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相师_小叙【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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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我没懂,“你爸尿chuáng了啊。”

  介小破事儿至于让谭美凤那么夸张吗?后半辈子都扯出来了!

  “不是……”

  任心脸说红就红,难以启齿的,“jīng卫,你真不懂假不懂,没看过电视剧吗,我爸是和那个女鬼那啥那啥了……”

  “哪啥哪啥?”

  疑问刚出,我就瞪大了眼,前后一联想,脸也臊的通红,哎呦我去去去……

  鬼还能扯这个呢~

  长见识了!

  难怪我奶不让多说呢,少儿的确不宜啊!!

  “爹!你咋的了!!”

  没待我从震惊中出来,谭美凤出冷子就是一嗓子,坐地上就开嚎上了!

  抬眼,我也蒙了……就在昨晚任家爷爷的位置,此刻孤零零的只剩下一个墓碑,后面的坟包居然被任大民生生的踏成了平地!!

  一马平川的!

  小半脸脾气挺bào躁啊,骑大马跨羊刀,呱唧呱唧就是撂,一宿就给人房顶踩没啦!

  要不是那碑文上写着慈父任天祥之墓我真以为那就是一界碑呢。

  “瞎叫唤什么?!”

  大奶呵了谭美凤一嗓儿四处看了看,“这地儿你怎么找的。”

  “我,我看宽敞啊……”

  我听着垂下眼,心里无语,镇zf更宽敞,你咋不点那?!

  谭美凤哭的一抽一抽,“这周围还没有别人家的坟,我想地就占上,将来,还能值点钱啥的……仙婆,这坟咋没了啊……”

  “还能给你剩个碑就不错了,在等一宿,你公公的棺材都得露出来bào晒!”

  “啊?”

  谭美凤擦着泪,恨不得去抱我奶的大腿,“仙婆啊,你快帮帮忙啊,谁知道这是别人的地儿啊……挖的时候也没看到别的骨头棺木啊……”

  “地基下陷,棺木早腐烂了。”

  大奶冷着脸,点根儿烟后弯腰捻了撮土端量着看,“你下葬时写破土文了吗?”

  “啥文?”

  谭美凤懵懂,“不就是起个方子埋了就成嘛……”

  “不懂事的!!”

  大奶从包里掏出三根香找了个方位点燃跪拜后看向谭美凤,“破土一定要先生书写文书的,要告诉山神,土地,城隍,有谁谁谁下去了,让yīn司多加担待,葬身于此,若有打扰,望众神灵海涵,你连文书都没有就把人安这了,出事后土地都不会管的,你家老爷子这委屈受大了!”

  “仙婆,我不是……”

  谭美凤还想给自己辩解着什么,就见大奶奶紧着眉继续,“这么看,领魂jī那时候你也没放吧!”

  “我……”

  谭美凤张了张口,嘟囔着,“镇上的活jī都贵,得一百多,买回来在坟口放那一下我合计也没啥用,就……”

  “别说了!”

  大奶奶气的脸都要青了,“美凤啊,你这辈子就是要吃占便宜的亏啊!破土下葬一定要写文书,不写也得喊几声啊,第一锹要用jī冠上血,滴在铁锹上,此为辟邪之用!jī要叫,保证此乃凤鸣之地,婚丧嫁娶,自古都是大事,马虎不得,你稀里糊涂的就把人埋了,到最后,方的还是你们自己啊!!”

  ☆、第17章 通yīn

  “仙婆……”

  谭美凤被大奶说得再次哭泣,“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想想,我家多困难啊,就靠大民蹬三轮,一天才几十块啊,我还得供心心上学……仙婆啊,日子难过呀……”

  我没言语,知道大奶是被气急了才会突突她!

  看谭美凤哭的委屈悲戚,内心也不觉得同qíng,这人啊,真不知道是jīng是傻!

  现年来说,在镇上请个葬礼主持先生多说百十来块,那给你张罗的是明明白白,啥毛病不犯。

  可谭美凤却硬要自己来,整的挺威风的,结果呢,因小失大。

  大鹅咋叫的~该啊~

  “仙婆,我不是一点不懂得,也会看点,你看这地儿,左面山高,右面山圆,不就是左青龙,右白虎么,我这……”

  “再好的地儿也是被别人先占了!”

  大奶打断了谭美凤的话,四处指了指,“你以为这镇上就你一个jian的啊,看看这周围,糙都不生,所谓大树底下不长糙,不毛之地,瘴疠之乡,这地儿是好,可下面有厉害东西顶着,煞的活物都躲着走,明眼人都是要避开的,谁像你上赶子给自己找麻烦!”

  “……仙婆,我错了……真错了……”谭美凤嘴咧着,哭的彻底没声了。

  “行了行了,”

  大奶终究是心软之人,看谭美凤哭的难受也就没在多说,嘱咐她跪在墓碑后头,与石碑隔开了三四米的距离。

  这三四米就是任爷爷当初那坟包,要是不辨别下土的颜色,真看不出哪像个坟,溜溜平的。

  我见状就扯着任心的手上前,任心虽然怕,倒也好奇,畏畏缩缩的靠着我肩头卖呆。

  走近了就见大奶从黑色挎包里拿出了个碗,摆到谭美凤身前后又变戏法似得从黑包里掏出水果矿泉水……

  我心里唏嘘,大奶回趟店里东西带挺全啊,不造的还以为我们是来郊游的!

  “仙婆,矿泉水是gān啥的啊。”

  谭美凤等大奶摆好供果,对着自己身前的大碗和矿泉水就心出疑虑,“您渴了?”

  “渴什么渴!”

  大奶奶僵着脸,把矿泉水拧开倒进碗里,“你当是在家啊,啥都现成的,我跟你上山是gān啥的,不得啥都准备?”

  谭美凤缩脖,下一秒,头上的发卡就被大奶奶摘下,她疼的咝了一声,“仙婆,这又是……”

  “通yīn。”

  大奶面无表qíng的解释一通,准备水碗就是要立筷子了,这也是和下面人对话最简单的方法,但出门在外,没筷子,就用当事人身上的物件在水里立也一样。

  能不能立起来,就看有没有东西了。

  谭美凤听完就懂了,上点岁数的都明白这些道道,在场的,大概也就任心是第一次开眼。

  中午的阳光很大,风簌簌的,chuī着躺在地上的纸人都左右翻滚摇晃~

  我们几个很有默契的保持安静,直看着大奶奶把发夹扔进碗里后又上了柱香,莫名的,我有些紧张,总觉得那个半脸女就藏在哪正在偷瞄着我们,标配着的,还有她那一脸抖搂不掉的蛆……

  香烟一起,大奶奶就看向了我,“什么说道。”

  “?”

  我愣了下,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大奶奶还会考我,调整了下qíng绪,中规中矩的回,“敲,敲门,不论是上坟还是祭拜,都要先点香,要让下面人知道有生人过来了,起到的效果就和敲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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