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头邪火不散,浑身杀气弥漫的滋味实在让我苦恼了很久。
直到三月,春暖花开的一个晚上,我微带酒意的拉了一个小婢女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她的身上第一次尝试到了女人的滋味后,才愕然发现,那头怪兽的吼叫声慢慢的减弱了,似乎得到了发泄后,它又陷入了沉睡。
一发不可收拾的,我夺走了4个婢女的身体。她们似乎也乐于承受我对她们的鞭挞,因为我身份高,因为我相貌好,因为我是宁王眼前最红的红人。
是的,只要有了权势,就连你对他人的侮辱和践踏,她们都会觉得是荣幸。
狂热的在一个婢女的身上抽动着,我冷声阴笑,如果是五个月前的我,这些王府的婢女,估计会用看一条癞皮狗一样的神色看待我吧?
身体里的那个家伙似乎在嘲笑我现在才发现了这个事实。是么?你很了不起么?你现在还不是被我压制在体内。那个东西散发出了一种诡异的漆黑的气息,狂笑起来。
静静的坐在门口的小溪旁的一块青石板上,我在进行每天例行的功课,老头子传授的‘惊龙气’八十一个大小周天的运转。
‘惊龙气’霸道绝伦,配合了破阵剑法,可以说战场上无人可当。但是在江湖上,破阵剑法就稍嫌粗糙了些。而老头子意外得到的‘阳春三月,蝶飞剑法’,只有剑法,没有相配合的内功心法,用‘惊龙气’去推动‘蝶飞剑法’,就好像一个大汉拿着巨斧进行最精细的碾玉雕刻一样可笑,并且可怜可怒可恼可恨。
刚刚结冻不久的溪水轻灵的发出了细微的声音,旁边的树木在抽芽打苞儿,用心聆听,可以听到绿芽慢慢的探出脑袋的声音,空气里是清新的味道……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用心聆听,是不是可以听到绿芽慢慢的生长的声音?还有空气里这清新的味道……”
我大惊,全神运功的时候,周围花飞叶落,三丈之内尽入我耳,如今竟然有人接近了我两尺不到,我还没有任何发现。
‘惊龙气’急转之下,浑身气劲狂放了出去,周围一丈之内,石飞,土裂,树倒,水腾,我腾空而起,空中一个转身,剑指激射出了九道剑气,带着呼啸声破空而去。
我突然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容,急收手时,剑气已经不在我的控制之下了,偏偏那人手里一枝青翠的树枝,轻轻的点了几下,我的剑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笑呵呵的对我说:“杨哥儿,耽搁了你的功课,是小老儿的错,勿怪,勿怪……”
我恭恭敬敬的说:“原来是青梅老先生,不知道有何指教?刚才冒犯之处,恕罪,恕罪。”
青梅老人呵呵笑起来:“小老儿刚刚得了一瓮好酒,听风总管说,小哥儿酒量惊人,特地来邀你共谋一罪。”
还有比巴结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老人更好的事情么?尤其喝酒对我来说不是哭差,而是享受。
笑嘻嘻的跟着青梅老人到了他的‘卧云轩’外的石亭里,一个小小的炭炉子已经烧好了火头,旁边是一青瓷带白花点的大酒瓮。
青梅老人急不可待的一掌吸开了酒瓮上的泥封,把淡青色的酒液倒满了一只小小的酒壶,轻轻的把瓷酒壶放在了小火炉上,一脸迷醉的吸了一口酒气,微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的说:“不愧是大内特酿的两百年陈的青梅老酒,唉,这个味道……嗯……”
嗯,清冽,若有若无,飘渺得如同半夜随风而来的琴音一般的气味,果然极品。
青梅老人舔舔嘴唇:“如果不是想着到了王府可以喝到世上最好的美酒,小老儿才没这么勤快跑出来。”我呵呵笑起来,这个老头儿倒也坦白。
突然,青梅老人脸色一边,恶狠狠的说:“恶客来了。”一掌拍出,上百道清朦朦的掌影顿时笼罩住了整个石亭,外面一个声音怒骂:“老不死的,有了好酒不请我,我自己带了下酒菜上门了居然还向我出手?”一道淡淡的剑气腾空而起,瞬间破去了二十多道掌影,身形飞快的穿了进来,却微微的带了一点点的狼狈。那是青竹居士,手上提了一包油腻腻的东西。
青梅老人护住了桌上的青梅酒,气急败坏的说:“你这个糟蹋酒的东西。喝酒就喝酒,喝酒用猪头肉下酒还叫喝酒么?味道全部都败坏了。你,你,你,你这个王八蛋,又来糟蹋我的好东西。”
青竹居士恶狠狠的瞪了回去:“一斤,我只要一斤,你给不给?不给我就抢,大家谁都喝不成?”我差点看傻了,这还象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青竹居士么?分明一个抢东西的街头混混流氓啊。
青梅老人不舍的抚摸了半天酒瓮,痛苦的说:“就一斤?”
青竹居士目露馋光的摸了摸肚子,得意的说:“就一斤!”
青梅老人不甘的右掌在瓮口一吸,一道晶莹的细细酒泉腾空而起,映照天上银月,他自己又是仙风道骨,长须飘飘,真如神仙世界。
青竹居士呵呵直乐,双掌虚接,一团淡淡的云气托住了射来的酒泉,慢慢的聚成了一汪小小的酒池。片刻之间,青梅老人停手了,青竹居士抱怨说:“小气,一分一钱都不多给点?大不了下次我弄到了送你一坛。”
青梅老人暴怒起来,额头青筋暴挑的说:“你个王八蛋以为容易?全天下就皇宫有这种酒,而两百年陈的现在总共就三坛,宁王好容易才买通了大内主管酒窖的李公公送了一坛给我。你给我找一坛过来,我脑袋酒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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