。
“这……这这……”,老胡惊愕的手足无措,他抄起了电棍才想起来根本追不上人家,赶快又按响了警铃,跑出传达室冲着警卫室喊:“快来人呐,快来人呐,钟经理被人抢走啦!”
※※※
“你再他妈挣扎老子把你裤子扒了,你知道不?”小黄毛一手捂着钟情的嘴,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瞪着眼咋乎。旁边寸头直劝:“黄毛,你轻点儿,别把人捂没了气了。”
酷老大激动的脸颊胀红,一脚油门踩到底,疯狂前行,眼睛不断看向后视镜,没发现有人追踪,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钟情心里又惊又惧,她不知道这些人是要绑架她勒索钱财还是出于其他目的,但是随着车子越开越远,她情知已经无法挣扎脱身,便不再白费力气,她需要先搞明白这些人的目的,才好争取脱身。
车子在桥西开发区空旷平坦的道路上兜来兜去,驶出开发区,在僻静的公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最后驶进了一个镇子新建的小区。
“砰!砰砰!砰砰砰!”车速一放缓,尾气管又砰砰地响起来,砰砰的声音在小区楼群前回荡。
这个小区正在建设,路边挖着壕沟,泥土还没有回填,路灯也还没亮,两旁一栋栋楼房,看样子盖的是住宅楼。有几栋楼已经建好了,还有几栋楼旁还停着塔吊,外部装修还没有全部完成。
小区里黑漆漆的,三个人下了车,七手八脚地拖着钟情拐进了一栋刚刚建好的楼房。
“上去!”这栋楼不高,只有五层,爬到五楼上面,酷老大冲钟情厉喝一声。
“这位兄弟,你们为什么绑我?如果要钱,咱们好商量。你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吧?”钟情冷静地做着说服工作。
“马上爬上去!”刁老大推了她一把:“别怪我们哈,我们也是受人之托……,马上上去!”
小黄毛说:“我跟你说,你乖乖听话,我们哥们就不难为你,你别吓唬我们,我们要是怕,就不干这个了,你知道不?”
钟情抬头看看爬向天台的梯子,无奈地握住铁环,一级级地向上爬去。
屁股上突然被人摸了一把,钟情没敢停下,强忍羞愤继续往上爬,她要知道,到底是谁授意这几个流氓绑架她,目的为何。
底下小寸头结结巴巴地说:“真……真他妈舒服,这手感……我的手都快化了……”
“你再手欠老子把你手剁了,你知道不?狗日的,我还没碰她呢,倒让你占先,你出力了么,你自觉点,知道不?”小黄毛忿然骂道。
“别他妈吵了,没见过女人呐!”刁老大吼了一句,摸摸兜说:“哪个有烟,给我一根。”
钟情爬到楼顶,风呼地一下吹了过来,虽是夏天,这空旷的高处还是非常凉爽的。星光满天,与远处的灯火辉映在一起。
楼沿处站着一个男人,背对着她正看着远方的灯火,他穿了一件竖领风衣,双手插在风衣兜里,风吹得风衣飘扬起来,给他蒙上了几分神秘的气氛。
“他就是幕后主使!”钟情心头怦地一跳。
那个人抬起手,抚到唇上,唇上闪了一下,原来他的嘴上正叼着一支烟,他拿开烟,悠悠地吐了一口,然后慢慢地转过身:“钟经理,久违了。”
“你是谁?”钟情问着,心里飞快地思索着:“好熟悉的声音。”
那人沙哑一笑,突然举步向她走来。一只手扶着左大腿,胯骨一摇一拧,屁股向后一拱,残废的左腿便向前拖上一步,他方才努力营造的神秘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楚文楼!”
看着走近的那个男人,钟情惊叫一声。
“难为你了,还记得我!”楚文楼冷笑一声,满眼怨毒。
“是你?”钟情满脸轻蔑:“姓楚的,你又玩什么花样?”
“嘿!”楚文楼直起了身子,轻浮地笑:“花样?花样得你配合着才玩得起来呀。”
“无耻!”钟情的下巴仰起来,不屑一顾。
楚文楼的自尊被刺痛了,他冲上去一把揪住了钟情的衣领,狞声道:“臭婊子,拜你和张胜所赐,我现在成了残废,你总该付出点利息吧?”
“放开我!”钟情厉声叫,但是她只挣扎了两下,一柄雪亮的弹簧刀便抵在了咽喉上。
钟情不动了,她冷冷地看着楚文楼,说:“姓楚的,张总哪里对不起你,你要破坏冷库来报复?你是张二蛋的人,张总把你交给张二蛋处理,是他打断了你的腿,无论怎么算,你都不该算到我和张总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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