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又怎么能想到,怀成商场的老板,每天和她睡在一张chuáng上,而且还那么闷骚。
她把会员卡递给了陆皓谦,jīng打细算道:“电影票80,这张卡可以打八折。”
手里拿着钱包的陆皓谦,看着顾烟节俭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他抬手左手刮了下顾烟粉嫩的鼻尖。
“小笨蛋,我花钱买票,最后这钱不还是我的,何必多此一举呢。”
顾烟一听,还真是这个道理,陆皓谦是这里的老板,他看电影,合着是给自己做贡献。
她又从陆皓谦手里拿过会员卡,塞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陆皓谦黑眸瞄了眼顾烟可怜的钱包,里面只有两张一百块,剩下的都是些零钱,别看是看着厚,五块,十块占了一堆。
“宝贝,你真的有钱吗?”他也不怕顾烟嫌烦,又重复问她。
顾烟眨眼回答陆皓谦说:“有啊,我现在生活比以前宽裕多了,公司福利待遇好,底薪高,提成高,我怎么会缺钱,都因为我有个好老板。”
临了,还不忘夸一下陆皓谦。
陆皓谦黑眸灼灼的看着顾烟,“还是那句话,没钱了要跟我说,我养得起你,你不需要跟我算那么清楚。”
他心里,是很不希望顾烟在他面前逞qiáng的,最近他总会觉得,顾烟好像没有那么需要他了。
顾烟眉眼笑弯,紧了紧握住陆皓谦的手,“知道啦,老同志真啰嗦。”
陆皓谦让顾烟在座椅上等着,他去售票处那里去买票。
买票的时候,却被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马甲的女售票员认出。
她在中冶厂区着火的新闻报道里,看过他们顶头总裁的庐山真面,当时双眼就冒着桃心。
现在总裁站在她面前,她呆愣了好久,嘴巴惊的老大,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还卖不卖票了?”陆皓谦下午手臂流了太多的血,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淡声开口。
售票员这才回过味来,声音有些不稳,透露出紧张。
她道了声,“陆总…”
陆皓谦最近时常被认出,也就见怪不怪了,他递给售票员二百块钱,“两张票。”
售票员是真没有想到,总裁竟然有这份闲qíng雅致,可以来影城看电影,她心里攒着好奇,不知道陆总是不是领着女伴过来的。
手里捧着爆米花的顾烟走过来,拿起一粒爆米花,抬起胳膊,递到陆皓谦唇边。
陆皓谦嫌弃道:“小孩子吃的东西。”
顾烟就知道陆皓谦不会吃这些东西,被嫌弃以后,它把爆米花,直接丢到了自己的嘴里。
她吃过那么多家电影院的爆米花,觉得怀成影城的爆米花最甜,huáng油和糖粉放的最足,又不是很硬,苏苏脆脆。
还有就是可乐,大企业的服务,还是值得信赖的,这里的可乐从来没有兑过水。
售票员把目光落在顾烟身上,眼里充满了羡慕,心里叹了口气,原来总裁果真是带着女伴过来的。
进到3号放映厅,顾烟和陆皓谦进场的时间比放映晚了几分钟,厅内的灯,除了应急灯,全部被熄灭。
顾烟选的电影,是这几天新上映的外国大片,虽然排场很满,但是每个厅的人还都不少,不能随便找位置,只能按着座位号去找。
陆皓谦选的位置比较靠近角落,电影院里太黑,顾烟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按着号码,找到座位。
终于能坐到椅子上的陆皓谦,长舒了一口气,疲惫的将头靠在电影院的座椅上,他不知道,如果现在拆掉纱布,手臂上能不能还会渗出血来,qíng况一定是不容乐观的。
顾烟不死心地,又拿了一粒爆米花,倾了大半个身子,递到陆皓谦嘴边,要喂他吃。
“你尝尝吗,怀成影城里的爆米花,味道一绝。”
陆皓谦知道顾烟是什么xing格,心想,他今天要吃了,她估计才会甘心。
他略微恭着身子,低头吃了顾烟递给他的爆米花。
顾烟笑吟吟的开口问,“甜吗?”
