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心里有很大的负担,这么大颗钻戒,光是普通的钻石,都是价值连城,况且她手上的这枚戒指,又是彩钻,世面稀有难得重生1978年。
这要是哪天弄丢了,或者被别人盯上,倒给她添了很多不方便,到时一定会心痛死。
可她又不能说什么,这是陆皓谦的心意,也是他们即将开始的婚姻象征。
上了车,陆皓谦握起顾烟的左手,看着她手上的钻戒,随后他敲了敲副驾驶的座椅。
特助立马领会,他直接将手中的正方形深蓝色盒子,侧身递向陆皓谦。
顾烟好奇的问陆晧谦说:“这里是什么,你又买手表了?”
陆皓谦一直有个爱好,他很喜欢送顾烟手表,百达翡丽,劳力士,欧米茄…,每次送的理由都一样,他说这就像是在赠送时间。
陆皓谦打开手上的深蓝色盒子,盒子里放着两枚白金指环。
陆皓谦取出其中一枚,尺寸较小的指环,将顾烟无名指上的钻戒摘下,又为顾烟戴上白金指环,此刻顾烟的紧绷的心,一下子松了不少。
“宝贝,我知道你很想戴戒指,以前跟我赌气,还自己买了一个戴上,送你钻戒呢,我怕你平时生活不方便,所以又找人打了两枚指环,你手上的这枚内侧刻着kevin。”陆皓谦握着顾烟的手,粗糙的指腹磨挲着顾烟如玉般光滑的手背,年轻的女人是用水做的,这话一点也不假。
陆晧谦动qíng的抬起顾烟的左手,将吻落下。
沉浸在幸福里的顾烟,反手却将陆皓谦的左手握住,对他说:“我不喜欢一个人戴戒指,我想要自己的丈夫,无名指上也戴着结婚戒指,可惜你又不喜欢戴,哎…”
陆皓谦的确是很不喜欢手上有除了手表以外的装饰,不过如果这样能够给顾烟安全感,他只能选择迁就,毕竟带戒指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取出另一枚指环,被顾烟夺了过去,美目微眯,浑身仿佛流过幸福的痉挛,她看到指环内侧同样也刻着自己的名字。
她帮陆皓谦戴上戒指,心满意足的莞尔而笑道:“不准摘下来,就算你不在我身边,别的女人也会知道,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陆皓谦清浅笑道:“现在公司很忙,除了工作,剩下的时间都留给你。”
***
这是陆晧谦最后一个单身夜。
车子停在lux酒吧门口,保镖先从后面的奔驰车里下来,黑衣保镖阔步走到车子旁,其中一人为陆皓谦打开了车门。
顾烟挽着陆皓谦的手臂走下车,不禁感慨道:“当年我认识你的时候,还以为你以前是做司机的,谁能想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我是不是比中彩票都幸运。”
陆皓谦和颜悦色的望着顾烟,轻叹开口:“是啊,一转眼过去多少年了,那时是我最轻松的时候,可惜现在回不去了,现在国际市场行qíng,生意不比当年好做,什么都要亲自过问,注定要忙忙碌碌。”
话音余落,就听到有人在叫着顾烟的名字,顾烟一转身,就看到了何婉墨和许亦琛挽手走过来,上次见面还是几年前。
何婉墨跑上前兴奋的抓住顾烟的手,同时又一脸惋惜道:“我今天有通告,没赶得及去酒会,真是可惜,该看的没看到吃货忙种田。”
顾烟没想到何婉墨还会记得她,再次重逢,她也同样很激动,两人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般。
来酒吧之前,陆皓谦已经让人包下整层,陆续上来的这些人,都是他在香港的朋友,霍家兄弟俩除了带着各自的妻子过来,小侄女也跟着来凑热闹。
霍家的小侄女霍萱刚满十八岁,陆皓谦很多年前见过,没想到一转眼,记忆中的小女孩,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陆皓谦望着霍萱,对霍家兄弟开口道:“没想到,霍萱这孩子长这么大了,长得很像她妈妈。”
霍川拍了下站在原定不敢抬头的霍萱,提醒道:“霍萱,还不叫陆叔叔。”随后他又对陆皓谦笑着解释道:“这孩子非要过来,我们拦也拦不住,这么大了叫人都不会叫。”
霍邢在一旁附和道:“家里的混世小霸王,到了外面,怎么变的这么害羞了。”
霍萱面对大伯二伯的取笑,终于抬起头,冲他们哼了一声,可转头对陆皓谦依然很拘谨,手足无措。
霍萱很害怕陆皓谦,这些年在霍家她不止一次的见到过陆皓谦,对这位不苟言笑,一脸严肃,浑身都像是冒着冰碴的叔叔始终印象深刻,从心里畏惧。
霍萱终于带着小女孩的紧张,声线不稳的开口叫了陆皓谦,说:“陆叔叔好…”
可陆皓谦却已经走向了楼梯那里,和后上来的几个人打招呼。
