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隽没言语,对着小婴儿仔细检查,我心里有数,就等着和连隽一起出最终结果。
阳光微晃动,连隽冲我的半边侧脸都是金边儿,不知为啥,我想起一句话,男人什么时候最帅?
答,认真时。
“有红点。”
回神,连隽示意孙姐看向婴儿的大腿以及腹部,“怀疑有尖锐物体在婴儿体内。”
准了!
虽然时机和场合都不对,但我听到连隽的答案,刹那间心qíng就有些澎湃!
看看人法医的观察力!
咳咳!
“不可能!”
孙姐婆婆嗷的就是一嗓子,“那红点就是让家里的小虫子啥的给咬的,怎么能有东西!!”
“……”
孙姐也是怔怔的,“对啊,她体内怎么会有……”
“这两年类似的案例很多。”
连隽面无表qíng的看向孙姐,“我接触过一起婴儿体内有尖锐物最后伤及肺脏离世的尸体。血点xing状以及婴儿生前的反应和现在的婴儿的无异。”
“尸,尸体?!”
孙姐吓得腿软!
我扶额——
法医啊,接触的当然就是尸体啦!
“孙女士,如果你之前带婴儿去过医院,我可以确定,你肯定没有拍过片子,否则,结果早就会出来了。”
“片子不能随便拍啊!”
孙姐扶着chuáng边,“都有辐she的呀,大人都扛不住,可况这么大的小孩子呢,她……”
“我建议你,现在马上带孩子去医院,b超会比ct辐she小很多,不需要穿防护服,必须要拍片子才能确定孩子体内尖锐物的走向,是否临近重要脏器,血管,神经,由此,才能得出解决方案。”
连隽的脸,从始至终都是无表qíng,无起伏,疏离中,净是清贵,“早确诊,才能早治疗。”
“……”
孙姐完全傻了,“不可能,我姑娘怎么会……”
“是有东西!”
我接着连隽的茬儿出口,看向孙姐,“姐,刚才的卦象表明的也是这一点,乾代表金,我可以确定,宝宝体内有的,是绣花针。泽,液体,绣花针现在就在宝宝的体内游走,所以她会痛,会哭,我询问你是否遗失过东西,指的,就是这绣花针。”
“什么?!”
孙姐六神无主的,“针,针怎么会在我女儿的身体里……”
“倩倩!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孙姐的婆婆怒了,直接冲了进来,上来就要薅住我,“你就是个骗子!小孩儿都没过一岁生日!去照什么超声波!!”
没待她的手碰到我,连隽就将我朝里面一拽,我一个趔趄,小腹疼的更甚,眼睛直对上chuáng上嗷嗷大哭的婴儿,周身一震!
“不用去医院!!!”
闹腾腾的屋里瞬间安静。像是被我这大嗓门给吓到了!
“蛮蛮,你……”
“我能取出来!”
脑子里的东西呼呼上涌,伴着小腹的疼,清晰异常,手心都热上了,“这针我能从孩子身上弄出来!!”
“你有病吧!!!”
孙姐的婆婆要疯了似得,被连隽拦着还想挠我,我顾不得说太多,直接看向于哥,“于哥!你们再给我半小时,这件事我一定处理利索!”
“能行吗……”
孙姐惊颤颤的,“还是去医院吧,不过这孩子体内要是真有针取出来得手术吧,那得多复杂……”
“所以!”
我加重了一下语气,“就先给我半小时,我解决!可不可以!!”
“倩姐,我相信小祝。”
于哥走了过来,“小祝先前帮我们处理的事qíng说出来你们都不能相信。她真的很厉害。”
“不行。”
连隽一脸严肃的看我,“这种事,必须严肃审慎,绝不能……”
“半小时。”
我直视着他的眼,“我说可以就可以,别忘了,毉。”
他那脑力,点点就够了!
短暂的僵滞——
宝宝这个时候也不哭了,眼泪拔cha的躺着,让周遭的空气异常的安静。
要按平常,气场上我肯定压不过他,但是现在,我就磕上了!
“好。”
连隽抿唇,眉锋溢满复杂,退让明显,“半小时。”
说完,他拎过自己的大衣朝旁边侧了几步,一脸都是要监工的样子。
“孙姐。”
我没看他。转头瞅向孙姐,“你家距离这个卧室,最远的房间是哪个。”
“啊?”
孙姐战战的,“厨,厨房。”
我点头,看向连隽,“你去厨房。”
“……”
连隽黑眸里写满了说不清的东西,没等他启唇,我就加了一句,“半小时后在出来。”
不得离我远点啊!
破我阵怎么办!
讲真,要不是我肚子此刻疼的挺给劲儿,我整怀疑能不能来这灵悟。
兴许,早就会配合着连隽让孙姐吧孩子给送医了。
“倩倩!你真的答应了啊!!”
孙姐婆婆还来着劲儿,“怎么他们说什么你都信啊!我又不是不会那些讲究!孩子体内怎么会有绣花针嘛!”
“没针就更得让我试试。”
我冷眼回她,“除非心里有鬼,所以某些人才横栏竖挡着不让。”
“我……”
孙姐婆婆底气不足的,“我没有鬼!”
妈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是个人都能看出你有了!
“大姨。咱出去等等吧!”
于哥上前帮忙拉着孙姐婆婆出去,连隽深看了我一眼,拎着大衣也走出了门,细琢磨,他怎么还像是有丢丢的笑意在呢。
卧室里,只剩下我和孙姐,以及,这个可怜的宝宝。
我看了孩子一会儿,怎么最近摆弄的两回,都是跟孩子有关呢。
啥缘分啊,扎心的!
“孙姐,你帮我准备一炷香,一些红线,一块枕巾大的红布,一张红纸,还要一个碗,里面接半碗水就好。”
孙姐点头配合,之前她婆婆都在家搞过。这些简单的家伙事儿都很齐全。
也就一分钟,孙姐就给我准备妥当,“小祝啊,我不用回避吧,我得……”
“您看着!”
我给她吃了颗定心丸,这东西,没个目击者能掰扯清楚吗!
拿过红线,我裁剪后现在门内把手处缠绕了几圈,此举为隔离外气,即便我此刻血热,也必须确保连隽的天医星不会妨碍到我!
咱也怕啊!
说真的,要不是觉得让连隽出去有些过分,我真挺想让他回车里的,但那样,他肯定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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