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晚餐的时候,亚历克佩罗夫甚至亲自把华夏化学工程第七建设公司负责鄂木斯克炼油厂这个项目的领导都请了过来。
张任重是这个项目部的经理,全盘负责这个项目。赵明哲则是项目部的总工,同时也是化七建公司的副总工程师,在这边负责这个项目的技术问题。程明是安全总监,贺长云则是项目部的质量总监。
亚历克佩罗夫邀请来的这四个人都是项目部的关键领导人员,而对于这位石油大亨同时也是甲方的邀请,项目部的这四位领导自然也是欣喜赴约。
杨靖就是在晚宴中和这四位认识的。
“小杨是蓉宝矿业的?”张任重今年都五十多了,而且还是化七建的副总经理,人家叫一声“小杨”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是啊张总,我是前年加入蓉宝矿业的。”
“呦,那你可是真找了一个很不错的单位啊。这蓉宝矿业别看是一个私营矿业公司,可这两年发展的极为迅速,很多人都看好这个公司呢。”张任重作为国有大型企业的高级管理人才,自然听说过蓉宝矿业。
一旁的总工赵明哲则说道:“老张,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蓉宝矿业可是和咱们化七建还有点关系呢。”
“哦?蓉宝矿业和咱们化七建有关系?”张任重很好奇的问道,一旁的杨靖也是竖起了耳朵。一个是专门搞矿产资源的,一个是专门承担化学工程建设的国有大型企业,郭大宝怎么就能和化七建联系上呢?
赵总工今年也是五十多岁,不过可能是长期坚守在第一线,他的外表看起来要比他的实际岁数大一些,头发都已经花白了。
赵总工笑呵呵的问杨靖:“小杨啊,你们荣宝矿业的老总是不是叫郭大宝?晋省人?以前曾经在襄阳待过?”
杨靖点了点头,表示赵总工问的这些都没错。
“那不就得了!”赵总工拍了一下手,“老张,还记得咱们公司退休的谢云谢总会计师吧?”
张任重点了点头,“谢总我怎么会不记得?当年我刚进公司的时候,谢总对我可是很照顾的。”
“哈哈,别说你了,像咱们这么大岁数的,有几个没有得到谢总的照顾?”赵明哲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怀念的表情,“我说老张,你还记得赵总的那个女儿赵蓉吧?”
“当然记得了,小蓉妹妹啊,当年我记得她比咱们小不了几岁吧。当时好像赵总的丈夫在国外工作,孩子就只能赵总亲自照顾了,咱们都把那丫头当妹妹看。”
“呵呵,当年的小蓉妹妹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嫁给了蓉宝矿业的郭大宝。他们结婚的时候,我还过去喝过喜酒呢。”
这话一出口,杨靖不禁感慨这世界还真小,在离家万里之外的鄂木斯克,竟然还能遇到郭小襄外婆当年的同事,最关键的是,这两位当年还和赵蓉阿姨很熟……
“哎呦喂,张总、赵总,这一说咱们可就真不是外人了。我在英国读硕士的时候,就和赵姨的儿子郭小襄在一间屋里生活了两年,今年过年的时候,郭小襄在他外婆家和我视频聊天,我也见过小襄的外婆,那老奶奶别看都八十多了,可身体硬朗的紧呢。”杨靖笑呵呵地说道。
“哎呀,小杨你这么一说,那咱们可真不是外人了,一会儿到了酒桌上,咱们可得好好的喝两杯。”
“好啊,张总、赵总,咱们这也是他乡遇故知了,一会儿定然要好好喝两杯。不过一会儿您二位可得手下留情啊,您二位成年的在外面干工程,这酒量想必是极为了不得的。我父亲就是这样,他在水电十三局,就是常年在外,喝起酒来我反正看着是挺害怕的……”
“哈哈,你这个小杨啊,还怪风趣的。不过啊,既然你刚才也说了,咱们这是他乡遇故知,以后就别张总、赵总的叫了,叫声叔叔吧。”
“好!张叔、赵叔。”
都说外甥喜舅,杨靖这性子和他老舅李龙在某些方面很像,那就是喜欢结交朋友,而且他这人天生就讨人喜,很多人都喜欢和他在一起说话聊天,然后聊着聊着就成朋友了。
这张任重和赵明哲显然也是属于这种情况,本来以他俩的身份和岁数,是很难和不到三十岁的小年轻打成一片的,结果今天这三言两语下来之后,这两位直接就把杨靖当成晚辈了。
赵明哲的烟瘾看样子很大,说着兴起,就从兜里掏出了一盒大中华,抽出三根来,冲着杨靖示意了一下。
杨靖笑着摆了摆手,“赵叔,我这辈子就这个东西还没学会。您和张叔抽吧,我就免了。”
赵明哲点了点头,塞回去一根烟,另外一根张任重则接了过来。
两人点燃烟抽了一口,这才自言自语地说道:“亚历克佩罗夫先生怎么还没到?他这个当地头蛇的请客,都这个点了他竟然还没到。”
赵明哲说道:“我估计是有事,刚才我出门的时候,看到几个人走进他的办公室了,好像是政府那边的人,估计得耽搁一会儿。没关系,这个点也不算太晚,我们等一会就是了。”
说着,赵明哲问杨靖:“小杨啊,你现在在蓉宝矿业担任什么职务?郭大宝能把你派到俄罗斯来,显然是很器重你啊。”
“器重?呵呵,这个倒是谈不上。我就是公司的一闲人,只有郭叔有事的时候才招呼我,我平时不在公司里待着,我现在还在燕京读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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