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报纸往桌上一拍,胃口大开地享用起丰盛的早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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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男休假在家,这种铺天盖地的娱乐小报消息她根本就不知道。
难得睡了个懒觉,等到日上三竿,她才懒洋洋地起床,梳洗打扮,慢腾腾地走出房间。
秦老爷子穿着跨栏背心,正在自家院子里侍弄着菜地花圃,看到孙女儿出来,他呵呵笑道:“小男起来啦,来来来,快来看看,你拿回来的玫瑰花种子已经发芽了。”
“什么?”秦若男一呆,慢慢地走过去。
秦老爷子拄着铁锹,得意洋洋地献宝:“你爷爷这手艺可不是盖的,这种子愣是让我侍弄发芽了。嘿嘿,你说这花是七种颜色?啧啧啧,我还头一回听说玫瑰还有不是红色的,等它们开了花,咱这院子多漂亮,到时我把李军长、刘副司令他们全叫来,让他们开开眼。”
秦若男听着爷爷的话,看着肥沃土壤上冒出的嫩绿新芽,心中突然冒起一股邪火,她冲过去,夺过爷爷手中的铁锹,使劲铲起了地上的花苗。
“你……这孩子,这是作啥?”秦老爷子茫然问罢,看着疯狂铲着花苗的孙子,突然若有所悟,他无奈地叹息一声,站在一边不吭气了。
秦若男几乎把那地翻了一遍,才气喘吁吁地把铁锹放到一边,对爷爷说:“爷爷,种点地瓜土豆大葱啥的吧,比种这个强,”说完头也不回地回了屋。
秦若男饭也没胃口吃,躲回自己房间,捧着一袋零食,懒洋洋地偎在被垛上看电视,电视台换了一圈,忽然看到南方某电视台的新闻节目提到了张胜,秦若男已经把台调了过去,赶紧又按了回来。
电视新闻上,张胜的夫人周洛菲自驾银灰色宾利车出席一个慈善酒会,谈吐仪态雍容大度。旁白正在介绍着这对年轻富豪夫妇的一些花边新闻。
秦若男跪坐在床上,看看周洛菲雍容华贵的模样,再扭头看看衣妆镜里自己一件格子衬衫、一件发白的牛仔裤,清汤挂水邻家小妹的扮相,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论起这种大家风度,她真是怎么比都比不了。
电视新闻里周洛菲的形象没几秒钟便消失了,秦若男却更没了胃口,她把小食品丢在一边,趴在床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电视里令人反胃的广告,幽幽若思。
说起来,张胜肯为她抛弃数十亿美元的财产和成为中国顶尖富豪的机会,单是这一点,怕是世上许多未成亲的、成了亲的夫妻中做丈夫的也做不到的。别的不说,报纸上报道过多少起贫贱夫妻百般恩爱,一朝中了彩票,只拥有了五百万便立即吵着离婚分手的男人?不曾有过这暴富的机会时,谁又知道他的心呢?张胜,起码经过了这试金石的考验。
秦若男并没有痛恨张胜如何无耻,如果他是纯粹抱着享尽齐人之福的目的,天下肯嫁他的美女不知有多少,保证个个年轻貌美,既知情识趣又会哄男人开心,他何必委曲求全地来东北找自己,又何必娶一个半瘫的残疾女人?可是……这种事终是荒唐……,妹妹是因为我才答应这种事的吗?
秦若男坐起来,咬着嘴唇痴想半晌,迟疑着拿起电话想打给妹妹,电话号码拨了一半,又颓然放下,在床头坐了片刻,她再次拿起电话,电话号码拨通的刹那,她再次飞快地摞下了电话。面对凶狠歹徒的枪口时她夷然不惧,可是一个电话她却无论如何也拿不出足够的勇气打出去。
她拿起外套,正想出去散散心,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秦若男拿起电话,只听了一句便失声叫道:“若兰?!”
秦老爷子蹲在地里,清理着秦若男一通发泄弄得狼藉不堪的花圃,隔壁的李军长突然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他家的院子:“老秦,秦司令,快来快来,你快点过来。”
“啥事啊鸡毛子喊叫的?”秦老爷子因为孙女的原因心情不太好。
老李神色诡秘,连声道:“快点快点,你看看这报上写的事儿,是不是你家小男啊?”
“我家小男咋啦?”秦老爷子拍拍手上的泥巴,赶紧走了过去。
“这个小王八羔子!”秦老爷子看完新闻大骂一声转身就走,李军长急忙拉住他问道:“老秦,你干啥去?”
“我去拿枪,我崩了他个混帐东西!”
退了休武器当然要上缴,不过将级军官家里私藏几把爱枪那是很平常的事,老李一见他暴跳如雷的样子知道自己多嘴惹了祸,赶紧一把扯住他,两个人连拉带拽的正在纠缠,原军区参谋长老冯领着骑小车的孙女路过,听老李匆匆说了两句,急忙也冲上来,两个老家伙架起老秦,把他硬生生地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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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胜终于下定决心,给洛菲打电话同意了韦恩和安德鲁的操作计划,命令迅速传达下去,一张大网铺开了……
场内红马甲,在人们眼中曾经是一群神秘的人,如今他们的地位却已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一落千丈。
自从97年上交所推出无形席位以来,越来越多的股民通过电脑方式进行交易。大机构更是如此,坐在自己的公司里,手里一动,便可轻松操纵行情,谁还会到场内委托?已经越来越少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作用了。
这些代表各个席位所属公司下单的红马甲工作量骤减,偌大的交易厅,1500多个红马甲的位子,每天只有不到1000人在场内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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