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四处,开始震动了。
那在医家,道家之中,称呼为“四海”。
“血海,气海,髓海,水谷之海....精气神者,出于肾脏,天一生水而化万物......”
孙长宁在现实中抬起头,那种宏观与微观的切换几乎要让脑袋都爆开,胸膛中一股炁息涌起,那如被大锤敲中,孙长宁还没有看见四海的变化,下个瞬间立刻便被彻底打回了现实中。
“噗——!”
一口血不受控制的喷出去,在那一刹那孙长宁转过了头,血溅射在地面上,带着一丝丝温润,乃至于有些炽热的气息。
“长宁!”
六爷吓了一跳,此时就要站起身来,而孙长宁五指一扣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摆了摆,在六爷紧张的注视中调息了一会,随之睁开眼睛。
“六爷,你看看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孙长宁发出询问,六爷感到有些奇怪,刚要说还是那样,但下一瞬间,他立刻浑身僵住。
一种...之前从没有感受过的新的活力,似乎开始充斥了四肢。
就像是大病初愈那样,虽然软弱无力,但已经不再是病恹恹的状态,充满了朝气与血气!
第六百二十章 存与虚幻,超越如来的境界!
六爷的眼神不受控制的瞪了起来,那手开始颤抖,一种如同重获新生的感觉自身躯中涌起,他的嘴唇在哆嗦,因为过于激动而颤抖,但很快就从这种变化中回过神,连忙对孙长宁道:“长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看见了孙长宁突然吐血的,而且之前身体也有些变化,那种旺盛的气血几乎让六爷震撼到极致,他不知道孙长宁如今已经到了什么境界,但是这种气血,绝对不属于化劲!
远远在化劲之上!
六爷自己不过是暗劲,但是有化劲的朋友,毕竟过去在川蜀走动,游走灰色地带,不可能没有几个肝胆相照的高手,而且他那个时代,还正是社会没有法律秩序的年代。
如果和小白一样,愣头愣脑,那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也正是因为从那个时代过来了,所以凡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基本上都是两极分化。
一种人如六爷,知道朋友的重要性,所以能结交的,必然要用心,用诚意去结交,而遇到什么人用什么社交方法也尤为重要,而这种朋友,往往能在落难之时拉自己一把。
另一种人则是完全向着利益看齐,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利益最大化,常把曹操的话奉为至上真理,宁让我负人莫让人负我,黑吃黑常有的事情,在关键时刻朋友不过是砝码而已。
这一次大病,如六爷自己所说,活着没能够轰轰烈烈,所以死了,那就安安静静的去死,也就不去霍乱别人了,所以他对谁都没有说这个疾病的事情,况且他现在仍旧能写书信,仍旧可以打电话,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搪塞过去的。
六爷有些紧张,孙长宁刚刚吐血,必然是因为那种“炁息”所影响的,这就让六爷更加笃定,那必然是一种“神通”。
只要是神通,那就对自己有着损耗,适当的亏损可以靠着修养补充回来,但一旦过了头,那么将对身体造成不可弥补的创伤。
这对于他自己是深有体会,自然不想看见孙长宁在他面前遭创。
尤其是,孙长宁还是继承他八极拳与六合枪的人,比韩小九更加适合当做传人,只是可惜,孙长宁早已经有师傅了。
而他的师傅既然是三教中人,自己如果想再让孙长宁拜个“师父”,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不是出家人,胜似出家人啊,有些时候,教派的武人顾忌反而比教派内的人还要多,这是要分场合的,而且武林也默认很多规矩,所谓不成文的道理就是如此了。
“没有大事情,六爷,你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究竟怎么样!”
孙长宁摆摆手,示意六爷不必管自己,而后者愣了愣,道:“你真的没事?”
“真没事!一口子淤血,这到底怎么弄得,我马上告诉你,六爷,你快讲啊。”
孙长宁异常想知道六爷现在的感觉,虽然从六爷的反应可以知道一二,但孙长宁终究不是医生,这到底怎么样的反馈,还是要病人自己来说才最为贴切。
六爷相信了孙长宁的话,于是把自己的状态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尤其是那种活力,正如大病初愈,虽然有些软弱无力,但已经没有病怏怏的感觉了。
孙长宁一听,心中便有数了,那五指松开六爷的手腕,深呼吸了几口气,把自己的状态调整一下,对六爷道:“我明白了,一切发自于肾脏,五行逆乱,要从这里下手。”
“这确实不是医生可以调理好的,正如扁鹊行医中说的,疾病在肓之上,膏之下,用灸法攻治不行,扎针又达不到,吃汤药,其效力也达不到,于是病就没有办法治疗了。”
“而膏肓二字,膏说的是脂肪、肥肉、油水,而肓说的则是人体内心脏之下,隔膜之上的部位,人要是生病,两种不好治,扁鹊已经说的很清楚,一个就是膏肓之病,一个则是骨髓之厄,这两处都是没有办法治疗的,即使是现代医学也很难治疗。”
“前一种即使是开刀都很有危险,因为涉及到心血管,而后一种骨髓更是难搞,最直接的就是白血病!”
孙长宁这时候感觉到了古人的强大,两千五百年前的秦越人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得了什么病理,甚至连心肌梗塞和白血病都能明白,这种医术不称呼为神人,那医家就没有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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