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眉,“喂,三叔,你先……”
嘟——
撂了!
凭我对三叔十多年的了解,太不对劲儿!
他多八卦好信儿的一个人!
比亲爹都把我当成姑娘的,居然没急着追问我原因,而是让我等等……?
说我别任xing?
寻思了一会儿,我再次把号码拨了回去,这次,那边接的很快,:“jīng卫!”
“嗯,任心,你在gān嘛?”
我试探的张口,“最近,看报纸没?”
“没啊,看那东西gān嘛,咱这上哪买报纸我都不知道……”
任心应该chuáng上躺着,声音都懒洋洋的,“我最近一直研究塔罗牌呢,马上要开学了,得给同学看看啊,研究些新项目。”
我哦了一声,心倒是彻底放了!
莫河离哈市太远,当时的报纸又只有一上午我的热度,肯定不会传那么快!
“任心,你最近看到我大奶奶了没?”
“没有。
任心应着,“我这个暑假都没怎么出门,你不在家,也没人陪我玩儿啊,正好,就一心研究这个塔罗牌,不过听我妈说,仙婆奶奶好像是接了什么大活儿,前段时间还外出了几天,你家店还关门来着,这两天才回来吧……”
大活儿?
去何大爷家那天三叔提过的!
“任心,这样,你帮我办件事儿呗。”
“啥事儿!”
任心笑了一声,“咱俩啥关系啊,说什么帮啊,有事儿你就jiāo代,我去办!”
“那个……”
我酝酿了一下,“你找个借口,去趟我家店里,看看我大奶奶三叔什么样儿,他俩身体好像都不太好,你最好跟他俩多聊一会儿,摸摸底儿。”
“……怎么了?”
任心没太听懂,“摸啥底儿。”
“三叔说他和我大奶奶都热伤风了,但我听着不对,你去看看,最好上楼,回头我三叔要问你gān啥去,你就随便编个借口,务必看清楚我大奶和三叔的qíng况!”
我严肃着,“明白没?”
“嗯,好。”
任心听我说完就不敢懈怠,“我现在马上就去?”
“别……明天吧。”
我看了一眼时间,“三叔刚跟我通完电话,你现在去他肯定能猜到,你就明天上午过去,我在家等你电话。”
“行!”
任心痛快的,聊了一阵又开始安抚我,“别担心jīng卫,仙婆奶岁数大了,有点头疼脑热的正常,要是三叔瞒着你,肯定也是怕你担心……”
我嗯着,没敢多说,姐们儿这倒霉的第六感啊!
哪哪都不对!
“对了jīng卫,高大壮怎么样了,我这段时间也没和他通电话,他还和你在三叔那的房子住吗?”
任心对我的事儿真是一无所知,“哎,还有罗洛北,这一个夏天我也没在莫河看到他啊,他放暑假回来了吗?”
“罗洛北没回去。”
我压了压声儿,“他一直在城里,任心,你先看看我大奶奶的qíng况,这边的事,回头我在跟你详聊。”
“……好。”
放下电话,我对着黑下屏幕就吐出口气,心口滋滋儿的开始疼,手用力的抚了抚,大奶奶啊,你和三叔到底接什么活儿了!
热伤风?!
辗转难眠,实在是睡不着,索xing,我起来就点起了一炷香!
闭眼默默想了一下大奶奶的音容笑貌,手上拿出硬币,寻到老家位置直接打卦!
硬币弹跳间我嘴唇跟着计算卦爻,得出结论后抽出笔记本写下,“困卦。”
心头一紧!
手上继续写下卦文,‘泽无水,困,君子以致命遂志。’
凶!
‘咯嘣~’一声,铅笔尖头折了!
我没犹豫,找出圆珠笔继续解,‘本卦上卦为兑,兑为泽,下卦为坎,坎为水,水渗泽底,泽中gān涸,君子观此卦象,处境艰难自励,舍身捐命,以行其夙志。’
笔下未停,继续,‘时运皆困,不如安命,肾水已亏,险在眼前。’
“……”
我看着卦文,‘啪’~的把笔扔到了本子上,心突突的,这是什么卦!
香头还在袅袅的冒着烟……
我扶额缓了一会儿,看着香,神色一敛,旋即找出一张红纸,撕出人形,用黑色的笔在红纸的后面写下生辰八字,最后,加上我的名字,‘祝好。’
没错!
想给自己打一卦!
以前从来没试过,一来是大忌,二来不准,打卦这个东西,一天之内只能一次,否则先生用气不均,伤身。
但现在,我却很想试试,手心很热,不信我打不准!
重新上香,纸人用红线捆绑于香头之上,拿出硬币我闭眼默念,“请祖师爷明示,jīng卫该何去何从……”
‘叮~!’
硬币弹出,我睁眼开始计算,手上飞快的拿出笔,在大奶奶的卦文后面继续开解,“乾上艮下,乾为天,下卦为艮,为山,天下有山,山高天远,此为……遁卦!”
圆珠笔沙沙的写个不停——‘君子观此卦象,应自当隐退,远离小人。’
‘《断易天机》解,卦下yīn爻逐渐生长,是阳道将衰,恶事将起之兆,说明小人yù制君子,君子应处于退避状态。’
‘大象,山在天之下,yīn渐长,而阳渐消,宜隐居退守,伺机而出。’
“遁……呵呵……”
我看着卦文还能笑出声音,下一瞬,只觉得喉咙一痒,‘噗’!!的对着笔记本吐出了一口鲜红!
哎哟我去!
至少二两!
‘咚咚咚~~’
敲门声当即而起,祝浩在门外叫着我,“姐?”
我擦了把嘴,看了一眼红色妖娆的笔记本,灭了香头就上前打开了房门,“祝浩,你怎么还没睡……”
“你怎么了?”
祝浩看我还有些紧张,进门后又瞄了一眼笔记本,“这么多血?怎么搞得,要不要赶紧去医院……”
“没事,我这是反噬。”
我坐回chuáng边,手上有些无力的拿过纸巾擦了擦嘴,“我犯了忌讳,给自己打了卦。”
“给你自己打卦?”
祝浩眉头紧着,“你不是说……你不能给自己看吗。”
“没白跟我混,懂得还不少……”
我扯着嘴角看他笑笑,“是不能给自己看,但我想看,想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如今,算是明了,你放心,我这辈子,也就试这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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