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病房的一路都觉得自己有问题,哪哪都不对的!
打从连隽说完那‘幸会’,后面的话我全就是在一种喝醉酒的状态下说完的,晕的,都不造自己为啥懵!
“哎呀!”
手刚附上门把,我抬手就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傻不傻,祝jīng卫你傻不傻,他说手机放病房了你直接问病房在哪去取不就好了!还等他送来,你……哎呀!”
这脑瓜子啊!
不转个了怎么!
祝jīng卫,花痴了你!!
我调整了好一会儿qíng绪才拧开病房的门,大奶看到我时还很疑惑,:“jīng卫,你是坏肚子了么,这一下午跑几回厕所了?!”
“啊,我那个……”
我闹心巴拉的回到病chuáng坐着,“出门忘吃药了。”
哪哪都不对的,事儿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肚子真疼啊!”
大奶急匆的走到我身前,担心的,“是拉肚子了吗,奶给你找点药吃啊。”
神呐!
……
入夜,即便我重复了好几遍没事儿大奶还是给我嘴里塞了一粒泻立停。
我躺在chuáng上都yù哭无泪的,还不敢跟她说手机被我嘚瑟没了。
来城里才第一天,发生了多少事儿!
病房里的灯得彻夜开着,大奶和爸爸轮流照顾奶奶,我早早地就闭上眼,还想着下半夜起来,和大奶奶倒下班,怕她熬夜身体顶不住,不知过了多久,我眯着眼,就感觉病房里的顶灯一直在晃啊晃啊……
光圈逐渐的变大,倏地~就把我推到了另一个时空。
确切的说,我又做梦了。
当身处的环境不在真实,甚至连自己都很虚幻时,我就明白,我是在做梦。
很熟悉的梦境,熟悉的场景,依然是高门大院,入眼的都是古的毫无现代感的东西。
只不过,这古建筑和上回梦里的却不一样,比上回的幽静小院要大上很多,应是府邸。
砖瓦檐角飞翘,垂脊处有瑞shòu排列,这就是屋脊走shòu,在瑞shòu的最前端,还有个骑jī的道长,俗称‘仙人骑凤。’
三叔给我上过课,它的作用是固定垂脊下端的第一块瓦件,由此,可见古人工匠的jīng巧用心。
当然,其寓意也是深远流长的,在檐角的最前端设仙人骑凤,意其走投无路,须知危险,必须时刻警醒自身,方能化险为夷。
我琢磨了一会儿,看起来,这是大户啊!
身侧仍有云雾绕着,挡着,有些东西我还是看不清楚,用手拨了拨,发现自己一直是站在门口,画面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来回的转换。
抬脚,我径直走了进去,心里隐约的还在想着,这一回,不是又要梦到罗洛北吧。
可,我最近都没想他,更没啥和他一起经历的事儿啊!
疑惑着,我像是受着某种牵引般朝着里走着,内里真的很大,宽敞,就像是在电视里看过的那种几进几进的院子,亭台楼阁,假山水榭,一应俱全。
沿长廊走了好一会儿,貌似到了后花园的一类的地方,抬眼,云雾渐渐的散开,如同花卷在眼前打开,我清楚的看到一个男人背冲着我,长发由一枚简单的玉簪束起,一袭白衫,弓着脊背,正做着什么。
唧唧声开始响个不停,这婉转的调调我十分熟悉,是……
huáng色的小鸟!
那个小家伙!
眉头微拧,我在这丝缕的薄雾中步伐急促的过去,在男人的身前是个石台,有类似的药箱的东西在桌上摊开,上头瓶瓶罐罐,贴着小小的红纸,字看不清,但显然是药!
好奇的,还是那鸟!
此刻,它很安静的躺在石台上,似乎奄奄一息,脚爪上遭有重创,鲜红的血迹蹭的它huáng色的羽毛都是星星点点,有些粘连。
这是……受伤了?
我本能的看向这个男人,和上次一样,他的脸,仍是被雾气挡着,手很漂亮,正从瓶子里倒出伤药,一点点的对着小鸟的腿部涂抹,然后用小树枝和绸布固定——
包扎的手法,不就是骨折么。
“金丝雀就应该在笼子里养尊处优……”
我正看着,男人忽的发声,低音沉着,似自言自语,“你怎么好到处乱飞呢……”
“……”
这声音——
没来得及多想些什么,眼前忽的快速闪过很多场景,这小鸟从笼中飞出,被顽劣的小孩儿用弹弓击中,跌跌撞撞,落到了这里——
画面凌乱,却可以衔接,衔续!
我不懂得是,它不是被那梦里的罗洛北养着的么,怎么会从笼子里飞出来,又落到这里?
唧唧~
想法一出,躺在石桌上的小鸟似很有灵xing般的就看向了我……
圆圆乌黑的眼睛与我一对,我好似忽然就懂了,懂了这只鸟的意图!
想起不知在哪里看到的诗句——
心怀日月路远宽,气节长留生有欢,岂可留恋半把米,方寸囚笼贪苟安。
我呢喃着,“是你不喜欢,不想在那笼子里?”
可……
正如这男人所说,金丝雀,怎么能乱飞呢,它有那觅食自保的本事么?
想着,男人已经给它上完药,还是拎过一个鸟笼,手上掬着它,就要给它放进去,“好好养伤,以后……”
‘唧唧~’
小鸟啼叫着,甚至在他的手中扑闪了两下翅膀,男人轻笑出声,“你不喜欢?好……那就不进去了……”
‘唧唧~’
它还是叫着,乌溜溜的小眼睛看向了那个男人,内里,有欢喜,有很多道不明的东西……
散养?!
鸟也行!!
它不是鸽子嘿!!
我怔怔的,听着男人的轻笑声,直到他脸前的雾气再次散去,jīng致的侧脸如从云雾中探出,那勾着的唇角的模样当即就让我大骇,是……
连隽!!
画面迅速的旋转,我猛地就睁开了眼!
☆、第92章 出生
病房里的灯仍是开的,亮的刺眼。
我躺了好久都没缓过神来,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想不明白啊!
那梦里的罗洛北分明是一副很宠爱那鸟的样子,笼子套都透着金贵,怎么会让它从笼子里飞出来,然后,还能飞到连隽那里,天哪!
我匪夷的,这梦做的,真成了连续剧了!
白天看到谁晚上就得梦到谁呗!
哈勒天啊!
百思不得其解噻~
“好儿……”
我转过眼,看到奶奶就爬了起来,“奶奶,您醒了?”
瞄了眼时间,下半夜三点多,大奶没在,爸爸趴在旁边的病chuáng上睡着了,应该是累急了,趴在那里,都打起了呼噜。
“奶奶,大奶奶呢。”
“她去楼下给我买护理垫了……老了,不中用了……上厕所,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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