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的,就是确定是哪个长辈回来看的孩子。烧点纸送送,念叨念叨,基本就完事儿!
“于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女孩子。”
于哥回着我,“小姑娘胖乎乎的,满月的时候我还去看过,特别可爱。”
“光晚上哭吗?”
“这个,我姐没说啊。”
于哥啧了一声,“这发小吧,不知道听谁说的,先前还在楼梯口那贴过一张红纸,上面用黑字写的什么天皇皇地皇皇……小祝,那玩意,是不是就骗人的?”
“这个啊,是夜哭贴,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行人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对对对!!”
于哥在听筒那边明显激动。“真有这个讲究?”
“有的。”
我站着没动,雪花在周身纷洋的落下,别说,还挺意境,“这个说法是来自于民间,小儿夜哭被认为是血虚导致的血络不畅,要借助生人来给小儿安魂,这个夜哭贴的另一个称呼也叫安魂神咒,里面的天皇皇和地皇皇,就是天皇和地皇,唐代更有三皇五帝庙,分别掌管天地人三界,是被道教所信奉的……”
元朝有‘霹雳大法咒’开篇便是,天皇皇,地皇皇,人皇皇,色苍huáng,所以流传而出,后来的天灵灵地灵灵就是由天皇皇地皇皇演变得来。
“小祝啊。就这么一张纸,这么多说道?”
于哥被我说的要发懵,“有点复杂,别的不说,这个你说的夜哭贴,是不是没啥用?完全是封建吧,不然她孩子不就不哭了吗。”
“于哥,我这样说,上古时期并没有‘醫’这个字,只有‘毉’,下面是个巫师的巫字,这说明,当时巫和医是一体的,巫者,就是最早的医生……”
道教符咒,大多都是外用,因秉持普世济人的原则,道教符咒也与医学息息相关,不同症状。皆有其专用的符咒,伤寒符,头疼符,腹痛符……
口服、佩戴、悬挂、粘贴、这夜哭贴,就是变相的外用符!
我解释着,生活中咱可以含含糊糊,但专业上,必须要认真细致!
“事实上,这个夜哭贴能流传下来,也是有一定依据的,书上说,人是一个有机整体,qíng志变化都会都病理和生理有所影响,故外界所施加的一些qíng志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人生理和病理的变化,这个,也叫‘移jīng变气’,适用于jīng神形态的疾病以及生活习惯相关的疾病……”
《诸病源候论》也记载了关于小儿夜啼的成因:小儿夜啼者,脏冷故也,夜yīn气盛。与冷相博,则冷动,冷与脏气相随,或烦或痛,另小儿夜啼,然亦有触犯禁忌,可用法术断之!
“这就说明夜哭贴有用,但分人,还是得明白人去看,不能自行瞎用!”
“……”
于哥好一会儿都没答话,“小祝,所以我说,那东西没用啊……”
额——
意思我显摆懂得多了呗!
可我真控制不住啊!
关于小儿夜哭,我还看过一篇新闻报道,里面把起源,符咒,都解释的特别通透!
于哥一提醒,我脑子里在涌出点东西,这不就……
白活了一大通么!
憋了会儿,于哥的语气反而多了些唏嘘,:“小祝啊,我真是佩服你啊,你这本事也太大了……平常人还真学不来啊!这样,你现在有空吗,我去接你,我正好今天休息,直接带你我姐的发小她们家,你给解决一下,成么!”
“成!”
我乐呵着,说那一堆真有故意的成分,以表专业么!
“于哥你不用来接我,那样太耽误时间了,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直接打车过去,咱俩汇合,回头你给我报下打车钱,你看行不?”
接我不也得油钱么?
“行,这样最好。我就是怕怠慢你了,那这样,我先把电话挂了,这边先给你把地址发过去……”
“好。”
我刚答应,又听着于哥着急的扔出等等,“小祝啊,我个人,还有件事儿想问问你,主要是好奇……”
“什么事儿?”
我不解。
“就是……嗯哼!”
于哥嗓子还刺挠上了,“你那经纪人曾说过你有个男朋友,那个人,是不是就是……连先生?”
“……”
我失笑出声,“于哥,您这行当,不太好八卦的吧!”
也怪高大壮当初嘴欠,非说什么童养媳的,谁愿意把私事儿给警察讲?
“小祝,咱不是朋友吗,我就是好奇……”
于哥倒是蛮坦诚,“新闻上都说,这个连先生是一直在国外念书的,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啊,而且,还差了好几岁,又不是同学……”
“于哥,我和连隽是……诶!”
手机忽的被人夺去,我转过脸的同时就听到清冷的男音低磁的传出,“一见钟qíng,合法恋爱。”
“……”
我楞的啊,直看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身旁的男人!
搁哪蹦出来的!
连隽仍是黑色的修身大衣,两个月不见,俊脸瘦削了几分,更显硬朗,拿着我的手机对着听筒里的人唇齿轻启,很显然,他连我的通话过程都听的门清儿,所以接答无误!
对应如流。
于哥在手机那头想必也是受到了惊吓,我清楚的听到他挑高音儿来了句‘连先生?!’
“你好。”
连隽说话一向简单明快,直奔主题,他很少说是我,嗯,这类词汇,他习惯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打招呼就是你好,不墨迹,特有范儿的。
于哥在说什么没听清,连隽的黑眸倒是落在我脸上,静静的回,“当然,我女朋友是有这方面的本事,我也想见识见识,我会送她过去,一会儿见。”
语落,连隽直接摁下手机。
我还像傻了一样的看他,空气好像都静止了。
这才发现,头顶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多了一把黑伞,雪花一直在伞外飞扬,而未落到我的身上……
连隽握着伞柄,高举微斜,自己的头顶肩头,半边身子,却有着残留的雪花,落在衣服上,白白的很扎眼。
我甚至忘了问他啥时候回来的,抬手就给他扑落起了肩膀,“你gān嘛光给我撑伞,一起遮么!衣服一会儿会湿的!感冒了怎么办!!”
“……”
连隽没言语,看我的眸子很深,抓住我的手就紧紧握住,带着我跌进他的怀里,低音沙哑着,“蛮蛮,我很想你。”
☆、第174章 我和你在一起,会受你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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