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老者怒而拍桌,声音炸响,全场所有人都吓一跳,桌子上的那杯茶水都仿佛受不了这么大力量,被打的反弹起来。
但接下来非常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被弹飞的杯子原本是垂直往上飞的,但是却在没有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突兀地往前飞,一路直飞,飞到了那个嘴贱选手面前,就停在他面前,虚空悬立。
全场一惊。
那嘴贱的哥们更是吓了一跳。
老者冷冷喝道:“口吐脏言,洗洗你这张臭嘴吧。”
“哼。”老者一声冷哼,悬空在那嘴贱哥们面前的茶杯突然一抖,滚烫的茶水倒了那人满脸。
“嗷。”那嘴贱的哥们顿时惨嚎。
老者这才一抖手,茶杯徐徐飞回,轻轻落在了桌子之上。
全场人都惊了。
张派中人也来了,张派门长张士清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江南千丝唐家?”
没错,这人便是千丝唐家的当代家主,他也是唐易思的亲生父亲,唐易思是他最小的一个儿子,也是最有天赋的那个。
苗毅军也看呆了,他扭头问高管夫:“师哥,丝法门的戏法还能这么用?”
高管夫缓缓点头,他道:“你是不知道当年的单义堂是有多强,若说彩门底蕴足有十分,那在岸上的只有三分罢了。”
苗毅军震惊地看着高管夫。
……
场上,魔坛中人来了不少,但是属于中国杂技团的倒是很少有出言讽刺的,因为他们都被苗毅军警告过了,而且今天组织的这个局,他们的苗团长也是发起人之一。
而那些曾经跟罗四两交过手的人,这次也没说话,因为他们都被罗四两按着脑袋发下了誓言,不与卢家后人作对,要给单义堂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所以这次嘴贱的那几个全都是旁人。
一看之前那个嘴贱哥们被这般羞辱,马上有人看不惯了,站起来大声斥责道:“喂,你在搞什么,哪有你这样羞辱人的啊?”
唐家主立刻虎目一瞪,伸手就要抓扇子。
张士清和高管夫立刻嘴角打一个哆嗦。
单义堂当年的生存环境是很恶劣的,他们是需要与各方势力斗争的,这可不是几个艺人卖卖艺就能搞定的,他们必须得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这些单义堂内部当年显赫的家族,都是有攻击力的。
唐家人最擅长丝法门戏法,尤擅扇戏,扇子一动,接下来就是要见真招了。
所以张士清和高管夫都吓一跳,这老爷子脾气是真大,一言不合要动手了。
高管夫刚要劝,还不等开口,另外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人站了起来,笑呵呵拦住了唐家主:“莫要生气,莫要生气,有话好好说嘛。”
那位作死达人还在那里作死:“谁没好好说话,是他一言不合就动手的。”
这哥们浑然没有在鬼门关混过一圈的觉悟。要知道当初罗四两只不过在卢光耀手上学了一点残缺版本的扇戏,他都能在学校门口御剑吓走几个小流氓。现在人家原版正主都在坐这儿,真要动手,那这哥们可就有的瞧了。
那慈眉善目的中年胖子朝着那作死哥们走去,他还呵呵笑道:“消消火,消消火,莫生气嘛。来,把这个吃了,不生气哈。”
中年胖子掐着那作死哥们的下巴往下一拉,那哥们的嘴巴就不由自主地张开了,而且怎么都合不上。那中年胖子迅速往里面塞了一个东西,然后往他喉咙一拍。
那作死哥们的喉咙又开始不由自主地耸咽,仅仅一瞬,他就把东西吞到了肚子里面,都没尝出是什么味道来。
中年胖子这才松开对方的下巴,帮对方把嘴巴合上,又在他的嘴巴上拍了一下。
那作死哥们用力咳了几下,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悲愤且惊恐地看着中年胖子,质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中年胖子看他一眼,眼神变得有点阴森:“五步蛇的毒液。”
那作死哥们脸都绿了,心里狠狠颤了几下,颤声道:“你……你敢杀人?”
中年胖子反问道:“那你还敢讽刺我单义堂呢。”
单义堂众人皆泛起冷笑,他们憋屈太久了,足足半个世纪了,他们也被人曲解太久了,今天是他们翻身的日子,他们又怎么能容忍自己再憋屈?
前面被烫伤的那个嘴贱选手,看着这个作死达人,惊呼道:“哥,你嘴唇都发黑了。”
“什么?”那人更慌了,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都快站不住了。
魔坛那边人也慌了,就连高管夫都有些色变。为了这一点点小事,就敢杀人?这单义堂未免也太胆大妄为了吧,这简直就是一群神经病啊。
鬼马张也出了湘西,来到了京城,他对中年胖子道:“孙胖子,你就别吓唬他了,一会儿还有正事办。”
这孙胖子便是当年单义堂皮堂大爷孙无药的嫡孙,他们孙家最擅用药,真药,假药,恶药,邪药,什么都能来。当年孙无药就经常去日军的司令部,早就用暗药弄坏了他们长官的身体,所以单义堂被灭门之后,他们长官也没撑过几年就病死了。
孙胖子冷冷一笑:“我不给他点教训瞧瞧,别人还都以为我单义堂好欺负。”
那作死达人听了这话,希冀地看着孙胖子。
孙胖子看了看他,道:“但是呢,蛇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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