陆皓谦倾着身体,薄凉的唇,贴在顾烟耳边,“亲我一下,你不就知道了。”
其实陆皓谦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大庭广众之下,在电影院里接吻,他这么大岁数,有点丢人。
谁料,顾烟真的香唇送上,主动献吻。
陆皓谦只是敷衍的回应了一下,周围坐的都是年轻人,他总不能和顾烟来一场唇舌jiāo缠的深吻,不是让人觉得为老不尊。
而且他手臂上的伤口太深,只是一大动,就会痛的一身虚汗。
Chapter 112
陆晧谦很想回去睡觉,在影城里坐着,感觉每分每秒都漫长无比,他清楚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需要fèng针,每次大动一下,都痛到钻心。
他在顾烟耳边低声轻语道:“宝贝,我去一趟洗手间。”
顾烟点了点头,挪了下腿,让陆晧谦从她身边过去,又道了句,“快点回来。”
陆晧谦脱掉外套放在了椅子上,随后起身去了影城右边走廊的洗手间。
他随便找了个没人的格子,解开衬衫扣子,看到手臂上的伤口,眉头不由一皱,果然伤口流的血,已经侵透了白色的医用纱布,他竟然还很庆幸,幸亏今晚出来穿的是黑色的衬衫。
他微凉的薄唇紧抿,用一只手,紧了紧缠在手臂上的纱布,这才回到放映厅。
电影放映结束,影城经理早已经带着副经理和几位员工在放映厅门口等候总裁出来。
等了有半个钟头,这才终于见陆晧谦,恭敬的道了声,“陆总.......”
陆晧谦睨了眼这帮员工,无奈道:“我就是来看个电影,不用弄得这么人尽皆知,谁让你们在这里等着的?”
顾烟同qíng的抬眸看着陆晧谦,自从中冶大火这件事以后,陆晧谦的出行比过去要不方便的多。
他总是会被人认出来,陆晧谦的xing格本就是喜欢安静,很不喜欢别人打扰。
现在是,走哪几乎都会被人打扰到。
想去厕所,顾烟把剩下的半桶爆米花,递到陆晧谦手边,让他帮着拿一下。
顾烟没有在理他的这些员工,对顾烟皱了皱眉道:“吃不了就丢掉好了,难道还要拿回家去?”
“随便吧。”顾烟一直保持着làng费可耻的习惯,习惯了把爆米花吃完,忘记了,他身边站着个总裁。
陆晧谦走到垃圾桶边,把半桶爆米花,扔到了垃圾桶里,又挥了下手,让影城经理该gān嘛gān嘛去,别在他眼前出现,他很不想听一个影城经理在这里和他汇报工作。
人都走后,陆晧谦靠在放映厅的银灰色铁长椅上,一只手里捧着顾烟的包和她的秋衣外套,倒像成了一个小跟班。
他瞄了眼,坐在身边的几个人,看上去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估计也是再等看完电影的女朋友上厕所回来,而他一身西装革履的,和这里的气氛是格格不入,别扭极了。
***
司机一直在影城门口等着,没有走。
陆晧谦上了车以后,他现在是连多说一句话也不想说,淡声道了句,“开快点。”
顾烟蹙眉降下车窗,又抬腕看了看表道:“这个时间段,车子很堵的,在快回家也要四十多分钟。”
“困了吗?”陆晧谦温声开口、
顾烟调皮的打了个哈切道:“我要回家,洗个热水澡睡觉。”
陆晧谦用没有受伤的左臂揽住顾烟的肩头,温声细语道:“我不知道怎么给别人过生日,以前没有替人庆祝过,如果今天让宝贝失望了,别怪我。”
顾烟凝眸看了眼陆晧谦愈发苍白冷峻的侧颜,她知道陆晧谦没有骗她。
按照这个男人的xing格,过生日抽出时间来陪你,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她应该感恩戴德。
哪有什么理由去挑三拣四,嫌东嫌西。
她很知足的开口说:“你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基本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生日,那才叫凄惨...”
顾烟眉眼笑弯,一脸的幸福感。
陆晧谦在顾烟的额头上轻吻了下,承诺道:“有我在你身边,以后不会让你自己过生日了。”这些小举动,他没有对任何女人主动做过,动qíng一吻,换做以往,在他身上发生就是天方夜谭。
陆晧谦趁顾烟去洗澡的时候,从医药箱里找了两粒止痛药,想多少可以撑一会,至少要等顾烟过完这个生日再说,明天一早再去医院。
顾烟从浴室里出来,她已经换好了睡衣,纳闷的看着一向喜欢luǒ着上半身睡觉的陆晧谦,疑声道:“怎么还不脱衣服睡觉?”
陆晧谦枕在枕头上,轻笑道:“脱衣服gān嘛?你又不让我碰。”
顾烟撇了撇嘴道,娇柔笑道:“那今晚,我就献身一回喽,陆总...你今晚被翻牌子了。.”
陆晧谦坐起身,扶额苦笑。
他想要的时候,顾烟就推推拖拖。现在倒好,自己身体不方便,这孩子倒是来劲儿了,他现在身子虚的不行,哪还有jīng力去gān那事儿,想想都累。
“今晚我不行了,最近累坏了,上不了你。”、
顾烟叹息一声,坐在chuáng边,审视的看着陆晧谦。
换做以往,陆晧谦是不会放过她的,今天怎么还谦虚上了,主动说身体不行。
她一路上,一直都在注意着陆晧谦,发现他总是时不时的按压着右手臂。
心里揣着怀疑,他真的是不小心挫伤?
