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师说了一通号码,“要不我给他去电话也行,哎,真的谢谢你了,嗯,请问你是祝好的哥哥吗?啊?”
她说着,还很费解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点头,“嗯,没关系,这是我当老师应该做得,嗯,对,祝好的成绩很不错,对,她很懂事……”
我吞了吞口水,虽听不到连隽在那头和齐老师聊什么,可怎么就有了一种他是我爹的赶脚?
直到齐老师放下电话,她看我还很纳闷儿,“祝好,最亲近的人是什么意思?”
“啊?”
我懵懵圈接过电话,连隽已经撂了,“啥意思?”
“连隽说的啊。”
齐老师也是满脸的不懂,“我问他是不是你哥哥,他说是你最亲近的人,哥哥和最亲近的人……有差别么?”
额……连隽的文字游戏。
我挤着满脸笑看向她,“齐老师,其实连隽不是我哥,不,也算是我哥,是我最早帮助过他奶奶,然后这么认识了,他家是开药房的,帮了我很多忙。”
“开药房的,什么药房?”
“就是……”
我没问过啊,想起莫河镇上有的药房,“类似红大阳,还有泰华那种药房吧,也卖中药,有带小抽屉那种的柜子……”
“我说呢,家里条件肯定很好吧。”
齐老师看着我,“他认识云大夫的,就是云可易,那是位很知名的中医学教授,老人家现在都七十岁了,一星期只在医院坐诊一上午的,我很早就想找他看看了,一直挂不上号,没想到,这个连隽说可以帮我打下招呼,这周五就让我去医院,云教授的助理会给我打电话的,祝好,老师真的要谢谢你啊。”
云大夫,姓氏这么耳熟?
用力的去想,记得,连隽来看我那天,号完脉好像就是给了一个什么云叔去的电话,他叫叔叔,那就是这个云教授的儿子?
“对了,祝好,你这些天坐在最后排可以吗?”
齐老师说了一阵就握住我的手,对连隽和我的关系倒是没有多纠结,“如果你觉得看不清,或是听课有问题,就跟我说,下午,我在讲台边儿给你加个桌子。”
特殊位置!
“不用,齐老师,我和高大壮一个位置挺好的。”
我笑着,讲台边还是算了,那地儿太显眼,想溜个号都不成,况且,和高大壮同桌后我还挺受益的,那哥们虽然嘴碎了点,但我要是遇到不会的题他还真挺用心给我讲。
咋说我们俩也算一起患难过,腿肚子一起抽的筋,互贫无障碍,熟了,我还是挺愿意跟他坐同桌的。
“啊,那这样吧,等摸底考完事,你想换到哪,跟谁一个位置,就跟我说。”
齐老师一副不知怎么感激我的样子,“祝好啊,你是老师的贵人哪。”
“齐老师,您别这么讲,上回,我不也靠您么……”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十圈呢,地理老师还是因为我和高大壮上课写纸条罚的我们,其实该罚,是您给开了后门。”
“上课传纸条是不对,下不为例啊。”
我点头,看了眼手机和齐老师挥了挥手,“齐老师,那我先回家了。”
“好。”
刚一转身,就看到要回班级准备上晚自习的高大壮,他一看到齐老师就奔过来了,“齐老师,您把我那啥给我呗!”
哪啥?
“没收了。”
齐老师对着高大壮的脸,微微严肃,“你必须给我戒了,才多大,要不要命了。”
“别介啊齐老师……”
高大壮想哭的,“我那是帮助您哪,您不能过河拆桥啊,我发誓,我不会抽,可您别没收啊,我那都是钱来的……”
我一听就心里有数了,不掺和,走的时候高大壮还在后面喊着,“祝好!祝好你别走!你帮我和齐老师说说!是借的啊,我是借的!有借有还,才能……不是,齐老师我不是那意思!”
“你是得戒了!”
我扭头就回了几个字,眼见着高大壮脸一绿,齐老师有些轻笑的模样就步伐轻快的下了楼。
走出校门,黑西服还在等我,我接过汤药就喝了,和他聊了几句道别,清风chuī的我身心都舒服了。
拿出手机看了看,对着通讯录上连续剧的名字还是把号码拨了出去——
铃声一响,我心里默默的数着,一,二……
“祝jīng卫瓦列里亚,你还有什么指示?”
我手一捂嘴,差点没控制住,“连隽,你不说不听我的么?怎么没到三声就接了?”
“那么欠扁的话一定是我哥说的。”
连隽在话筒那侧装蒜,“连续剧怕挨揍,怎么敢不接,再说,能等到懂事又聪明被班主任连连夸赞的祝jīng卫电话那是我的荣幸。”
“……”
我傻子一样得笑着,好半晌,才缓了缓气,“谢谢你。”
“?”
连隽似乎愣了愣,“你说什么?”
“我说……”
我吸了口气,天还没黑,路边的车来车往,秋风渐劲,微huáng的树叶发出簌簌似拍打般的轻响,带着一清凉的寒意,“连隽,很荣幸认识你。”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啊。
“……”
连隽没第一时间应声,等到我以为他要挂了,才轻轻地回复我了三个字,“我也是。”
我扯着嘴角笑着,想说很多,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是很重要。
即便我问出了为什么,我想连隽,也不会一板一眼的给我回答。
用他的话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祝jīng卫,你下次要记住,药这个东西,千万不要随便给人推荐。”
连隽轻着音儿还在话筒那侧嘱咐,“这就跟有病不去找大夫而在网上寻求答案一样,都是错误的,明白没?”
“我懂!”
我过着马路,眼看着要变灯了,步伐不自觉的开始加快,“没有下次了,就是我看齐老师也有些虚,还以为她跟我是一样的。”
“你在跑吗?”
“没,我就是过马路……好了……”
微微喘着气,我对着话筒继续,“齐老师还说谢谢你,那个大夫说是很难约的,我……”
“这不重要。”
连隽打断我,“车的事儿我给你解决了,明晚你就可以坐车回家了。”
“怎么解决的?”
我一愣,“不用送我的,我爸看到肯定会多问,真的不用的。”
“你回家应该就知道了。”
连隽微微的吐出口气,“祝蛮蛮,你说我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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