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池颂不参加,这个剧的反响肯定要坏,君不见有多少网剧,在第二部的时候换主角,以至于口碑狂降。
有了正经工作,池颂觉得人生一片明媚,就连接下来的粉丝见面会都觉得面目可亲了起来。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活动到一半,主持人竟然一脸神秘地对他说:“今天临时有一个特殊嘉宾登场哦,池颂可以猜猜他是谁。”
池颂心里生疑。
——他不记得流程里有这么个环节啊。
但是再疑惑,场面总还是要撑过去的。
他做出感兴趣的表qíng:“是吗?是谁?”
主持人伸手一指,底下坐在倒数第一排的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站了起来。
在他上台前,池颂压根儿没能认出他来。
但当他摘下墨镜时,池颂结结实实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钱期把墨镜摘下,在粉丝迷妹们的尖叫声里笑道:“池颂弟弟,你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一集都没有露脸的宋总和女主。
男二会迟到,但总会上线。
第40章 我是个受
面对这个“神秘嘉宾”,池颂把“一脸懵bī”演绎得鞭辟入里。
在娱乐圈演过无数次霸道总裁的钱期得心应手地往前跨了一步,把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压缩到了十几厘米:“怎么,不认得我是谁了?”
钱期比池颂高了半头,气势迫人得很。
断线数秒后,池颂的脑回路终于得以重新连接:“钱期哥?你怎么来了?”
钱期笑笑:“我是你的粉丝啊。”
池颂露出非常商业化的标准微笑:“我也是啊。”
说完,他主动缩短了两人的距离,踮脚抱了抱他。
钱期显然也没料到池颂会如此主动。
这一抱,池颂发现钱期的肩膀肌ròu全僵了,两只手硬邦邦地张开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去搂池颂的后背。
池颂心里明镜似的。
钱期突然袭击搞这一手,和上次微博评论的xing质一样,八成是要炒作男男CP。
他之所以不提前告知池颂,不外乎是想打乱他的节奏罢了。
显然,钱期想要掌握炒作的主动权。
而池颂并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不过如果牵他鼻子的对象是宋先生的话,池颂会在深思熟虑后欣然接受。
经主持人介绍,钱期是作为特邀嘉宾出席的,两年前,他也为这个绿茶品牌做过一个季度的代言人。
钱期被池颂抱了一下,影响了他几秒钟状态,但在这种场合打滚多年,他很快就把心态调整了过来,跟主持人谈笑风生,尺度也拿捏得到位,不会特意去抢池颂的风头,还故意丢了好多梗给池颂。
现场气氛越炒越热,最后,在粉丝们的星星眼下,两人各自端起斟满绿茶的高脚杯,彼此碰杯。
杯子相撞的时候,池颂的脑海里浮现出前段时间微博上时兴的表qíng包。
“为我们虚假的塑料姐妹花友谊gān杯。jpg”
活动一结束,钱期就先走了。
而池颂穿上大衣,在刘舒的保护下向停车场走去。
有些没能进场的粉丝专门守在停车场里等待池颂,一发现池颂出现,就一股脑涌了上来。
上次在机场给粉丝买饮料的事件,虽然为池颂大大拉了一波路人好感度,还让他得了个“宠粉大手”的名号,但周亚鸣却在事后提醒池颂,不出意外的话,他的粉丝只会越来越多,这次你给人家买柠檬茶,下一次难不成要给别人买一整个奶茶店?
为了不耽误太多时间,也为了安全考虑,周亚鸣要求池颂适当地和粉丝保持一定距离。
于是,池颂决定要做一个高冷的爱豆。
刘舒一手揽着池颂的肩膀,一手礼貌地把蜂拥上来的小粉丝格挡出去:“请让一让,池颂他还赶着去下一个活动。……请让一下。”
这群粉丝还挺懂事,一听池颂有工作要做,立即自觉主动地分散了开来。
几个不大甘心的小粉丝被旁边的小姐姐轻声劝说几句,也都不再吵吵嚷嚷,但脸上的遗憾显而易见。
结果,做了一分钟高冷爱豆的池颂反倒先绷不住了。
活动现场里开了空调,暖和得很,但地下停车场里冷飕飕的,穿堂风嗖嗖刮,这些小姑娘穿得很厚,但还是不免冻得两腮通红。
他上了保姆车,却并不急着关门,撅着屁股在后座上找了一会儿,捧出了几盒巧克力。
大多数甜食宋致淮都不爱吃,但是有一种叫“塔彻”的巧克力,宋致淮还能吃上几块。
这种巧克力很不便宜,虽然比不上同品牌的香槟松露巧克力,但小小一块巧克力的价格换算过来,也得花40多块人民币。
池颂在海淘上买了好几盒,本来是打算在不久之后的qíng人节把巧克力融掉,做一堆巧克力鲜花送给宋致淮的。
他心疼地不敢看,半闭着眼把巧克力盒递给了刘舒:“喏,你出去发一发。”
刘舒不大赞成地说:“亚鸣姐说过……”
“人家等我那么久,冻成这个样子,吃点巧克力也能暖和暖和。”池颂一脸ròu疼,“快点送出去,不然我就后悔了,好贵的。”
刘舒:“……噗,咳咳,好的。”
回宾馆的路上,池颂重新下单了一份巧克力,又闭目休息了好久,ròu疼之qíng才得以稍稍缓解。
宋致淮发了条短信来:“gān嘛呢。”
被宋致淮一打岔,池颂的沮丧立时间烟消云散:“想你呀。”
宋致淮:“好巧,我也是。”
池颂突然特别想听到宋致淮的声音,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占线。
挂了又打,还占。
十几秒后,宋致淮发来短信:“跟谁打电话呢?”
池颂笑得不行:“跟我老公。”
在不当面的qíng况下,池颂叫宋致淮“老公”叫得溜溜的。
宋致淮说:“你先别打,等我给你打过去,老公这里话费够够的。”
池颂握着手机乖乖等了五秒钟,宋致淮的电话就进来了:“池颂。”
只是被叫了名字,池颂就脸红得不行了:“致淮。”
宋致淮隔着电波讯号都能想到池颂羞答答的小模样,不禁笑道:“怎么这么容易害羞?我看你演戏的时候挺放得开的呀。”
池颂想了想,答道:“……那个时候我是别人,不是池颂。”
那是一种很玄的、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感觉,和别人搭戏和jiāo流时,池颂从不会因为别人叫他一声名字而产生这么激烈的反应。
那个时候,他全身心做着别人,做着薛云炀、做着简宁、做着《江山挽歌》里鲜衣怒马的少年,但在宋致淮面前,池颂就是那条被老公叫了一声名字都会苏到脊椎骨的、蹩脚的小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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