霍萱重重地叹了口气,对霍家兄弟抬眸控诉道:“看到陆叔,我就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他身上的气场太有压迫感,他老婆每天会不会过的都很压抑。”
霍邢无奈的掐了下侄女的脸蛋,“小屁孩,不要乱说话,你陆叔叔又不吃人,真怂。”
陆皓谦今晚看上去心qíng大好,难得别人敬酒,来者不拒一饮而尽。
何婉墨睨了眼今晚同样没少喝的许亦琛,心生不满,数落说:“许亦琛真是找死,和你家那位较劲呢,晚上要是喝醉了,看他怎么回去。”
顾烟同样蹙眉看向陆皓谦,他右手指间夹着烟,左手拿着盛满伏特加的玻璃杯,在那边谈笑风生,一根烟下去,酒也见底。
顾烟无可奈何,很想上去给陆皓谦拽走,不明白这些男人,怎么一出去就烟酒不离手。
何婉墨耸了耸肩,指间执着高脚杯,仰头浅饮一口8拉菲,抿嘴笑道:“男人好像都是这样,只要凑在一起,准保没有好事发生。你就看看那两个现在是什么德行,加起来岁数都赶上我爷爷大了,喝的还在那袒胸露rǔ呢。”
顾烟嫌弃的撇嘴,看着自己的男人,和青chūn时崇拜的偶像。
许亦琛和陆皓谦两人现在的样子谁也不如谁,进门包厢前还西装笔挺,裤线笔直,此时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就不知道扔到了哪里,两人穿着衬衫,扣子松松垮垮,就差全部解开。
何婉墨眯眸远眺着黑色衬衫扣子解开四颗,五官如凿,剑眉冷目的陆晧谦,眼神在他的锁骨上留转,顺着完美的锁骨线,目光在一点点的往下延伸,隐约还能看到陆皓谦的腹肌,令她血脉喷张,心里暗赞重生在六零。
不光是她,包厢里不少女人都在偷偷的往那个方向瞄,不过跟何婉墨对自家老公看腻了不同,她们除了陆皓谦,也再看许亦琛。
这里只有霍萱一个小辈,她被霍家兄弟俩bī着唱歌,还一脸自豪的告诉别人,他们的小侄女在英国进修声乐,以后准保是巨星。
霍萱硬着头皮,拿着麦克在众人面前献唱一首,粤语歌《无赖》,听着熟悉的前奏,何婉墨倏然一愣,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当年许亦琛为她唱的第一首歌,也是这首,她很喜欢这首歌的歌词。
不过她现在倒觉得,这首歌很贴切陆皓谦,曾经那个多金冷qíng的钻石忘老五,终于被女人收了心。
顾烟无聊的低头吃着果盘,时不时和那些名门太太,闲扯两句。
趁何婉墨去洗手间,陆皓谦终于有机会坐在顾烟身边,离开了男人堆。
包厢内的扫she灯散she着一束束妖冶暧昧的灯光,暗蓝色的灯光打落在沙发一角。
陆皓谦将顾烟抵在沙发角落里,他将唇贴在顾烟耳边,醉音道:“宝贝,我喝多了怎么办?”
顾烟闻着他一身浓烈的酒味,再看陆皓谦皱着眉,黑眸微眯,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她抓下他的手,推他说:“不要喝了,我给你倒杯茶醒醒酒。”
陆皓谦仍死死的禁锢住顾烟,唇抵在顾烟的唇上,模糊呢喃,“宝贝,你帮我醒醒酒。”
陆皓谦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女人在沙发上亲热,爱抚。
许亦琛手里的酒杯险些拿不住,何婉墨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其余再坐,面面相觑,喧杂凝结了一瞬。
这些人和陆皓谦都是多年jiāoqíng,太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以前玩归玩,可是非礼勿近,除了maggie和他在赌场的那次,在人前他从没和女人这么亲热过。
霍萱紧紧的拽住霍邢的胳膊,那位给她造成不少yīn影,不苟言笑的陆叔叔,霍萱甚至没想到他还会亲女人。
顾烟推搡着陆皓谦,脸皮很薄的红着脸开口,“别人偷着往我们这边看呢,你注意点场合。”
“我亲自己老婆,为什么怕人看,宝贝,明天我们就去注册,你就是我的了,我会对你越来越好,越来越好...”陆皓谦含着顾烟的舌尖模糊发声。
顾烟抱住陆皓谦的腰,知道他确实是醉了,她咬了下陆皓谦的舌尖,望他轻皱一下眉。
她警告陆晧谦道:“嘴里全是酒味和烟味,这是最后一次。”
陆皓谦点了下头,重新吻上顾烟的唇,低声开口:“宝贝,我喝多了,晚上你伺候不伺候我,不会给丢在马路上吧。”
顾烟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笑道:“我伺候你,给你照顾到睡觉,只要你别闹人,别耍酒疯。”
陆皓谦低笑,“我喝酒不闹人的。”
Chapter 149
陆晧谦是真的喝醉了,酒jīng可以把任何一个理智清醒qiáng大的人,麻醉到找不出东南西北。