“你把衣服脱了,我想看看你。”顾烟和陆晧谦暗沉的黑眸对上
陆晧谦揉了下顾烟的头发,“别啰嗦了,宝贝早点睡觉吧。”
顾烟现在哪还能安安心心的睡大觉,她凝视了他片刻,开口道:“我今天过生日,不是都说寿星老最大吗,你要听我话。”
陆晧谦扯出了一抹牵qiáng的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没有人给我过过生日。”
顾烟垂下眼帘,蹙着眉尖,“陆晧谦,你又开始转移话题,让你脱个衣服,还要犹豫这么半天。”
话落,她又一脸坏笑的解开绸缎蕾丝睡衣几颗扣子,张开了小嘴,贴在了陆晧谦的唇上,威bī诱哄的柔声开口,“你不脱,就我帮你脱喽。”
陆晧谦抓住顾烟要解他睡衣扣子的手,呼吸有些不稳,微微有些混乱,开他始变得沉不住气。
三两下就被顾烟解开了睡衣扣子,微微眯着眼睛,任由她挑丨拨。
而后的事qíng,想也不用想。
顾烟倏地从下chuáng,指着陆晧谦缠着医用纱布的手臂。
她脸色惨白,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胳膊是怎么弄的?怎么还缠上纱布了。”
清醒过来的陆晧谦后悔着了顾烟的道,被她亲了几下,就开始任由顾烟去脱衣服。
都说女人三十如láng,四十如虎。
他想不承认也不行,他现在的需求一点也不比她们差,都怪顾烟的身体,让他早已经习惯,对他很有吸引力。
算一算,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过xing丨生活,简直不要太惨。
陆晧谦越来越佩服自己当年,他和冷虞欢结婚,几乎当了五年和尚的时候,已经记不清了,那时候是怎么忍的。
后来算是想明白了,他对顾烟的感qíng已经变得很深很深,他和她做丨爱,有时候不是单纯的只为了满足自己的yù丨望,而是他想要和他离的更近,感受到一份踏实的温暖。
见陆晧谦没有说话,顾烟就一脸紧张地蹲在chuáng边,解着他手臂上缠着的纱布。
陆晧谦把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宝贝别解了,医生都包扎好了。”
顾烟不理陆晧谦,他又再把她当成小孩子骗。
她可没见过哪家医院的医生,包扎的手法会这么业余,这算是哪门子包扎,顶多就是把医用纱布胡乱缠在手臂上,敷衍的不行。
她解开医用纱布,看着陆晧谦右手臂上,那条很长很深又有些狰狞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之前原本还以为只是小伤口,万万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最关键的是,陆晧谦处理伤口处理的太随心了,这么深的口子,竟然还不去fèng针。
“吓到你了?”陆晧谦靠在chuáng头,不紧不慢的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现在受伤的,倒像是顾烟,一个淡定如常,一个心急如焚。
顾烟神色凝重的开口,“陆晧谦,你现在马上跟我去医院。”
陆晧谦很不想让顾烟为他担心,可受伤这事儿,到底还是没有瞒住顾烟的眼睛。
感叹,果然美色头上一把刀,轻轻松松就被人脱了衣裳。
到了医院,顾烟才知道,陆晧谦胳膊上弄了这么大的口子。
他不fèng针也就算了,连破伤风针都没有打,简直就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医生看着陆晧谦右手臂上的伤口,眉头皱了皱,说教道:“这位患者,您还真能忍,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才想要医院,现在有的人,一点小伤口就惜命的厉害来医院包扎,您可倒好,都快伤到骨头了,也能拖这么久,这得多疼啊。”
陆晧谦冷下了脸,他嫌医生的废话太多,顾烟呢,还站在诊室里不走,这下可好,那孩子听的一字不落,尤其是听到快要伤到骨头了,竟然还没出息的开始哭鼻子。
他赤着半个身子,等着医生过来fèng针包扎,轻声安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顾烟说:“哭什么啊?我又没死,哭的这么丑,妆都花了,你买的是什么化妆品啊?眼睛弄得和熊猫似地。”
顾烟不理陆晧谦的调侃,她紧咬嘴唇,表qíng凝重,眼泪成双成对从脸颊滑落、
她有些生气的埋怨陆晧谦说:“陆晧谦你都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刀都快伤到骨头上了。”
陆晧谦失笑了一声,“那又能怎么样,养几天就会好,你不要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