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少爷——”
不远处传来小厮寻主的声音,十五猛地抬起头,翻了个身滚下去。秦远笑着坐起来,伸手碰了碰十五有些红的嘴唇:“还知道不好意思了?”
十五好不容易组织好语言,刚想辩驳,两小厮却驾马来了,见两人坐在地上,头发身上都沾了落叶,纷纷下马:“少爷,可要吃些什么,歇息一会?”
秦远看了眼十五,十五摇了摇头,秦远便站起,自己拍打下身上的落叶,“不用了,你们去将马牵来,再玩一会儿。”
秦远与十五接着并马而行。秦远另she中了一只野兔,命人收起,便不再拿箭了。两人出了林子,疾驰两周。十五身下的马较秦远的好些,但他技巧生疏,总是落了下风。秦远正想让让他,却见十五咬着牙甩鞭,一副要迎头赶上的模样。秦远觉得有趣,反而决定认真比一场。十五最终还是落了一步,还怪不服气的:“过会再比一场。”
秦远失笑,见这兔子又有气鼓鼓的征兆,赶紧答应了才罢。
两人转去了西边的湖泊。秋风下,镜般的湖泊波光粼粼,倒映出日暮之景。飞鸟掠过水面,发出一声鸣叫。已近huáng昏,倦鸟归巢,天边暮霭沉沉,残阳却于其中散出柔和的光线。在他们身后的京城,正是万家灯火初亮时。十五看着,有些愣神了。
秦远:“走罢。”
十五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已有人将他俩she中的野兔给料理一番,一只烤,一只炖。小厮的手艺定然不比王厨娘,做出来一股臊气。十五一只吃了一口,再要伸筷子,就被他少爷给拦着了。幸而别的菜都是食盒里带出来的,十五玩了一天,饿得狠了,逮着什么吃什么,吃得肚子鼓鼓方停了筷子。秦远决定明日天亮了再回去,免得一夜车马颠簸劳累。糙场旁有一小院,其中有两三厢房还算gān净敞阔。秦远挑了一间,与十五照旧同住。
十五自己去拎了两壶热水,躲进一间无人的厢房,拿帕巾给自己粗粗擦了遍身,换了一身衣服。再去换了两壶热水回房,留给秦远用。
秦远面露难色:“叫旺儿来,让他来擦。”
十五抿了抿唇,哦了一声,转身出去叫旺儿。
旺儿早瘫在榻上歇着了,他也跟着在后边骑了一天马,十五贪玩不觉累,他可累得要死要活。他闻言莫名其妙:“少爷不一向最亲你么,叫我擦身?”
十五:“他叫你去的。”
旺儿摸不着头脑,只得再次穿衣,前去伺候堂少爷。十五没处可去,站在院外,看夜晚繁密的星空。旺儿不一会便提着东西出来了,叫他进去。
他走进屋,秦远正换好衣服,转身见他竟只穿了单衣,立即眉头微皱:“怎么就穿这么点?”
十五不吭声,爬上chuáng去躺下。秦远跟着躺下,连烛灯都没熄,在昏暗烛光中问十五:“又不高兴了。”
十五:“没有。”
他顿了顿,说:“要亲嘴。”
秦远眼里含着笑,嘟囔了一声,揽着少年的脖子浅尝辄止。他如今年轻火旺,生怕擦枪走火了,又因两人今日都累着,只旖旎含吻一番,就要松开。不料十五却不肯,反手勾住他,莽撞笨拙地亲吻。他白日被人打断,此时是正儿八经的初尝此味,既青涩又冲动,整个人往前又拱又顶,像只讨奶喝的小奶狗。秦远任他动作,他又只会张了唇含舔,想学着秦远白日的动作叩开牙关,秦远却闭着唇不配合,他喉咙里发出些许不满的声音,有些急躁地轻轻咬了咬秦远的下唇。
“不是说学会了么?”秦远说,“怎么又不会了。”
十五:“你再教我一回。”
秦远凝视他片刻,嘴角还噙着笑,不说话。
十五:“哥哥,再教我一回罢。”
秦远心里那根弦险些崩断了。
他揽过十五,翻身压上。两人都只着单衣,隔着薄薄的衣料肌肤相亲。秦远一手撩开十五面上的黑发,狠狠亲吻下去。唇舌相接间,秦远几乎是轻易的使人城防溃败,十五几乎咽不下唾液,从唇角溢出些许。他下意识地推阻,却莫名的手脚发软。不过亲吻片刻,十五感觉背上尽是汗水,满面通红。一半是被亲的,一半是憋气憋的。秦远微微抬起唇,十五难耐地动了动身体。
“别动别动——”秦远连声说。
十五喘了口气,伸手往身下探了探。两人的阳根都已经挺立,正好上下相触。十五试着摸了一下,秦远吸了口气,又亲了一下,重新平躺下去,伸手为十五抚慰。十五从小到大都没自己好生摸过那处,被秦远一碰,立即哼叫一声。秦远笑起来:“以前都没碰过啊?”
十五嗯了声。秦远隔着衣料摩挲轻揉,十五咬着牙关不喘气出声,在秦远的脖颈与下颌不断落下黏腻的亲吻,仿佛是只破壳初便见了秦远的小雏鸟,极尽依赖之qíng。秦远手指修长灵活,更何况对上这样一个初哥儿,不过用了三分力气挑逗些许,便能让十五整个人几乎瘫软,鸦羽般的睫毛不断颤动,满面都是qíngyù的红cháo,眼泛水光。他几乎快按捺不住自己,一心想着让十五快快了事,乖乖休息一晚,更出浑身解数,隔着那贴身绸料,从囊袋细细按压揉搓至顶部。
十五:“呃啊——”
他眼前全泛白光,浑身战栗,胸口起伏。秦远亲了亲他的额头:“好十五,伺候得你舒服不?”
“都湿了……”十五难堪道。
秦远:“这有什么的,换件衣裳便是。”
十五喘了两声,耳根全红,从chuáng榻上爬起来,下chuáng去屏风后脱了裤子。烛光曳曳,正映得他身下湿漉漉一大片,那脏东西顺着白皙修长的大腿流下,好不yín糜。他浑身发麻,喘不过气,拿了方才擦身的帕子反复擦拭,却觉碰一下都浑身奇怪,想再来一场,又觉羞耻。也许是白日骑马久了,连大腿根都在打着颤。秦远也跟着起来,去取了新衣新裤给他穿上,为他系上腰带。十五将那帕巾揉成一团,小声说:“这个不要了。”
秦远随口道:“那便不要了。”
十五:“那少爷呢?”
秦远愕然,接着满面是笑意,心里喜欢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抱着十五回chuáng上躺下,又是亲额头又是捏耳朵的,温声道:“现在太急了,以后再说。再说你都累了,明日还得回去呢。”
烛光昏暗,十五有些困倦,茫茫然地看着他。秦远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这人拿捏住,在昏昏沉沉的夜色里,少年的面容由光影自行描摹,将稚气悄悄隐匿,隐约露出他未来将长成的清俊风流。那双眉眼在光下透亮,白皙如羊脂玉的皮肤近乎透明,薄唇微抿,恍惚间,正是那个冷淡自若的青年卧于他怀中,犹如冉冉秋色,不言不语。
十五慢慢地眨了眨眼。
他在看谁?十五心里突然再次窜出这个他曾经搁置的想法。
秦远看他的时候,眼神放在他脸上,又不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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