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的字虽然是行书,但更倾向于行草。
这区区八个字虽然很少,但行笔之间却尽显行草那如云行流水,秾纤间出,非真非草,离方遁圆的真谛,即便杨靖对于书法不是很懂,但也能一眼看得出来这幅字绝对是一幅水平极高的作品。
更别说那些观礼嘉宾中懂行的了,就连杨老爷子、耿老在看到这幅字之后,脸上都露出了期盼的神色,恨不能把这幅字揽到自己怀里去。
若不是吕老在落款中明确的写着“赠小友杨靖与白玉格格”这几个字,说不定这几个老一辈的大师真会拉下脸来把这幅字拿走……
吕老的字就算是比不上启功先生的字,但绝对也相距不远。这幅字要是放在普通老百姓家里,足以当成传家宝了。
待到墨迹干了之后,杨靖这才小心翼翼的把这幅字收了起来。
这幅字等结婚的时候,可以悬挂在家里的大厅中,和在拜师典礼上二师父赠与的那副启功先生的字一块悬挂,交互辉映。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而且还能在吃饭的时候看到一代著名的书法泰山北斗亲自留墨宝,这顿午宴算得上是精彩迭出了。
待到午宴结束后把观礼嘉宾都送走了,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接近三点。
杨爸、杨妈没有留下来,他们两口子要去拜访杨靖的二姥爷,格格也想去见一见杨靖经常给她提起的二姥爷,也就跟着杨爸杨妈一块去了。
杨靖留了下来,当然,一同留下的还有杨靖的四位师父。
之所以把四位师父留下来,没别的,就是杨靖准备给四位师父调理一下身体。
虽然和四位师父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杨靖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四位师父对自己的真心真意,那种隐而不露的感情,真的和爹娘对待孩子一样。
这么好的师父,杨靖没理由不给他们调理身体。今天的拜师仪式结束之后,杨靖的生命中又多了四名重要的亲人。
听到弟子说要给自己调理身体,四位老爷子都有些不太明白。同样留下来的杨老爷子则一脸神秘的光笑,四位师父问杨老爷子,这老爷子也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说“会有惊喜的”。
然后,就是在四位师父有点蒙圈的表情中,杨靖首先给大师父刘老完成了身体调理。
当看到杨靖一头大汗的完成了行针,刘老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的样子,其他的三位师父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尤其是刘老在痛痛快快的洗完了澡,把那一身臭烘烘的味道彻底洗掉之后,肖老他们三个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弟子还藏了一手呢。
给四位师父调理完身体,已经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这四位师父一个个的都好像年轻了二十岁,虽然他们的模样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们四个是最清楚的了。
幸好四位师父平时都是很注重保养的,他们的身体情况都不错,杨靖连着调理了他们四位,并没有消耗多少能量,但却把他们身体中隐藏的那些疾病隐患全都彻底的清除了。
四位师父都乐得能看到后槽牙了,但他们也很清楚,徒弟的这一手可不能外露。别的不说,光看徒弟那苍白的脸就知道这种调理身体的方法是多么的消耗杨靖的精气神。
而当杨靖说出这种调理身体的方法是他从英国留学时跟着一位老道学的,并且说出这种调理身体的方法纯粹就是损己利人,每调理一次,他自己最起码得好好的休息一个星期才能复原之后,四位师父立刻就决定这种方法绝对不外传。
对于他们这种上岁数的人来讲,老酒、金钱、大开门的老物件什么的,都不算多么重要,唯独这身体的变化和自己的后辈,才是他们最在意的。自己的弟子虽说掌握着这么一种和神话小说中的“仙术”差不多的手段,可这种手段真的是很伤弟子的身体啊。
错非也就是不知道让徒弟调理了这一次,要是弟子还想再给自己调理,那是说什么也不能同意了。
趁着杨靖休息的空档,刘老的儿子安排人去外面的饭店要了一桌子菜。这幢别墅虽然极为豪华,但一直以来都没大有人住,更别说开火做饭了。
晚饭就在别墅里吃的,杨老爷子没留下吃晚饭,他去找耿老了。
吃饱了喝足了,杨靖这才说道:“师父,弟子这次来把我外公的那幅吃药打眼得来的《枯木来禽图》拿了过来,原本上次过年的时候想请您们给掌掌眼呢,可惜您们走的快,所以这次我就拿来了。您们稍等一下,我这就去车里把画拿过来。”
说着,杨靖就往外走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提着两个袋子走了进来。
“这幅画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外公在天衢的鬼市上买的一幅画,说是买,其实是换来的,是我外公用一块祖传的玉牌换来的。结果这幅画后来被认定为是赝品,这幅画就成了我外公一辈子的一个疙瘩。不过我看这幅画仿的如此之像,肯定不是一般人仿出来的,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幅画应该是大千先生仿的。不过我还不敢十分确定,这次就拿过来让您们给掌掌眼。”
蔡易说道:“嗯,这幅画去年咱们第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听你提起过,这次既然你拿过来了,我们几个就帮你看看。”
杨靖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幅画,然后从书案上打了开来。
这幅画一打开,二师父老肖立刻就轻咦了一声,随即就凑了上去,从口袋中摸出了白手套和放大镜,仔细的观察起这幅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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