陆晧谦一手搭在顾烟的肩膀上,保镖想要过来扶他,却都被他抬眸的眼神一众吓退,像是这人全身都散发着寒气。
顾烟庆幸她今晚穿的是裤子,如果是裙子,行动更不方便,身边倚着个高大挺拔的家伙,身体大半的重量,几乎都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lux酒吧在香港的酒吧街,每晚的人流量都很大,陆晧谦和许亦琛几人同时出现,无疑成了一道风景线,那些闻讯而来的狗仔,早已架好了相机。
到了酒吧大堂,顾烟突然感觉肩头一轻。
望着陆晧谦抬起手臂,他走到许亦琛面前,两人都松散着衬衫扣子,许亦琛的手搭在陆晧谦的肩膀上,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两人距离近的几乎要贴在了一起。
何婉墨走上前,无奈提醒许亦琛道:‘衣服扣子系好了,门外好像有狗仔在拍。“
许亦琛无所谓的醉音开口:”我又不是没穿衣服,爱拍什么就拍什么。”
陆晧谦拽了一下许亦琛的浅蓝色衬衫,嘲笑道:“你酒都洒在身上了,太不注意了。”
顾烟脸色变作灰黑,将陆晧谦qiáng行带走,看他黑色衬衫上那一大块湿痕,指责陆晧谦道:“你还好意思说许亦琛,衬衫上沾了酒,笑人不如人,还从来没见过你醉成这幅样子。”
陆晧谦最终在保镖的簇拥护送下上了车,歇了好半天,才让司机开车到陆宅。
陆晧谦一进家门,就倒靠在沙发上,醉醺醺的开口央求着顾烟:“宝贝,老公喝多了,你是不是伺候我。”
顾烟汗流满面的皱眉看着和大爷似的陆晧谦,惆怅道:“谁叫你喝那么多的,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先不要睡觉。”
陆晧谦感觉热了起来,起身脱掉了衬衫,连额上都流着汗。
被烟酒摧残了一晚上,他的喉咙痛的如伤口被盐水浸泡了一个晚上,低哑的唤着顾烟:“宝贝,我要喝水,嗓子很痛。”
顾烟刚给陆晧谦放好洗澡水,又忙不迭的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温开水,递到他的手里,还不放心的嘱咐道:“握住了,别松手把杯子打破了,听话。”
那语气仿佛像是教育孩子的母亲,有些神志不清的陆晧谦,顾烟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智商是几岁,反正是不高。
“宝贝,帮我把腰带解开。”
“顾烟,你gān嘛呢,我好热,拿条湿毛巾过来。”
“我有点恶心,扶我到厕所...”
“顾烟.......”
顾烟进家门到现在,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和陆晧谦的小仆人似的,跑前跑后贴着伺候,又困又累。
在酒吧里,陆晧谦还说他喝多了不闹人,他是不闹人,却折腾人。
顾烟皱着眉头,用自己的小身板,好不容易才把大爷按在了卧室的大chuáng上。
她一边弯腰给陆晧谦脱鞋,一边嘟囔道:“长这么高个子gān嘛,沉死了。”
陆晧谦突然撑起身子,黑眸微眯的开口道:“宝贝,过来陪我躺会。”
顾烟长叹了一口气,拒绝道:“你把卫生间吐脏了,我要去弄gān净,再拿条毛巾给你擦擦身子,脏死了,你也不去洗澡,这么睡觉不舒服。”
陆晧谦拽住顾烟的手腕,抬眸看着她:“明天有佣人会过来打扫,陪我躺一会,让老公好好抱抱你,然后再亲亲你,摸摸你。”
顾烟无论使多大力气,她都甩不开陆晧谦的手,万般无奈的对陆晧谦数落道:“你身上脏死了,一身酒味,给你放好洗澡水,你就去浴室吐了一地,我要是不进去,你是不是还要抱着马桶睡一晚上,还说喝多了不闹人,你能不能老实点,都醉成那样,还惦记着耍流丨氓。”
陆晧谦平时最烦的就是有人跟他说话大吼大叫,他终于肯松开顾烟的手腕,自言自语的嘟囔道:“跟我喊什么,我又不是聋子。”
顾烟懒得搭理陆晧谦,转身出了卧室去把浴室清扫gān净。
感叹无论再难以接近,高高在上的男人,就算他在人前风光无限,可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也会展露出最真实的一面,就像喝多了差点跌倒在浴室,吐的满地都是,这都是陆晧谦今晚gān的好事。
忙活到现在,顾烟累的呼呼喘气,她手抓着衣襟不停地扇风.热的汗流浃背,背上被打湿了一片衬衫黏cháo的贴在身上,她靠在洗手池旁,刚歇下来,就看到陆晧谦晃晃悠悠进到浴室,她阔步上去扶了他一把,问道:“你进来gān嘛,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